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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当下——第四次译员交流会系列报道之十一

(2013-11-14 08:26:06)
标签:

佛教文化

分类: 寺院报道

生命在当下

——第四次译员交流会系列报道之十一

 

    2013年10月20日上午八点半,在龙泉寺明心阁三层会议厅,对外经贸大学英语学院杨玉功副教授和中国社科院在读博士范源老师精彩的演讲为本次译员交流会分论坛的完美落幕划下浓重的一笔。

    率先发言的杨玉功老师除了正职的大学副教授身份外,还是神译之作《悉达多》(黑塞著)的译者。主持人特别在演讲前隐瞒了这一身份,演讲完毕后才揭开悬念,让听众们惊呼的同时亦有所思。早在2010年,北京龙泉寺第一次办北京地区译员交流会,杨老师就受邀参加,与龙泉寺结缘。他平素对于佛法研究、感悟甚多,行文优美、语言简练、寓意悠长的《悉达多》出自他的手笔也就不足为奇。这次演讲题目《Zen—The Zenith of Buddhism》是他花费了两年心血研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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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论坛会场1

 

    杨老师演讲时并没有直接入题,而是分享了早上在寺里上早课的感悟。他谈到自己有些跟不上早课的节奏,不懂的地方也很多,觉得压力很大。但为什么坚持要起一个大早去上一场让自己痛苦的早课呢?原来是为了克制自己内心的贪嗔痴,在寺院这样一个环境中去尽量感受自己的心,去压制它。而他今天要提到的“Zen”——禅,则与这种压制自己的状态完全相反。他认为“禅”应该是放开自己,让自己活在当下。杨老师介绍道,禅宗本身可以说是高度艺术化的,它不是严苛的教条,其自由度是非常高的。杨老师还提到,“Zen”这个词是由日本人传到国外的,Zen在英文中是最高点的意思。禅宗在佛教中通常被认为是上上根器的人修习之法。

    到底什么是玄妙的“禅”呢?杨老师举了一个例子,他提到六祖惠能大师离世前的故事。当年六祖惠能大师广集徒众宣称自己将于下月离世,众人痛哭,唯有神会上人神色不动,惠能大师感叹道:“哭的人不知道我去哪,知道我去哪的人不哭!”领悟了禅道的神会上人也最终成为了历史上著名的“禅宗七祖”之一。杨老师说他曾读过爱因斯坦论时间和空间的一篇文章,就有点像禅:我们想弄清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就像一条鱼想弄清楚水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不懂?因为我们身在其中:We are in it.

    杨老师说,不知是巧合还是因缘殊胜,这次译员交流会的邀请函上面就是“拈花”,而刚刚他在寺里西跨院看到的“西方三圣”也是在“拈花微笑”。当年,释迦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默然,唯迦叶破颜微笑,是时世尊以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付嘱摩诃迦叶,是为禅宗之始。杨老师感叹这是何等美的境界!他还分享了自己对于“灵山”的理解,“灵台方寸山”,实际上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佛陀是在我们心里讲法。

    杨老师最后总结道,真正的文化、真正的宗教应该是我们生活本身。一种文化,只有当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行动都在体现它时,它才真正具有生命力。他认为真正的福报是在当下,当下起善心,当下就是福,这是他对禅的体悟。

    杨老师生动鲜活的演讲让听众们对禅的了解更深了一层。究竟该如何修行,如何悟道,是呆板的死记硬背,还是通过生活中的小事一点一滴去感悟呢?

    范源老师演讲的题目是《佛教的古代语言及多语言背景下的佛教研究》。范老师本科在中央美院学的是油画,硕士学的是艺术史论。他的生活经历颇为率性,喜欢佛教就去学,因为一开始迷藏语,就去学藏传佛教,读藏文的经典,研习藏族的唐卡,甚至藏医也有涉猎。正是因为发自内心的热爱,学习的愿望日益强烈,看不懂藏文也要学,于是接触到了另外一门语言,他的人生也因此翻开了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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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在读博士 范源

 

 

    范老师很认真地说道,想要源源本本地了解佛教,需要正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所研读的汉语佛经是经过翻译的,是译文,而不是原文。佛经最早是从梵文、巴利文翻译过来的。巴利语是古印度的一种语言,从公元前6世纪由吠陀语发展而来,属印欧语系印度雅利安语支。它是一种书面语言,见于佛教经典,后来随着佛教的传播而流传到缅甸、泰国、斯里兰卡等国。

    佛陀到底使用哪种语言讲法呢?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议由来已久,范老师认为“用巴利语或者用类似巴利语的语言”这种说法是比较恰当的。他遗憾地说道,虽然巴利语承载了南传三藏的所有经典,但是国内对巴利语的研究相当落后,使用巴利语做研究的几乎没有。平素人们主要以念诵为主,对圣典的深入研究还比较少。但是在欧洲,有巴黎圣典学会和学刊,已经进行了好几百年的研究;还有近邻日本,对巴利文的研究也可谓非常兴盛。

