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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之惊与乐

(2011-10-07 16:1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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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随笔/感悟

杂谈

出发前,雪枫就对我说过对大宋的向往:那真是一个盛世,他感慨地说,眼神透着对远逝历史烟云的眺望,就像在踏破现世的尘埃,而步入了遥远的宋朝。可在当时,我并不知道雪枫早年曾就学于北大历史系,而且还读完了北大历史系的研究生,我只是幼稚的以为他仅只是一个宋代历史发烧友而已,一如那些穿越小说家们那般对于历史的痴迷。

知道他专业学的是历史学时,已然是在我们踏上了寻访之路后了,那时我知晓了他在写一部百集的宋代电视剧。

10月3日我五点就起床了,因为6时杨诉来接我,我们约好了此次为三人行。不叫别人,就我们三人,杨诉在国庆前兴奋得对我说。太好了,正好可以去开封看看,我快乐地回应。接着,我还逗杨诉,你准备带哪台相机呀?他嘴角一咧,一脸坏笑地说:全部带上。

吓我一跳。据我所知疯狂的杨诉在短短的半月内,一口气买下了七款相机,三款送了人(其中包括我的一款),剩下的自留着,此一所谓的都带上就意味着此兄将携带三款相机上路喽。我说:你是一个疯子!他大乐。

出门时抬眼望去,天光大亮,四围静悄悄的阒无人影,就连门口的保安也缩在了屋里。整个城市尚在昏沉沉的睡梦中,假日仍在延续,人们是不会辜负这一年几度的休闲时光的。

我驻足于大堂外,又温习了一遍了这几日反复琢磨过的摄影有关事项,诸如光圈、白平稳、曝光补偿、感光度等等,背得我头都有点发痛,但决心要拍出点好照片来的雄心壮志又让又兴奋不已。

有微风吹来,院内的小树在轻轻地摇晃,仿佛能依稀听见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如同在低语呢喃,再过几日就是深秋了,这满眼的绿意将会陷入萧条,心境霎时变得有些黯然。

我感到了稍许的凉意,但心情则是舒畅的,是因为此行的寻访吗?我实在说不太清楚。大宋的历史于我是那么的陌生,在我的记忆中很容易让此一记忆淡漠,我觉得它不如商周、秦汉、唐、魏、晋乃至明清与我更亲,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自问,可终究是没有答案的。但我的眼前会叠印出雪枫聊起大宋时的那种特别的眼神,那种痴迷般的向往。

雪枫的向往一定是有道理的,我想。

此行之于我的兴奋,与其说是寻访大宋遗址,不如说是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道上路更加吸引我。

杨诉是一典型的性情中人,一个平时没大没小还带着点顽劣小泼皮的“老顽童”,不时精时地眨巴两下的眼神里透着此人的聪明与诡黠(而非狡滑),他的诡黠是来自于他的直觉判断,似乎要迅速得从一人身上嗅是否可交的习性,他很少掩饰对于一个人的好恶,但如认定是朋友,这人身上的任何“劣习”均可一风吹,他则立马显示出包容而又大度,而一旦讨厌起谁来,这人基本死定了,他的苛刻、尖酸和含讥带讽将让此人无容身之所。可他还有一身份乃生意人,我真不明白此兄如此让自己“商袍加身”的,或许是因了那个“义”字?他是讲究义薄云天的。

雪枫的风格则与杨诉大不同,此兄微胖,脸颊上有点微隆起的小嘟嘟,一身的文人气息。我很早就知道他了,在我刚迷恋上古典音乐时还专门到书店买过一本他聊古典音乐的专著,那时我就知此人乃古典音乐的权威一族,擅古典音乐评论,而且一旦谈起如数家珍,也就在那时,我坚定地认为他的这份学养定然出自当年学习的音乐学院(后才知是一典型的误判,他出身北大),否则如何能精通古典音乐呢,那可是一个过于深奥的学问了。

一天杨诉对我说,下午雪枫要来公司,你认识他吗?我摇头,但说我知道他。雪枫到时杨诉向他介绍我,他微愣,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意外地遇上我。哦,王斌,我们见过。于是我轮上我愣了。我真想不起在哪见过他。结果他说你在十年前在我们杂志上发过一篇采访吧,那是我叫编辑找你采访的,后来你来我们杂志社买CD,我们见了一面。我这才恍然。

