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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之地下与地上

(2011-10-08 15: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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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生活记录

杂谈

记忆有时竟是大脑中一个奇异的器官,即便乃近日之发生的一情景,而一旦回想,它竟会显得颇有些飘渺了,物理时间与心理时间的逻辑发生了错植与移位,以至竟会产生一种虚无之感。

我想起了曾经影响过西方意识流小说诞生的心理学家詹姆斯的一个发现:人的心理一如一条源源不断的河流,它与物理时间的逻辑关系非相互印证的连接,而是自有其选择性的心理性的接连链,正是因了这一源发于心理的心理链条,构成了一种潜在于人的意识流。

此番寻访大宋遗址的旅行,我们三人仅只是在开封呆了不到三天的时间,但连续性的踏访与寻踪,让我失去了准确的由物理时间所标注的寻访地点,记忆一片混乱,这才意识到记忆其实是一种无法觉察到的淘汰机制,它会根据一个人知识背景、修养、审美情趣与兴奋点而“优胜劣汰”,而我,做为记忆的忠实信徒,此时此刻就追随着我的意识流一路写下去吧。

大宋之于我惟有的一点记忆,亦仅只是停留在我少年时阅读《水浒传》时那点稀薄的印象了,后长大才知,即使是那点可怜的“印象”亦非真实的宋,而是明朝的文人为了“避讳”,而假借宋时的一段传奇,一抒心中被专制皇权所压抑的块垒,所谓一吐为快是也。那么如此看来,宋朝只是一份遥想,一如我当下的寻访──遥想宋朝的盛世。

宋代文人荟萃、灿若群星,那一篇华辞艳句均会让我流连忘返,坦率地说,如以唐诗宋词作一抉择,恐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宋辞,因为它少典故,因为它有一种音韵之美,由此可见宋人的那份逸世的逍遥与入世的痴狂。

但我还是不了解宋,我只知道雪枫谈及宋时的那种眼神──醉入花丛般的眼神。

当地文物局的朋友告诉我们,宋朝的帝都已然沉睡在了地下八米之深,而地下四米则是明朝的遗址。这让人好奇,我惊问:为何古都都会睡在地下呢?他们笑答,开封在历史上几经黄河的肆虐,几经浮沉,后人只是在前朝的地基上再重建城址。雪枫乃戏谑曰:这是一个绝妙的穿越小说:地上地下。我与雪枫彼此相视一笑,因有默契。

是能遥想古人在地下八米之处自由的穿行,那时在此原址之上竟是那么煌的帝都,被雪枫不绝于耳盛赞的宋代开国元勋赵匡一朝“陈桥兵变”而后“黄袍加身”,以致成就了随后达百年之久的大宋盛世。

历史上我最佩服的二人,一为曹操,第二个人就是这位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了,而让我在其中选一的话,那么我选的是赵匡胤,因为他最具人性的品格,胸怀宽广远大,是难得一遇的好帝王。雪枫激情洋溢地说。我只是静心地听着,不敢冒昧的插嘴,对于不懂的事,我要么不耻下问,要么三缄其口,从不敢胡言乱语,害怕露怯,此时我已知雪枫是学历史的出身,而且对宋代颇有专攻,我何敢开牙呢。

只能听着,并感觉听懂了般地频频点头,以示回应。

开封最奇的是,具称,现今的开封之城市之规,乃于宋时的城址与中轴线相互叠加,纹丝不乱,也就是说,地下的汴京城址为何,而地上的开封乃一般无二,在我听来虽说有那么点儿“传奇”且不可思议,但当地文物官员言之凿凿的声言我还必须信,又据说,前些年曾开挖过一次古时宋都,果然印证了这一惊世‘传奇“,于是我就无须再多疑了。

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者,一个无所事事的游客而已。

可接下来的寻访是令人失望的。宋时所具有的”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汴京富丽天下无”的美誉今何在?惟有的是一片灰突突的衰败与现代性的荒凉───之所以谓之于“现代性荒凉”乃基于毕竟这里有五星级宾馆,毕竟街道上熙来攘往的人流穿着打份均为现代,毕竟琳琅满目的广告牌上炫耀的是现代的产品与服饰。

但这座城市就是令人感到荒凉!

