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1日龙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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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1日龙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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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威仪——行
一直和期待禅兴法师给讲四威仪的课。终于等来了。
讲的是佛门里的行、住、坐、卧。
行就是走路,过去不解内情,会觉得,走路谁还不会,最多走的端正一些而已。进了僧团,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觉察到里面肯定会有很深的意趣。但,究竟这个“行”要行到什么地步,到底有什么意趣,却是一知半解。只是零碎地听说一些,见到一些。见解上还是停留在人的仪表上,威仪嘛,有威严的外在仪表。
禅兴法师的课一共两个小时,讲了行、住、坐、卧四个具体内容,最后还讲了一点广义的四威仪。这才有了全新的认知,对佛门的威仪有了与以前截然不同的了解,庆幸不已,生而为人,能够有幸听到这样的课,学习到这样的常识,万幸。
过去讲,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可是,能把路走好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学不知道,学了才知道惭愧,知道需要努力地学。
禅兴法师先让大家讲讲学四威仪的目的,大家纷纷零星讲了一些自己的了解的,综合起来,定义上也就比较全了。但是,名相上说清楚了,只还是名相。在五观堂,禅兴法师让大家先走几步。
走一个,就把全场笑翻。走一个,就笑倒一片。
以前在世间,也没想过走路要有威仪,要走好,走正,能走起来就是对的,也没有观照,进了僧团,觉得上座法师走的跟别人不一样,可到底有什么区别,也没有那个心地去判断和思考。
等 到法师让我们一走,这才觉得自己如是如此的可笑,有的耸着肩膀,有的两肩高低不平,有的步伐极不靠谱,有的胳膊的摇摆明显和身体和腿的节奏不配合,走几步就成一顺的了。别人一笑,就更紧张,平时没人观察时走起来还不这么可乐,大家一评价,就更不自然了,有的就踩成猫步了。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有的干脆就不走给你看,怕被笑话,也不想想,不走,还能一辈子坐在凳子上啊,下课了,总得自己走回寮房吧。第二天还得走路吧。
禅兴法师给大家示范,起步一走,大家顿时鸦雀无声,内心瞬间被摄受住。可以肯定的是法师内心散发的真实的力量被觉察,绝不是他作为上座法师的地位而给大家带来的摄受。
这时才真正理解他讲的,四威仪是为了摄心,是修行,是自利和利他,不仅仅是一个外在的仪表问题,威仪是严正摄根之相为威仪,僧是代表诸佛的清净幢相。从个人的修学来讲,威仪也是为了以后持戒打基础,通过威仪让身心寂静,制止散乱,先从行为上拿掉粗猛的烦恼,观照到粗猛的身口意上的问题,然后才逐渐有可能去觉察微 细的烦恼,真正走上修行的道路。
“行”的具体方法是眼睛观脚前一米或者多一点的地方,不可乱看,一是可以观察脚下是否有虫蚁,以免踩杀,二是收摄住眼根。
抬脚时,从抬脚到落下的每一步要分成三个动作,心里要念念觉察和观照到其动作,更细的经行可以达到六个动作。这三个动作分别是,脚后跟起,脚抬起至悬空平缓划过,前脚掌落地。
呼吸时自然呼吸,脚掌不要偏。更不要有脚后跟拖地这样的习惯。
脚下要轻,轻到程度呢?至少要轻到不要去惊扰别人的地步,走在楼梯上,走廊过道里,切不能发出咚咚的声音,宁搅千江月,不动道人心。这话谁都会说,但很不容易意识到自己的脚步声会打扰到身心很寂静的法师们,这样会造下不好的业。辛苦干活积累的善业资粮、福报,就这样再被消掉,很不值。
脚步实际上就是自己的心。谁的身心比较寂静,法师一听脚步声就能听出来。
有的时候上殿前,贤因法师会在一边提策,心在脚下,心在脚下。
