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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春秋(续46)

(2007-03-19 21:31:25)

2

 

那天,费仲浑尤二人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好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一起醒来。他们醒来后马上同时想起,这天得去上朝。他们后来是在下朝回府的路上,突然被那个西岐访客拦住的。

那位来客居然是个比武乙还年轻的年轻人,看上去相貌堂堂,说起话来彬彬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十分讲究手势的造型和举步的款式,全然一付西岐作派。那人把他们的马车拦住之后,立即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在下拜见二位大人。

什么人?

从哪里来?

对方笑而不答,又是深深地一鞠躬,在下拜见二位大人。

费浑二人互相看看。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那人继续在他们的马车跟前朝他们鞠躬,在下拜见二位大人。

费仲叹了口气,看来只好叫他上来了。

浑尤朝那人挥挥手,那就上来说话吧。

等那人轻轻一跃,跳上车来。从那敏捷的身手上看来,显然是个坐惯马车的主儿。只见那人上车后,又朝他们行了一礼,二位大人如此好客,在下十分感谢。

于是,费仲问了声,从西岐来的吧?

浑尤接着问,怎么这么多礼呀?

来客笑笑,然后继续朝他们行礼,在下一直向往有机会能跟二位大人倾心相谈,今日总算如愿以偿,真是不胜荣幸之至。

费仲皱了皱眉头,不知在下想跟咱俩谈些什么?

浑尤拍拍对方的肩头,说话归说话,只是不要再行礼了。咱俩都特别害怕没完没了地磕头啦,鞠躬啦,点头啦,哈腰啦,作揖啦,诸如此类。

那人依然微笑着,说,那么好吧,二位大人,在下就入乡随俗了。

那人说完,不再行礼了。费浑二人互相点点头,一个说,这下好了。另一个说,现在轻松了。

然而,彼此刚刚开始轻轻松松地交谈,二人又被对方吓了一跳。当他们问来客有何贵干时,那人居然笑着告诉他们,他想见见伯夷叔齐二位大贤。

假如那人要求觐见天子陛下,甚至想拜见妲己娘娘,他们都不会感到惊奇。但对方偏偏提出要见伯夷叔齐,让他们顿时感觉此人不是个没有来历的家伙。

在当时的朝歌城里,几乎人人都知道费浑二人乃当朝天子跟前的大红人,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俩同时也是伯夷叔齐兄弟的好朋友。

二个臭名昭著的小人,居然是一对举世闻名之大贤的好友,此事初初一听,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人们假如细细一想,却也在情理之中。对此,人们可以说是因为这二个小人身上还有不无可爱之处,也可以说,伯夷叔齐再超凡入圣,毕竟也食人间烟火。正如天子跟前,少不了小人办事;圣贤门下,也需要小人做些世俗活儿。不说别的,就拿伯夷叔齐冬天在屋里烤火一事来说,商容比干未必知道,烤火该选用什么样的树枝,才不至于爆出火星?那围起的烤炉选用什么样的砖块,需要围砌多高,方才保证万无一失?而这些事情,这二个小人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这二个小人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对伯夷叔齐那个皇家苑林里的一草一木,还有经常出没其间的各种珍禽异兽,全都了如指掌,可以如数家珍一般,向人娓娓道来。自从他们二个出任皇家卫队的督军以后,对于如何保卫后宫,他们并没有提供多少真知灼见,但对于如何护理那个皇家苑林,他们却让卫队把个护林差事做到了殷商有史以来最没有漏洞的地步。有一次,伯夷叔齐兄弟俩忍不住在天子跟前,把费浑二人扎扎实实地夸了一通,说得天子抚掌大笑,朕早就看准了,做这些事情非他们二个不可。以前那个黄飞虎,简直愚蠢透顶,不仅不懂得看护苑林,连他本人都差点闯进去胡闹一气!