那次的采访让我深感荣幸,因为那是发在古典音乐发烧友均爱的《爱乐》杂志上,作为一名初级别的发烧友,能在如此专业的杂志上接受采访,那是有点受宠若惊的。记得那一次我谈的是对肖斯塔维奇的理解,老肖是让我痴迷的前苏联作曲家。雪枫当年就在那家杂志当主编。

我们见面的第二天中午,雪枫来电执意让我去大剧院看巴托克的歌剧《蓝胡子》。你一定要来,他在电话中说,这是难得一遇的演出,我相信以后再也不可能遇上了,而且这台戏看了你一定会喜欢的。可我当时仍在犹豫。遇上这种情况,出现在假面舞会式的大庭广众之下,我常会犹豫不决,因为我一人去一个陌生的场合会局促、紧张且不知所措,我承认我有一种或许缘自天生的广场恐惧症。

你会去吗?最后我问。雪枫说他本来晚上有事,但还是决定去看。这个歌剧来中国演太难得了,你必须来看。

结果我去了,结果这场歌剧把我彻底征服了。精彩得无以复加。当我将这一感受告诉雪枫时,他乐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还说当时给票时就在想给谁更合适,因为给错人了他会看不出好来。看来给你票是给对人了。我说谁看了都会喜欢。不对,他正色道,你没看到中途有许多人离席吗?我大惊,不会吧,我说。是的,他肯定地说,我坐在边上,能看到许多人走。我一时有点懵,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是这么精彩的戏,为什么?

我告诉雪枫:或许从《蓝胡子》开始,我会爱上歌剧的。

说真的,在此之前我是一个拒绝歌剧的人,我的发烧器材从没发出过歌剧的声音,因为我不喜欢,《蓝胡子》的美妙让我知晓了歌剧有深意在,为此,我感谢雪枫。

在四环外接上雪枫后,我们就一路杀上了高速,前方几乎没什么车,路面亦是静悄悄的,就像一个仰天平躺着的巨人还昏沉在梦中。杨诉的车速在加快,他操控下的杰豹发出嘶吼声,我坐在副座上开始有点发怵。

我说你能开慢点吗?我说。你怕什么,路上又没车,我开车你就放心吧。杨诉扭头瞥了我一眼,一脸的嘲讽之意。显然在嘲笑我的胆怯。我没吭声,心里仍在发毛,因为速度还在加快中。

雪枫从提袋里拿出几张CD:来,王斌,听听我带来的碟吧。

CD发出的音乐声是我所陌生的,雪枫说这是一首《英雄交响曲》(非贝多芬的那首),作曲家是当代的。

这首我喜欢。听了一会儿,杨诉说。

我也喜欢。我说。

可随之而来的情景真把我惊着了,交响曲逐渐进入了雄浑悲壮的旋律,那昂扬豪迈之声在紧闭着的车箱内强劲地回荡着,杨诉伸手将声音又开大了些,空气顿时像要被炸开了一般,我注意到两边飞闪而过的树林像是快速移动的物体,再看车速表,靠,此兄已将车速由刚才的160迈奋进到了200迈。真疯了,我想。

我可真没心思再听那个美妙的交响曲了,一路上提心吊胆,总在预感要发生点什么事,好在中途加油时,我赶紧与雪枫调换了一座位,奔了后座,这才感觉踏实了些。

重新上路后,雪枫又放了一首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演奏者们是前苏联的传奇性的弦乐小组“鲍罗丁”,钢琴演奏是李赫赫特,最最牛逼的组合。

果然不同凡响。小曲刚一发声就有一种慑人的魅力,越往后走越是激越而优美,无与伦比的美妙,太让人陶醉了,我已然忘了速度(哦,那该死的速度),只是入迷地听着,这时你会觉得身子在随着旋律在发飘,或许是因了那疾驶的速度?不知道,好的音乐真会让一个人进入了浑然之忘我———那怕是危险,比如我那时就面临的这个该死的速度,这个疯子一般的杨诉。

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在午后,这座古老的千年前的帝都。

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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