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红肚兜儿

9月底，在广州的北京路，在某餐厅二楼，我隔着宽大的玻璃窗，无意中目睹了一幕别样风情——两位男性巡警，在熙来攘往的十字街头，突然情不自禁地做出“心相印，手牵手”之依依情深的动作，颇为恋恋不舍、情投意合、旁若无人。那姿态中，竟透出一股令路人匪夷所思的浓情蜜意。

“灰警”轻推“白警”，动作舒缓，情意绵绵。“白警”望去的方向，是繁华的街灯和汹涌的购物人潮，他几乎每天都经历这壮观的场面，所以并不觉得新奇。右下角那辆白色摩托警车，是“白警”刚刚骑来的，他下车以后就站在“灰警”身边，双手交握，眉目含情。

“灰警”趁人不备，偷偷牵住“白警”的手，虽然两人还是装作向远处观望，但明显已心不在焉，注意看，“灰警”的目光早已投到“白警”的侧脸上。——他在捉磨什么呢？是否觉得“白警”那伸长的脖子分外优美？

十分钟过去了，但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人群变幻、流动，几家商铺的灯火更加明亮了，我桌上点的菜已吃了大半，可“灰警”和“白警”的手还是亲密地牵在一起，似乎这条发热蠕动的长街跟本不足以动摇他们。麾托巍然地挺立在路旁，若一份坚硬的见证。

“灰警”好像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他正打算走过去看看，“白警”却任性地拉住了他的手。“灰警”挣扎几下，最终还是顺从了“白警”。这时的光线突然朦胧了，我喝着茶水，渐渐觉得这个夜晚有一些多情的味道。

人流有些稀疏了，“灰警”和“白警”终于有机会靠的近一些，他们轻声地低语着，像谈心事。

——大约半个小时吧，“灰警”和“白警”紧握的手始终未曾有一刻松开，直到后来另一个“灰警”从某个方向走过来，发动了摩托车，并向“白警”示意个眼色，他才有几分难舍地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