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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点喜剧,也说点悲剧

(2008-07-06 09: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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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随笔/感悟

生活记录

休闲

杂谈

   北京的天空一直阴沉,如同心情,偶尔,一阵狂风暴雨会无情地清洗着一天的阴郁,这一持续的过程让人犯疑----过去何曾有过这样的北京?它让我想起了南方,这样的季节,一如天幕被人悄然的掀开,一双无形的手在倾倒着如注的大水,我行走在雨中,那么的无望。

    只有几天前,仿佛突然的雨过天晴,结果接踵而至的是如蒸笼般的闷热,站在屋外汗如雨下,于是我去了朋友公寓的游泳池。浸泡其间,感到了一阵难得的惬意。游泳于我似乎也成了一个遥远的记忆。那时我还年少,能够一猛子扎进我所处南方的江河,畅游几个来回,后来我仿佛一夜之间对水产生了恐惧,远离了水,也也远离了我畅游的那份痛快。

    为什么呢?

    我不敢再将头闷在水中,偶尔的一试,竟生出莫名的末日般的恐慌,水中迎来的是一片无底的幽暗,世上的喧嚣突然歇止了,惟有仿佛来自天界外的“嗡嗡”鸣响,我感到了一种死亡的迫近。

   于是不敢再涉足于水,惟立足于岸畔,呆望着江面的波起浪涌,在阳光的照射下,如碎银般地铺展于天际。直到那一天,朋友相邀我去了泳池。水深不过一米五,似乎没有威胁,若大的一个露天的泳池,少有成人,尽是欢天喜地的外国小孩在嘻戏游玩,他们的喧闹之声不绝于耳,让我仿佛回到了童真的年代,心中竟升起一种对往事的缅怀。岁月如梦如幻,转眼我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江河湖水中尽性游耍的顽童今昔何在?

   我的脸上已刻满了沧桑,和岁月的痕迹。

   惟有感叹和忧伤。

   我的朋友游向了另一方,他在水中的一起一伏如浪中的蛟龙,在我的视线中远去,让我看着羡慕,我不敢那样的“放肆”---因为我恐惧。

   我亦去了一会别处,去见另一位友人。回来时朋友告我,刚才有一个女孩送了他一瓶啤酒。他抿嘴乐着,嘴角边漾出一丝小小的得意。他正年轻,沧桑还没有侵扰他的人生。我跟她们说了,一会儿一块吃饭。朋友兴奋地说。

   我想到了我们所身处其间的这个时代,一切生活中的可能都会在瞬间发生,小小的偶然会成就一个意外的邂逅,成就一份美好,虽然短暂。他们没有经历我们曾度过的漫长岁月,那时我们的青春一如水底下的幽暗,窒息而又沉闷,我们不可能发生同样情景下遭遇的“邂逅”---一个仿佛童话般的传奇,它让人感到了生活的诗意和浪漫。后来一问,她们居然是拍电影的导演,狂热的喜爱电影。那东西会让人上瘾,其中的一位女孩说。她过去学的是电脑。她们是在拿出自己的钱拍摄,生活则过得颇为困窘。而我则在想,一个女孩做着电影之梦,是否正确?她们还没有真正入行,一旦进入,电影并非如梦幻那般美好了,它会展露出残酷的一面----她们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昨晚我的朋友天蔚和徐俐约我吃饭,我们去了一家酒吧。不太闹,这是我喜欢的气氛。因为周末,这家“吧”来的比平时要多,天空依然是阴云笼罩,但没有雨丝。就坐外面吧,徐俐说。我们都觉得挺好,坐下,感到了一种休闲的轻松和快意。

    吃的是阿拉伯餐,味道挺好,我们开始了山南海北,只是现在的话题不再那么亢奋,不再像以往那么的喜悦和欣慰。一切都在改变,而且变得让人心有沉重。好象“经济”一下子就不好了!天蔚感叹地说。我望着他,心里颇有同感。

   是的,好象,这一“好象”就象是笼罩在天空的乌云,挥之不去,而我其实是一直在忧虑着这一“好象”的蹑足而来。很久以来,我一直预感着一种不祥,隐隐的,但却强烈,我不相信所谓的经济奇迹,我更加相信我对世道人心的直觉,一个盛行“忽悠”为大的国度,经济增长数字的背后,一定潜藏着可怕的危机,和一种倏忽而至的凶险。所以我一直觉得会出点什么不测。朋友们则在陶醉,一片歌舞升平,我的声音被不断高涨的喧嚣声所淹没。而我还在固执地说,这样下去会出事。没人愿意听,仿佛我在痴人说梦呢。于是我只能回到我的内心,与我自己的心灵对话。这个时代知音难觅。

   我们在说着节俭,奢侈不再与我们相伴,对未来,我们只有茫然,我们不能不对已然迫近的经济萧条有所准备,从精神到心理。

   不再有人说买房子了,天蔚又说。他说的对,不久的以前,几乎天天能听到人们在兴奋的谈论买房和股票,仿佛中国进入了一个可以尽兴狂欢的年代。

    而我在忧虑。

    奥运曾给我们带来的希望与憧憬,似乎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我怅然地仰望天空,尽管今天云开雾散,阳光普照,但我感到的是炙拷难耐的炎热,以及由此而来的沮丧和焦虑。

    也许喜剧业以结束,我们被迫进入了悲剧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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