那时候不了解到底是讲的什么,这时才有了一点点的体会,走路的时候心就应该在脚下,不然心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脚下咚咚咚咚擂鼓一样自己却毫无察觉。
尤其是晚上如果要是有特殊承担,回来晚了,更是要轻轻走,切不可大意。
上殿的时候就更要注意,特别是绕佛的时候,以前每个人姿势各异,心神风光也都各个不同,就曾经有法师感慨地说,哎呀,某某绕佛的时候怎么跟趟地雷的一样,还有的铿锵有力地走正步。
禅兴法师的课让我们意识到,学佛法不是靠谈玄说妙,就是从脚下起行,点滴的生活小节上做,积累多了就是觉受,不是学出来的,也不是教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因为下课的时候,大家都轻轻地走路,跟小猫一样,尽量不发出声响。一个团体忽然之间变的柔和了。就在上课前,大家下楼的时候都是咚咚地下来。
班导法师讲,嗯,这堂课一上,感觉就跟刚才不一样了。
除 了学习到了该学习的走路方法,还意外地体会到了法师的高处,从十一住进见行堂,法师们就这样天天被咚咚地影响着,但只是今天的这个因缘才跟大家讲,这份宽容和慈悲不仅让人感动,更让人汗颜。当然,这里面也有智慧和经验,刚入佛门,没有寂静的体验,资粮、机智都不具足,讲也白讲,只会凭添烦恼,就跟教小孩子一样,他好动调皮不爱学习,你跟他讲,哎呀,你这个孩子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贪玩,否则的话,长大了你就惨了,人家做人上人,你做人下人。你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啊,你看,隔壁的李富贵的儿子都考到外国去啦……
基本上这种话是大实话,没错,但对小孩子来说,都跟没说一样,小孩子根本就听不懂,他想的就是怎么再去跟隔壁的王小三一起去闯点祸别让老师知道。
要么宽容地忍耐,伴随孩子长大,要么就找孩子听的懂的那些话讲。去引导孩子。
讲这些晚入佛门的弟子们现行的时候,法师的方法很善巧,不像这篇文章,先是调侃挖苦一番,再入正题,而是先说,我刚做净人的时候,走路就是耸着肩膀的,是上面的法师教我改掉的这个毛病,我刚做净人的时候就是如何如何的……
但凡是说别人的某个缺点,法师先说自己。然后再切入话题,而且很温和,让你能够并愿意接受……
让你听着就是服气,就是想改,就是想做到如他那样。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净罪积资,似乎有了点资本了,法师一讲,大家就都有受用,感觉很不一般。立刻就可以行持的起来。
所谓“圣与贤,可训至”,也没有谁生来就是威仪十足,都是一点一滴地学习,靠师长耐心的教导,靠自己不懈的努力,靠道场环境的保护,同行善友的正面影响,逐渐修正和改变自己。
努力做,几年以后,后来人乃至再后来的人,再再后来的人,做到禅兴法师那样,也是可能的。
而且,做到禅兴法师这样,在这样一个时代,其意义绝不仅是一个人的修持、一个团体的修持,一个道场的兴隆,应该还可以具有更宽广的意义和价值。
三宝地,三宝弟子,举手投足之间可以造这么大的业,确实是真实的。
为什么要观功念恩
贤日师早晨缘念时,让义工们讨论一下“为什么要观功念恩?”
十六位义工,分成两组。每组由一个人来做主持,第一组是李丽,第二组是林仕祺,采用的都是轮流发言,再汇总的方式。
第一组认识比较集中,观功念恩这句话经常提,真正能修起来不太容易。观过,是自己认识的问题,观功痛苦少,观过很难受。
第二组,任志尚居士先发言:“以前基金会的义工在一起过生日,击鼓传花,传到谁手里,大家就一起来观这个人的功德,感觉挺好。我呢,观过时心里不开心,观功的时候,那就一切都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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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观过,没怎么观过功。”左居士是工程部年龄最大的义工,总是低着头干活,平时话也不多,从没听左居士大声说过话,这老居士竟然在心里这么观过,不说出来还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呢。
“我不观过,也不观功。”王文才居士说,既不观过,又不观功,那观什么呢?
