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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昆钩沉:《大赐福》

(2009-11-09 00:32:45)
标签:

汉调二黄

梆子腔

大赐福

王国维

秦腔

跳加官

分类: 荒腔走板

陕昆钩沉:《大赐福》

陕西师大,开了一个有关民族戏剧学的学术会。曲六乙先生来了,就代表了这个会议的水准。

这个会上,我的论文是《汉调二黄<大赐福>的比较研究——昆曲流传陕西的一个例证分析》,只可惜会议没有投影设施,没有很好的播放两年多前我们拍摄到的安康汉剧团80多岁老艺人邢大伦唱的那段《刮地风》曲牌。 

邢大伦,陕西周至人,原是西安、咸阳一带影响颇大的陕西二黄大同社演员,后随漂泊的汉调二黄一起来到陕南。在安康汉剧团,有许多像邢先生这样来自关中的人,他们都是因为这个戏而入籍他乡。

文章是有些学术,可是我讲到的事实却令几位外省的学者感到极大兴趣,颇令人欣慰。

我大致讲:

我对汉调二黄的兴趣是因为它身上体现的价值:

一是有关梆子腔的起源问题,虽然在它身上并不能完全得到这个答案,但是通过与全国同类二黄腔的比较可知,梆子应该区分为两种,即更棒子和枣木梆子,也就是文献中说道的“竹用筼筜木用枣”,我自己也有文章讨论过。“梆子腔”这个名称最早出现,是作为一种曲牌的或小调的东西,其唱词句式不整齐,肯定不是后来所说的梆子腔最基本的构成,也就是齐言体、上下句这个重要的特征,那么叫“梆子腔”究竟是由于什么原因?

二是,李调元《剧话》里所说的“以梆为板”到底指的什么情况?其中的“始于陕西”、“又名二黄腔”该怎么理解?

三,昆曲流传陕西地区,被陕西的戏班子吸收进去,成为一种唱腔,并完整保留下来直到今天。过去没有剧种的概念,而是一种复合的戏班,但这种班子肯定有一个主体的声腔可以被人识别,否则《扬州画舫录》中就不会出现“什么地方有什么班来”的说法;

四,《大赐福》里还保留有“跳魁星”及“跳加官”的演出形式,又几近傩仪,戴脸壳子,出场,跳一段舞蹈;

陕昆钩沉:《大赐福》

龚尚武示范“跳加官”的舞蹈动作

五,汉调二黄比较昆曲本的《天官赐福》多出一个情节,即赐福完毕,众神下场,然后牛郎织女又重新上场,演绎一场“洞房花烛夜”的情节。它的意义在于:

此一小节的表演,男女演员从神的身份转换为一年才一遇的年轻夫妇,一段“久旱逢干雨,他乡遇故知”的唱白,加上舞台上“亲昵”的舞蹈化动作,使演出气氛愈加活跃、生动、热闹,这样的民间性是昆曲的典雅、文正所难以比拟的。如果这类神戏要在神庙演出,这样的情节必然不严肃,但是它恰恰体现了花部戏曲深刻的民间性,也体现了其承载的文化功能和意义。在娱神完了之后,便是娱人。“娱神”与“娱人”之间,一场近似于宗教活动的赐福向着戏剧活动的欢娱性转化。上文我们说到跳加官所具有的巫傩性质,其实这出戏中的每一位神仙,也颇具有类似的功用。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检讨戏剧起源时,说“灵之为职,或偃蹇以象神,或婆娑以乐神,盖后世戏剧之萌芽,已有存焉者矣。”(王国维《宋元戏曲史》第一章《上古至五代之戏剧》)。但是,康保成先生经过对全国各地演出习俗、戏神研究后进一步指出:“一般认为,宗教与戏剧的区别在于娱神与娱人,似乎从演给神看转为演给人看就完成了宗教向戏剧的过渡。这其实是片面的。宗教与戏剧的主要区别在于从巫师向演员的转变。”(康保成《傩戏艺术源流》,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335页)。我们在汉调二黄最后一场的情景中,就发现了这样的因素,因此说,汉调二黄这一尾声的出现,更有深刻的价值。

我是这样认为的。

六,这个剧种,对京剧声腔的来源,其实是解开了谜团。譬如,形成京剧的关键一步是“皮黄合奏”,在何时?在何地?各地纷纷举证,聚讼不已。但是,陕西的汉调二黄中就已经在一把胡琴上解决了这个问题,现在,也只有汉调二黄的《二进宫》一段中,保留下了这一句发生“质变”的唱法。跳过这个坎,京剧生成就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于是我们看到了徽班从扬州出发,进京演出从而诞生中国戏曲最华丽的乐章。说到扬州,请注意魏长生就在那里唱过,而魏长生所唱的秦腔,虽非完全就是汉调二黄,但肯定和汉调二黄的血缘是最近的,近到什么程度,说“零”也不过分。

这就是我在会上,因这篇论文而要表达的全部。

 

论文见戏剧研究网:http://www.xiju.net/view_con.asp?id=3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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