古时是番什么情景?我亦是回京后上温习了一下古人对盛世大宋的赞誉的,有书为证:

  

    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瞻天表则元夕教池,拜郊孟享。频观公主下降,皇子纳妃。……仆数十年烂赏叠游,莫知厌足

 

。一旦兵火,靖康丙午之明年,出京南来,避地江左,情绪牢落,渐入桑榆。暗想当年,节物风流,人情和美,但成怅恨。近与亲戚会面,谈及曩昔,后生往往妄生不然。仆恐浸久,论其风俗者,失于事实,诚为可惜,谨省记编次成集,庶几开卷得当时之盛。古人有梦游华胥之国,其乐无涯者,仆今追念,回首怅然,岂非华胥之梦觉哉!目之曰《梦华录》

 

凡读过此文的人均会发出一声惊叹,这便是大宋盛世的吗,这一生花妙笔将大宋时的盛况描摹得维妙维肖,以至让我们感叹没有身在古时的宋时,那么我们亦可优哉游哉的游历过一把那繁华似景的大宋了。

难怪雪枫会有那么一种向往的眼神呢!我觉得我忽然间理解了他,理解他对大宋的那种激情与热爱。

我只对惟可见到的大宋时的佛塔感兴趣。难以想象巍然屹立在高空中的佛塔竟然会是宋代的建筑,我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它的壮观与辉煌,居今已近千年,他傲然而不倒,而且雄姿依然,那是一种怎样的奇迹?我不能用我的文字来玷污它,它只能任由你的想象,而依然震撼。

由此不难想象,宗教精神是一种何等高贵且神奇的精神呀,佛教乃于东汉末年才踏入中土,但随之方兴未艾,以致在中土蔚为大观,人们在虔诚的礼拜之下创造了以它之名所诞生的一个个奇迹,你只能说叹为观止了。

今人还有这份虔诚吗?举目望去,剩下的拜佛惟有“恭喜发财”“多生贵子”了。

呜呼,我的祖国!

倒是铁塔边上的一池的残荷让我兴奋不已,车还未停下时就让我一眼瞅见了,于是惊呼不已,车一停,我便迫不及待几步蹿去,屈身蹲下,狂拍不已。那一池的残荷败叶竟让我生出一种怦然心动的惊异感。我后一回味,方知它乃是我内心的一种潜在的写照了。

那种“残败”──荷叶的残败是一种虽败犹荣的大美,生命似乎在远离它而去,它无力地垂吊在奄奄一息的枝茎上,但却散发出在我看来的惊世之美。所以我谓之大美。凄凉的美,衰败的美,它在提前预知深秋的来临吗?抬眼望 ,满是绿意,似乎那盎然的春还在执意地挽留着秋的脚步,而不忍离去。可真是天凉好个秋了。惟有这残荷没有留恋地率先走入了深秋,告知人们深秋欲来的那份凄凉中的残酷的美。

我爱这种美,残酷但无畏,即便还能见到欲败未败的绿荷,但与残荷相较,它又显得何等的不堪呀,因为残荷在败落之时保持了一份在我看来的高贵。

沿着开封街市行走会让人产生失望感,它的灰暗与黯淡让人真会遥想大宋时的东京汴梁。哦,那个盛世真得是黄河东流、一去不复还了,历史的轮回是残酷的,曾经的辉煌,曾经的光荣和尊贵,在历经千年之后会走向衰落乃至衰亡与消失,以致成为今日之开封城。

我们还要寻访什么呢?

历史已在地下沉睡,它的古老精神亦被遗忘,而地上的人们还在无知的狂欢着。

 

(对不起,因杨诉小朋友在催促我吃点小点,我只好匆匆止笔,其实此文乃是一残文,一如残荷,但就这样吧,有时一种残缺的美亦为美。至于错别字我就不校了,于我,一口气写完,校正是太痛苦的事了,因为看过写下的文字就想煽自己几巴掌,写得太差了!惭愧惭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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