刚从车上下来,就听见有人叫我,原来是正在门口洗衣服的魏老师。她告诉我,一下班车就赶到检查站去搭车,只是没搭到,否则我们又要错开了。我向她解释了为什么没在班公湖等的原因,另外由于那儿没有手机信号,我无法通知她情况有变,只得赶回来先会合再说。
第二天上午吃完早餐,我和魏老师分头行动。她赶往检查站继续等车去班公湖,我则来到阿里交通局打听局长阿旺的行踪。因为之前在班公湖,他曾告诉我工作组还会去扎达、普兰等地,并且愿意带上我。在交通局门口,碰到一位工作人员,从他嘴里我再次确定了工作组的行程,并且得知阿旺局长今天下午就会回来。想到搭车去扎达的事很快能解决,我兴奋地跑到检查站将这一喜讯告诉魏老师,她一听当即决定不去班公湖了,先解决扎达的车重要。几年前,因为暴雨,胆小的同伴及犹豫的司机毁了她的扎达梦,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
下午3点多,我们先逛了逛阿里的农贸市场,花10元钱买了个西瓜,然后来到交通局。一位藏族老人坐在门口长椅上正边转经筒边念经,整个交通局冷冷清清的,好像还在午休。老人看我们很着急,便建议去阿旺局长的家找他。阿旺局长的家就在交通局大院内,我们两个忐忑不安的拎着个大西瓜来到局长家门口。局长夫人开门请我们进屋,穿过开满鲜花的庭院,踏进宽敞的客厅,只见局长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而夫人又不顾我们的劝阻执意叫醒了他。我当时就想,这下悬了,被硬生生从睡梦中吵醒的人哪会有好心情。果然,阿旺局长得知我们的来意后,没有像之前在班公湖时痛快答应,而是请我们明天打电话给他。从局长家出来,我的心情糟透了。原本以为有班车去扎达,哪知全被包到拉萨了;好不容易可以搭上工作组的车,又可能因为多一个人而泡汤,更心疼我们的西瓜。在蔬菜、瓜果特别昂贵的阿里,两人狠狠心才买来解谗的,结果白白送人不算,还落下个行贿的嫌疑。
我们垂头丧气地回到旅馆,边看电视边聊天。魏老师告诉我,她很早以前从甘肃移居深圳,现在一所中学教数学,不过当教师只是迫于父母的压力,真正的最爱是摄影。一谈到摄影,她就滔滔不绝了:“我但凡有假期,就会出远门。除了寒、暑假,即便是‘五一’、‘十一’黄金周,或是两、三天的小假也不会放过。”“为了拍照,我已去过国内许多地方,甚至还以留学的名义远赴加拿大。”“我的照片参加全国比赛还获过奖,曾经拿到过3000多元的奖金呢。”听到这儿,我暗自窃喜:如果这次能与摄影师共同完成阿里之行,我在摄影方面的长进一定也不小吧。
晚上8点多,突然有人敲门,是三个藏族小伙,其中一位年长的问我们是否需要车去扎达?魏老师兴奋地回答:“是啊。谁是司机?什么样的车?”这时,躲在后面的藏族小男孩被推到我们面前,他身材瘦小、头发蓬乱,上身一件圆领汗衫,下穿一条牛仔裤,羞涩地看着我们说:“我叫尼玛,是司机,这辆北京吉普车是我家刚买的,就停在对面旅馆,你们可以过去看看。”于是,我们来到对面一家旅馆,停在院中角落处的白色北京吉普车确实很新,也很干净,更让我们满意的是后面有带顶棚的货车箱,可以堆放很多行李。不过还是有点担心尼玛,便开口问道:“你看上去才17岁吧?驾照有吗?”小家伙连忙从车内取出驾照,他的同伴则在一旁帮腔:“他已有两年的驾龄了,而且本身就是扎达人,经常开车来往于狮泉河与扎达之间。”听到这儿,魏老师顿时两眼放光,喜形于色,悄悄对我说:“太好了,他一定对扎达很熟悉,我们到那儿后可以一直包他的车。”小家伙又补充道:“我家就在扎达的托林寺旁边,我父亲是村长。”就这样,大家说好明早9点出发。由于之前尼玛还找到另外三位乘客,平均下来,每人只需花费150元。
解决了去扎达的车子问题,我们高高兴兴地再次赶到阿旺局长家,却发现大门紧闭,打他手机也是关机,只好请门卫代为转达。回到旅馆,魏老师兴奋地睡不着觉,开始担心胶卷带得不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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