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勤(左)赵丽华(中)雪小禅(右)  2007年5月7日摄于廊坊(摄影:徐孚)

 

赵丽华

 

张立勤散文

好久没见赵丽华了，不过，想知到她的行踪，网上一查就能找到的。那天，她打来电话，说北京几位诗人来廊坊玩，想引荐一下。五个人中，只有导演老巢认识，听说过著名的安琪，长得有如邻家小妹,看了让人心疼,是一生中非常想见的人。可惜当时身在外地，所以就成憾事了，好在有梨花教主赵丽华，花痴爱情家雪小禅，散文大师张立勤这廊坊的三个才女陪着，用老巢话说：廊坊一个小地方出三个妖精，容易吗！是的，廊坊有福了。好在那北京就象廊坊的后花园子，老李什么时想去，一迈脚的事。

好久没写赵丽华了，不过，她写的博文其实没少看的。发现这家伙诗变化不大，专栏越写越厉害了。其实，人家早就在南方周末等大报撰写专栏多年了，尽管自己也写时评，可看了她的后，觉得老李还是差点火候的。就想，是不是诗人这东西，写诗写累了，写烦了，随便写了别的什么，都能和人抢饭碗啊，看来，对诗人除了尊重，还得小心提访着点，别惹他们，诗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才看了丽华一篇新发的博文，《惹谁也别惹北师大》，看了这个标题，原以为是抨击北师大的呢，其实是借北师大，赞扬一下北师大教出来的学生有多厉害。文章不长，不过，老李看后就乐了，不长的篇幅，最精彩部分却是关于“小屁孩”韩寒的。我们知道，赵丽华被恶搞时，这个三流赛车手曾站出来骂中国诗歌，骂赵丽华来着。事情过去近一年了，“2006年秋天的那一场网络风暴，不仅没有使赵丽华就此沉沦，也没有使中国诗歌在众网民和韩寒之类青春期写手的打击和污蔑之下损伤一丝一毫，反倒给了我们向世俗人心和庸俗写作挑战的良机。”（邵凤华语），赵丽华在全国人民心目中声誉日渐良好的今天，仍念念不忘当时疯狗般狂咬的韩小子，难道现实中大度、善良的赵丽华是个记仇的人么？老李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就把赵丽华文章中关于有韩寒的部分剪了过来。大家也帮老李看看。

“北师大好惹吗？且不说嘴皮子那么厉害的于丹，单我熟悉的在诗歌界呼风唤雨的几个家伙,基本上都是北师大毕业的。伊沙、侯马、徐江他们那一拨就不说了，单说这小一拨的里面，就有一个叫沈浩波的，极端厉害。话说去年有个叫韩寒的小屁孩逮着谁骂谁，跳着脚，鼓着腮，都兴奋的收不住了！偶尔还能骂得阴损毒辣妙趣横生才华横溢张弛有度切中要害痛快淋漓。但凡经常性地跳出来骂人并指着骂人吃饭的家伙都有个毛病，就是专门拣软柿子捏。党中央国务院他自是不敢骂，哪根弦碰不得他比谁都清楚。王朔他也不敢骂，在骂人上那是他师爹！但是他敢骂诗人，恰逢诗人墙倒众人推的当口，他要不过来踩一脚，他也就不叫韩寒了！结果沈浩波出马了，他骂韩寒比韩寒骂别人更加的阴损毒辣妙趣横生才华横溢张弛有度切中要害痛快淋漓！几个回合下来，韩寒卷着铺盖开着赛车逃跑了……”,赵丽华说,“举这个例子，是想说北师大的学生有多厉害！北师大的学生怕过谁呀？！他们是一般的黑学生工吗?西门公司这次碰上茬儿了，他们不是那些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农民工！他们不用跳楼、不用拿汽油瓶子往身上浇、不用捆你们家孩子要挟，你照样得给钱！！！”，这可能是真的，这个例子是不错，很说明北师大的学生的厉害劲，不过，老李就乐，丽华，北师大学生厉害的例子其实太多了，你偏偏把骂你的韩寒抬出来，什么意思啊你。归根到底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啊！

于是，老李觉得，凭你的平日为人，你从没记恨过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当初把你逼得就差自杀了的那个恶搞你的人。于是，我明白了，原来，你对韩寒是有偏爱的。你不喜欢他的张狂，可是，你内心却是爱极了这种疯狗精神，“跳着脚，鼓着腮，都兴奋的收不住了”，这样的描写，把韩搞得多么天真可爱呀，“还能骂得阴损毒辣妙趣横生才华横溢张弛有度切中要害痛快淋漓”，这一堆好词你都在所不惜一古脑全摔给了他，别说你不喜欢他啊。“党中央国务院他自是不敢骂，哪根弦碰不得他比谁都清楚。王朔他也不敢骂，在骂人上那是他师爹！但是他敢骂诗人，恰逢诗人墙倒众人推的当口，他要不过来踩一脚，他也就不叫韩寒了”，看你把他夸得，好象世上最最聪明的孩子了，好象在损他，老李却分明看出了一丝母爱来了。呵呵，真的，有机会找人说说，收韩寒当个干儿子得了。不是不可能，这世界变化快。

毫无疑问，赵丽华的诗歌我当然是读得很多的了，有的，张口就来。如：“当你老了，亲爱的/那时候我也老了/我还能给你什么呢？/如果到现在都没能给你的话”；比如《死在高速公路》：“有一天我会死在高速公路上/像一只鸟//那些穿黄马褂的清道工/会把我拾起来/抚摸我的羽毛/让我在他们手上再死一次”，再比如，“她平躺着/手就能摸到微凸的乳房/有妊娠纹的小腹/又瘦了，她想：‘我瘦起来总是从小腹开始’/再往下是耻骨/微凸的，像是一个缓缓的山坡/这里青草啊、泉水啊/都是寂寞的”，对爱的感叹、对时光的恐慌、对寂寞的忍耐，都达到了某种极致。

 尽管自己二十多年前和一些诗歌爱好者在秦皇岛曾发起过河北第一家诗社（宇江诗社），却至今入不了诗门，甚至到现在越来越糊涂什么叫诗。所以，对赵的诗，就是觉得好看而已。有时，看了还想看一次。雪小禅说，看了她的诗，就想谈恋爱。这个老李倒是没有。还是用诗人华海来做结吧，他说，赵丽华诗的语感特别，纯粹的口语，口气毫不迟疑、直截了当，写的就是当下的、日常的、个人的、心理的真实。也许她确实相信帕斯说的，“诗歌爱上了瞬间并想在一首诗中复活它”。当然，从赵丽华的诗能读出诗人赵丽华对世界说话的态度，她是有趣的、轻松的、不失幽默的，也是本真的、固执的、按自己想法的，偶或也有点自信逼人的......概括起来，她的诗就是对个人有限自由（或“消极自由”）和生命的基本维护及日常经验的一种智性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