“观空。”
“观过后,内心会很痛苦。”李源泉属于共性的情况。
“比方说李源泉,你说他壮的像头牛一样,从来,我就没见他干活有急过,我看着他,就觉得他,功效太低。”听李源泉居士说完,任居士举手又补充了几句,自己心里对李居士的观过。
正讨论的热烈,贤日师一句“时间到。”
说了一半的话,立即停下来。然后两个组的主持义工,拿着小本子,站起来汇报各自讨论的情况,第一组汇报完。
“大家鼓掌。”贤日说。
“大家鼓掌。”第二组汇报完,贤日师又说。
两位主持义工笑呵呵坐下后,贤日师说:“观过法不用修,谁都会。大家没说到正题上,刚才的题目是观功念恩的好处,观功,好处在哪里,内心升起的是什么感觉。”
“再讨论,你对观过的体会。”既然对观功方面感受不多,那就从大家的常项“观过”入手。
还是刚才的组,两位义工继续主持讨论。
“最近两个月把观过总结了一下,发现是和自己过不去,总认为张居士干活不行,也不主动干活,李源泉干活太慢,没功效;在寺院里一个人他一百个地方,有六十个错,都不要去看,光看那四十个好的,这样心里就舒服了。”任居士还是第一个发言,好像又有点跑题,这次是让谈观过的体会,怎么又扯上观功了。
“观过,就看人不顺眼,气的不行,路也会变得很窄,很难受,这是不好的等流习气;要看好处、长处;一个人,他全都不好,就一个好,要看这点好的,学他这点。”左居士和任居士的发言虽然都把观功拉上了,倒也都是对治观过的方法。
“看人性格、习性,他说的挺好,不去做,说一套做一套,就观他这方面的过” 李源泉居士观的这个,到习气层面了,看来只能调自己了,因为习气这东西,知道的人自己都改不了,观过的人拿它自然是更无可奈何。
“没学佛前认为观过很正常,人哪能没缺点。上山后,法师引导观功念恩,一直也做不到,学佛法吧,结果越学眼睛越亮,不观过也想做到。观过时会有一种潜意识,认为是为他好,为三宝好;观过,对方毛病还在,又影响彼此关系,很痛苦。学佛学的都是名词,讲了多少,还是做不到。一转念,再好的人,也有缺点,看优点时,发现,再差的人也有好处,做好观功念恩,受益最大的是自己,希望以后能实行做到。”赫玉华刚进来,虽然没参加第一轮讨论,平时总是一副老好人样子的赫,对观过感受却不少。
“看他有过失,真心为他好,心不会痛苦;那种应该不是观过,是慈悲心。”林仕祺给赫居士的发言补充。
贾虎峰居士:“观过障碍人的福报、智慧,能毁灭善缘。”
汇报完,贤日师还是那句:“挺好,大家鼓掌。”
鼓完掌,贤日师问:“张春峰怎么没发言。”
张春峰前年刚来寺里时,一出坡就不见人影,虽然活干的不多,话却是不少,到哪见谁都有话。去年在栗子园时,也是一张嘴,就是一大套佛法道理,一起出坡的义工熟悉了,受不了就旁敲侧击的劝他,张春峰也不理,还是照说不停。后来干活开始多了,话却越来越少了。讨论时他说没什么说的,让别人谈吧。贤日师让他说,他就不能再推了,只好说说自己的体会。
“做不好是因为无知,应该去帮助他,不帮他,也是无知。”
“挺好,大家鼓掌”
“给大家拿个东西,大家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时间是五秒。”贤日师一直坐在那,大家讨论时他好像是在处理文件,也没见他准备什么东西。
等大家眼睛都转向贤日师,进入状态了。
“1、2、3、4、5”一张白纸在贤日师的手中升到半空,又放回到桌子上。
先问第二组的林仁祺是什么,林居士说:“白纸,对不起,我近视,没看清楚。”
又问两个,也说没看清楚。再问第一组。
回答“是‘过’字,写的不太清楚。”
“‘过’,对,就是这个字,有意没写清楚:为什么拿了一张白纸?功德非常多,看不到,先看字,会想怎么写的那么潦草,这么大一张白纸,为什么第一眼看到是这个字;干活时,可以继续思考,今天出坡还是去栗子园。”
人陆续往外走,贤日师叫住了赫居士:“昨晚几点回来的?”
“两点多。”
“李源泉呢?”
“昨天下午和于川在锅炉房。”李源泉居士回答的不是时间,是干什么了。
“维修使用的设备,外面还有多少?不用的先还了,以后要用再领。”
李源泉居士答应着出去了,贤日师又跟赫居士商量怎么卸车。
工程部这段时间的出坡、学习都是贤日师带,出了这样一个寺里一直引导,常谈的题目,用意是什么呢?
“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点,这段时间一直在学,托这个因缘,平时都在一起工作,研讨研讨,进行一下内心沟通,个人交流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效果,大家相互来交流。第二点,在工作中难免观过,交流内心,特别是做事时,出现观过,透过这个,提提心力,改变内心状态,以欢喜心来承事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