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
(2014-11-08 18:5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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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清安琪极地之境孔神的曲阜梁山 |
分类: 安琪随笔 |
#存著名翻译家、学者、南京大学张子清教授来信一封。
安琪:
好久没有通信息。最近读到《诗歌月刊》(今年第9期)上你的文章《极端的生命体温和美学个性》和你整理的《卧夫的诗》,颇有感慨。众所周知,美国自白派诗人普拉斯和安妮·塞克斯顿都是伴随死亡意识写诗直至了结自己的著名诗人,她们的诗歌充溢着浓烈的自传性和强烈的个人感情,直率地反映了常人难以启齿的个人困境。主客观因素造成的苦恼、烦心、偏执、乃至绝望使她们精神崩溃,走上绝路。你介绍的卧夫(1964-2014)也然,他写的也是没有隐晦的自白诗,也算得上是中国优秀的自白派诗人。他的诗篇里纠缠他的死亡意识也非常明显,最终赤身弃世于荒野,令人震撼,但也不足怪。可惜的是,他生前可能没有去看心理医生,没有经过心理治疗(中国人无看心理医生的习惯)。性格决定命运,很难被劝阻的,只是她/他们苦了自己,更苦了她/他们的家庭和亲人。至于这类诗歌是否不朽,需要经过时间考验。其实,诗歌只是诗人自己看重的,绝大多数的平常人并不太关注。千万别顶真。我常常有一个萦绕不散的想法:红移现象告诉我们,宇宙和地球最终要毁灭的,人类文明(当然包括诗集)不消说也要毁灭。所以,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朽的。最近西方生态理论界流行一种新理论——超物论,即诸如雾霾、污染之类是不分国界的,自从工业革命以来注定了超物的形成,最终导致整个人类毁灭。胡诌一通,不当处请纠正。
#最初对张老师的熟悉是从庞德《比萨诗章》上,这本黄运特翻译的译著上张子清老师是校订,因为对“诗章”的反复阅读,译者和校订者的名字也被我反复阅读,一直想,什么时候能当面讨教就好了。跟张老师的联系始自福建,应该是我寄自印长诗选《任性》给他后得到他的邮件答复,张老师敏锐地从《任性》中读到了我诗歌中的“语言派”倾向,来信给与鼓励并提出自己的见解,这些,在邮件中应能查到。2003年我北漂,2004年,张子清教授到北京外国语大学参加国际诗人会议,邀请我与会,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为了这个会议,张老师翻译了我一组诗歌,其中《像杜拉斯一样生活》在现场外文朗诵中引来笑声和掌声,张老师很高兴地说,他们都明白你诗中的意思。知道我北漂,张老师不解又忧虑,担心我的生存状况,时有邮件关切。但10年间,和张老师一直没有机会再聚,此番得到他的来信,为卧夫之死悲鸣,不禁感慨而感动。记一笔。
#潘洗尘说,人品一定是第一位的,中国有才华的多了去,诗歌写得好的也多了去,人品才是主要的。记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