    在谈到了梵文、藏文和巴利文之间的关系时,范老师说道,它们之间具有一定的相通性和传承性。他认为,作为新一代的翻译工作者和学者,最重要的是要主动去学习、掌握知识。范老师鼓励大家说,其实巴利语不难,花两三年就可以初步掌握,四五年就能够从事翻译的工作。这让现场不少同学都生出了有机会要去学习巴利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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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论坛会场2

 

 

    在聆听完老师们的分享之后,主持人总结道,今天真的很奇妙,从佛陀最初用巴利文、梵文讲法,到藏文、汉文,再到英文,我们仿佛走过了一段佛教传播的历史,希望我们能把今天对翻译精神的领悟,对宗教精神的领悟,融合到自己的生活、工作、学习中去,未来有更多机会去了解佛陀在讲什么——那些最美好的宝藏,将带给我们多少生命的启迪……

   《悉达多》节选:

    在房舍的阴影中,在阳光照耀下的河岸边,在泊岸的小船旁,在柳树林和无花果树的浓阴里,悉达多,英俊的婆罗门之子,年少的雄鹰,与挚友侨文达一同长大。

    ……他有着高高的前额,王者般的眼神,还有隽削的背影。他的朋友侨文达,另一位婆罗门之子,对他的敬爱超过了其他任何人。

    ……侨文达知道,悉达多绝不会成为一个平庸的婆罗门,一个懒惰的献祭官,一个贪婪的咒语贩子,一个傲慢无知的雄辩家,或仅仅是羊群中愚蠢善良的一员。而他,侨文达,也不想成为任何一类这样的人,不想成为成千上万庸庸碌碌的婆罗门中的一个。

    ……就这样,所有的人都热爱着悉达多,而他也使所有的人喜悦和快乐。但是悉达多却无法令自己喜悦快乐,他漫步在无花果园中的玫瑰小径,在林中蓝黝黝的树阴下静思,每日在赎罪池中洗浴自己的肢体,在芒果林的浓阴深处参加祭礼,他举止美雅,为所有的人所爱,使所有的人快乐,而他的心中却没有快乐。

    梦境和不安宁的思绪从流动的河水,从夜晚闪烁的群星,从太阳的光芒中不断向他袭来。迷惑与灵魂的躁动随着祭祀的烟火升起,在《梨俱吠陀》的诗句中迷漫,在婆罗门长者的教义中骚动。

    悉达多已开始在内心感到若有所失。他已开始感到,父亲和母亲的爱,以及朋友侨文达的爱不会永远使他快乐,使他安宁,使他满意而知足,他已经开始怀疑,可敬的父亲以及其他的教师——那些婆罗门的智者已把他们大部分的最优秀的智慧传授给了他,已把他们全部的知识灌入了他等待着的容器;而他的容器没有盛满,他的心灵没有满足,他的灵魂没有安宁,他的心没有平静。

 

  nEO_IMG_分论坛嘉宾  

分论坛嘉宾

 

 

    虔心沐浴是善,但那只是水而已,不能洗清罪孽,不能疗慰思想之渴,更无法驱散心之恐惧。

    向诸神的奉献与祈祷固然极美,但那就意味着一切吗?这种奉献是否使人快乐?

    而诸神又如何呢?真的是生主创造了世界吗?难道不是阿特曼独自创世吗?

    诸神的形体不是创造得像你我一样吗?不是像你我一样无常而终有一死吗?

    那么向诸神的献祭是否是真与善的行为呢?是否明智和值得呢?

    除了惟一的阿特曼,人们还应当向其他的什么人献祭、向谁表示尊崇呢?

    然而,阿特曼又在何方,那永恒的脉搏到底在何处跳动?难道不是存在于自我中,存在于内心的最深处,存在于每一个活着的人所带有的永恒之中吗?

    然而这自我,这最深处,这终极永恒又在何处?它不是筋骨,不是肉体,也并非思维或知觉,这就是智者们所教诲的。

    那么它到底在何处?有没有另外值得追寻的道路通向自我、通向阿特曼?

    没有人能指明这道路,没有人知道;无论是父亲,或教师们,或智者们,或者那些神圣的诗篇,都不知道。

    ……他常自己默诵《歌者奥义书》中的一节:“确实无疑,梵天之名为真理;而证悟真理者将日日得入天堂之国。”他常常觉得天堂之国就在近旁,但他从未真正到达那里,他也从未能止息那终极的渴望。悉达多熟知许多智者,他们的教义亦为他所喜爱,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进入天堂之国,没有一人能消除那永恒的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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