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篮，那场舞     

文/红肚兜儿

一，那场篮

确切地说，是那场篮球。可能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场，对，就是中国对立陶宛那场，8月20日下午那场，不早不晚正巧错开午饭和晚饭钟点儿的那场，球迷呼山倒海的那场，令我这个“篮盲”也为之一振的那场——输赢我都会为之一振，毕竟看篮球赛也是要有点专业情绪的。何况，咱们都进八强了，顺利达到目标了，大家共同抱着侥幸心理来打和看这场比赛，轻松得很。

可能我确实对篮球知之甚少，立陶宛这支队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天看比赛预告，说是中国和立陶宛打，我就嘀咕，立陶宛是哪儿？怎么听着像一种瓷器或者与吃相关的物什，要不就是一种植物？还是这国家盛产桃子豆子之类的植物？朋友笑我，可不要小看这立陶宛，他们可是得过欧锦赛冠军。啧！一提“冠军”这词儿我就肃然起敬，想当然人家是一副威风八面铿镪铿铿镪的队伍，于是急忙期盼比赛来临，趁机眼福大饱地觅一位精气神俱优的臆想对象。

10分钟一场的篮球赛，说来不算很长，但我看得眼花缭乱左球不接右手，场上简直像一锅炸开的爆米花，“嘣嘣嘣”地乱跳一气，忽啦啦，像一群惊飞的林中鸟。这是什么阵法？咋这么闹腾？既是强队，为何我看不出强招？有啥特色特点特长？三分球虽然投得挺准，可那姿势那角度怎么看都不如美国队帅哇！居然能落中国队20几分，我也没见他们投得多麻利，就见他们犯规犯规犯规，一串连着一串，像成套的武术动作，每一个规都犯得很标准。

看到中场，气不过，打电话质问友人：立陶宛真是强队么？哪里强？典型的狂轰烂炸型嘛，遍地放枪，一点儿都不讲规矩不讲套路，还那么爱犯规，世界强队还随便犯规？太小儿科了吧？电话那头的人耐心给我解释：你要耐心看，立陶宛进攻速度是很快的，犯规在所难免啊，而且他们是世界著名的犯规队。呃……？犯规，也能世界著名么？真特点。

篮球，我是有耐心看的，前后最长不过一小时，但中国对立陶宛这场，我并不是看得累，而是眼睛接不上溜儿——洋洋撒撒的五六个人飞跑过来，上下其手左右开弓，见缝就钻见人就推，推不开就挤，挤不开就撞，拽拉抓拧掐抠擢差不多都用上了，硬是要拼得裁判对手同伙统统倒地也要灌球进篮。很野蛮啊！很不讲道理啊！很……比分拉大的时候，我不免想让人家以礼相待，温良恭俭让。

输是输了，因为被人家打乱阵脚。但球打完之后，你不要一直在那里喊：这就是中国队和世界强队的差距啊！有差距怎么了？若大家都在一个水平线，那还比什么赛？团结友爱，天下大同。胜败乃兵家常事，再好的兵也是炼出来的。你甭在那儿着急，甭在那儿呼天抢地，甭像个臭棋篓子似的倒处支招，有本事你去看男足。

其实20几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小里说，它离满分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往大里说，要搁在录取分数线上，0．5分就够要你小命儿。20几分就20几分吧，看立陶宛那群家伙像马蜂似的，没被蛰倒就算万幸了。

二，那场舞

我要说的是花样游泳，但我更愿意称它为水上芭蕾。

曾经我一直认为人在水里的姿态是不会很优美的。这缘于我一下水就得抱只游泳圈，浮浮沉沉无助而无奈，毫无美感，毫无性感，颤颤微微，哆哆嗦嗦，还要离那些潜泳仰泳蝶泳蛙泳乱泳的人远些，躲在池角，静观水相。别人嘛，也不会很优美，游在水里也大都是摆摆架势，狗刨居多，游速缓慢，动静巨大，水花四溅，惊涛骇浪。所以我一直羡慕那些小婴儿，脖子上套个充气圈往水池里一放，畅游吧，爱咋游咋游，360个角度四面八方自由自在且安全可靠，打死都沉不下去。可那种圈……似乎没有成人版。

没想到，花样游泳竟那样好看。人，居然可以在水里跳舞。跳舞本身就不是易事，我以前学校舞蹈队里那些女生，真是抬腿压胯仰腰抻脖子咬牙切齿惨不忍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颦一笑，都要上百次地练习。新疆舞里那个左右摇脑袋的动作就要苦下许多功夫，练这一招时，她们每人找一个墙角，整个人挤在旮旯里，半天半天蹩着劲儿扭那颗脑袋。当然，舞跳起来是很美的，那舞蹈队里的每一个女生都有不计其数的追求者。可后来舞蹈队老师竭力游说我加入舞蹈队时，我拒绝了，我吃不了那份苦。

在水里跳舞，势必更难。花样游泳花样游泳，这花样，可不是那么好耍的。抛开技术不谈，对这项目我还真没啥专业眼光，可那对中国选手，婷婷和文文，她们的身材真是漂亮，太漂亮了，简直叫人叹为观止。用什么来形容呢？修长，匀称，挺拔，柔韧，完美的比例，活力四射。这些词别人老是用，可他们用的太浪费，用得词不达意货不对板，用在婷婷和文文身上，才最恰如其分。

婷婷和文文，这对双胞胎姐妹，她们一米七五的绝佳身高以及经过造物主特殊偏爱和修饰的绝佳身材，被她们的教练如此称赞——她们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身材。完美身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至此，别再提什么美女明星、美女作家、美女主持、美女编辑、美女XX……乱嚷什么？见过美女吗你？真随便！

花样游泳一共比赛多少场我没记清，但每看一场，每一场婷婷和文文上场，我都忍不住惊叹：真漂亮！这身材真漂亮！那头，那身，那臂，那腿，没有一处缺憾，没有一处瑕疵，没有一处是不美，完美就是这般真实且接近赤裸地呈现在我眼前，完美得让我无话可说。

美女加水上芭蕾，赢不赢，都是观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