当然,除了上述原因,两兄弟和这二个小人在彼此间的沟通上,也比跟其他人要轻松得多。圣人跟常人说话,一般都比较费劲。因为常人往往一听圣人说话就会大笑不已,以为碰上了什么白痴。但是,圣人跟小人交流起来,却十分省事。圣人说什么,小人都不以为奇,假如他们听不懂,也就自然而然地认了,承认自己听不懂;而假如他们听懂了,也不会大笑,因为圣人说的道理本来就是那样的,没有什么好笑。就算他们听了圣人的话大笑,那也是高兴的笑,心领神会的笑,而不是像常人那样把圣人当作白痴的笑。最重要的是,当小人听懂了圣人在说什么之后,绝对不会像常人那样,立即产生一种嫉妒心,认为那么精彩的话凭什么就让白痴给说了出来,而我们这么聪明的人又凭什么没有想到呢?

除此之外,这二个小人跟伯夷叔齐两兄弟之间,还有一个为常人怎么也想不到的奇妙相通,那就是,他们在男女情事上,居然同样的淡泊。虽然这二种淡泊不太一样,伯夷叔齐是超越式的淡泊,费仲二人是可有可无的淡泊,但比起常人在男女情事上的纠缠不清,难分难解,圣人的淡泊是淡泊,小人的淡泊也一样是淡泊。当然,有些历史学家就此提出疑问说,这二个家伙是不是同性恋?在此能够回答的只是,不知道。人们只知道这二个小人住在同一个府弟,但不睡在同一个房间里。人们还知道,他们都有各自的妻妾,但平时是不是基本不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费仲浑尤和伯夷叔齐一样,既没有像侍卫长那样疯狂爱上什么女人,也没有像微子启亲王那样,总是把房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他们怀着一种平和的心态,无米面也可,无鱼肉也可,无鸡鸭也可,别无选择也可以。如此等等。

反正,不管怎么说吧,他们就这样成了伯夷叔齐的好朋友。但是,那个西岐来客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和那兄弟俩的这种相交相知的呢?

当他们问那人时,对方还是那么微笑着,回答他们说,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再说也不知道。

那你是听谁说的?

对,是谁告诉你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二位大人上通下达,而那二位贤者则德高望重,彼此相交相知,当然没有什么奇怪了。

那你为什么想见他们兄弟?

你想从他们那里打听什么?

二位大人,在下并非是个细作。再说,伯夷叔齐二贤,一向淡泊闲散,不问朝政,不涉世事,就算在下是个细作前去,也没有什么可以打听的。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究竟要跟他们谈什么?

在下只是久仰他们的贤名,一直想有个机会当面请教,假如二位大人不嫌在下低微卑贱,请为在下作一引见。在下虽然不才,但也不会让二位大人白白辛苦的。

对方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对玉佩,双手各捧一对,恭恭敬敬地递到他们眼前。

你这是干什么?

你可不要以君子之心度咱们小人之腹呀。

对方又笑了,说,在下知道这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但此礼再轻,哪怕轻如鸿毛,也是在下的一片拳拳之心。

你还不如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

你从哪里来?

在下是西岐人,在下从西岐来。

那天,不管费浑二人如何盘问,对方的回答都是如此含糊,好像是回答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最后,费浑二人互相看了几看之后,答应了那个打从西岐来的西岐人。

二天以后,他们安排那个西岐人跟伯夷叔齐兄弟会了面。那人跟那两兄弟足足谈了三个时辰。当他们把西岐来客从伯夷叔齐府上接出,跟着再送走之后,他们问伯夷叔齐说,那人到底是什么人?伯夷回答说,此君乃西伯侯之子。叔齐补充说,此君姓姬名夔。

费浑二人马上互相一看,一个问道,这么说,那小子是为了救他父亲而来的?另一个感叹道,难怪神秘兮兮的。不料,伯夷叔齐一个回答说,此君只字未提他父亲。另一个回答说,此君只问鬼神,不问苍生。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西岐来客却的确是西伯侯的儿子姬夔,也就是后来周王朝建立之后,被开国君主周武王姬发封在燕地的周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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