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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会议前行 |
分类: 见闻觉知 同师共学 |
见闻觉知 同师共学( 4月27日)
成蹊
师父又要出差了,这一走,得超过一个星期。第一站是到江苏常州,参加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会议。
计划是早晨5:50出发,所以在5:00的时候,师父找来负责工程的法师,一起去工地做临行前最后一次视察。师父和负责的法师讨论了许多建筑工程的细节。
5:50,我随师父准时从龙泉寺出发。坐车去机场的路上,师父没有像过去带弟子出行那样,开示许多佛法或理念。我直观感觉到,师父在思考事情,并且师父该讲的话,在不同场合多多少少都讲过,自己也听过许多了,所以现在不应是多讲,而应能行。这种感觉很真实,不像是过去那种单纯在理论上的推理。就像昨天师父视察建筑工地时所说:“事在人为。有为法,无为法,都要‘为’才行。”
这样思维过后,我将向外缘的心,收摄回来,安住在当下的念头上,皈依、祈求,我发现内心的状态很奇怪,不算高也不很低,但总相略微偏“沉”一些。我试着寻找产生这种心相的原因:是不愿外出吗?不是,因为我对随师出行是好乐的,我期盼着在一切境界中学习师父的行谊;是在山上住习惯了,不愿下山面对复杂的境界吗?也不像。经过一番细究之后,我忽然发现了心力偏沉的原因:这次五一黄金周,有家人来寺里看我,昨晚,与家人谈话时,谈到外公前段时间去世了,家人怕影响我的修行,就没告诉我,过去在家时,外公最喜欢我了,并且常常给我许多正面的引导,教我许多做人的道理。现在他去世了,我心里一直因为没能承欢膝下,略尽孝心而愧疚。虽然知道一切法皆属无常所摄,但心里还是有淡淡的忧伤。
经过内观,找到产生现在这种心相的原因时,心中豁然打开,此时,我比较真实地体会到,师父以前开示的“出现问题时,要在念头上找原因”,及《修心八偈》中所说:“一举一动观自心,正当烦恼初萌生,即将恼害自他时,愿疾呵斥令消除。”的内涵。如果不找到“苦”根本因,并且尽快对治,则可能会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念头,而在很长时间内一直影响着自己的行为。
到了机场,师父健步如飞,我拉着两个箱子,一路紧跟。机场里的旅客、空乘及工作人员,都是来去匆匆的。这是共业的力量,只要踏进候机大厅,这种业力就迎面扑来。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受到这股无形业力的影响,脚步变得急促起来。我试着垂目观心一会,正念告诉我:要稳要慢。此时,我发现师父的脚步快而稳,就没有一般人的那种焦躁。下午,师父谈到怎样保持在这种境界中还能念念清明的心时,师父说,这叫“速疾慧”。我非常希求这种功德,一心想学,于是就问师父“速疾慧”更细微的行相。师父说:“只要有了这种智慧,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做什么事,内心会一清二楚,不受外境干扰。”我一听,更渴求了,就问:“怎样才能学到这种智慧呢?”师父微笑着,缓缓地说:“慢慢教你吧。”我心里有种非常踏实的感觉,因为我已经体会到师父在点点滴滴教导我的深远用心了。并且,对更广大的佛弟子而言,具备这种功德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我们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各种复杂的境界中,由于不具备这种智慧,导致学佛多年,依然随境而转,为业风所飘。我想,这几天,我要多留心观察师父的这种功德,因为,我深感“速疾慧”对僧俗弟子长期稳定学修有极其重要的价值。
约9:00,我们乘坐的CA1507航班飞抵南京,江苏省宗教局翁振进局长等来迎接师父。我们坐车到毗卢寺,传义大和尚率众迎接师父,到大殿拈香后,又到法堂,会见台湾中国佛教会理事长净良长老。互相致词后,坐车到“宋美龄别墅”参观并用午餐。在坐车时,我有幸同师父和净良长老同坐一车,得以近距离听闻二位善知识的交谈,他们不愧为佛教领袖,所言之处,无不是佛教如何发展的问题。
其中有一段对话,我听完之后,深深感觉到师父那颗为弘扬佛法赤诚的发心。
师父对净良长老说:“以后我会多做一些佛教经论的研究。”
净良长老说:“你现在事务性工作很多。”长老的言外之意是做事情太多,可能会没时间研阅经论。
师父笑着说:“我的特长就是研究经论和培养人才。”
净良长老特别殷重地说:“你的牺牲是很大的,这两者兼顾不容易。”
从长老的语气中,我能感觉到他们二位大善知识内心是那样的相通无碍;从师父的话语中,我又一次感受到师父为佛教的真心付出,尤其是师父为佛教培养人才的良苦用心。其实,最令我感慨和感恩的是,我不就是一个正在被培养的对象吗?还有龙泉寺的法师们,师父更是花尽心思,逐个教育引导,栽培锤炼。
当我随师父走进更广阔的佛教界中时,“佛教”一词在我的内心才变得更加切实,对佛教现状才有了比较真实地感受。同时,对师父现在带领僧俗弟子所走的这条“建教、弘法、育僧”的路,才从内心最深处产生强烈的认同感。师父常说,建立汉传佛教修学体系,不是一句美丽的口号,必须是需要一个一个地发展道场,一个一个地培养人才,脚踏实地,不务空谈,把握根本,不落枝末。
用午餐前,南京市委常委,南京市政协副主席钱继红女士,南京市政府陈卫红副秘书长,南京市政府台湾事务办公室赵再飞主任,接待了师父及净良长老一行。亲切交谈之后,共用午餐。钱常委、师父及净良长老分别致了词。午餐后,在宋美龄别墅前合影留念。之后,我随师父又坐车赶赴常州,净良长老在车窗外送师父,二人惜别的场景,看后令人感动。
到了常州段,我们入住富都商贸饭店。师父立刻投入工作——视察明天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会议的场地,回来后又修改大会发言稿。我看到装修极为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处处灯光闪烁,屋内的沙发又宽又大,桌子明亮如新,我刻意用手摸了一下桌面,居然没有一点灰尘。面对这种境界,我真有点“恐怖”,因为我非常怕住在这里损福报,但又不能不住,只好将见到的,用到的,都作意观想供养三宝,心里才踏实一点了。
晚上6:30分,用晚餐,师父在二楼,我们在三楼,我估计自己7:00钟能用完,而师父会晚一些,因为我们吃饭比较简单,快速吃完就好了,而师父还要与各位副会长沟通、讲话,自然会慢一些。师父也料想到了,所以师父把他的房卡交给我,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回来工作。但我在吃饭时,遇到一位酒店的工作人员请问关于受菩萨戒的事情,我就和他聊了一会。7:30时,师父连续发了两条短信给我:“你在哪里?我在门口。”但我没感觉到手机的振动,直到师父打电话过来,我看到是师父的号码,才意识到肯定出事了。果然,师父很严厉地说:“你在哪里,快回来。”我赶紧回到房间开门,师父没有继续批评我,但我知道,这下可犯错误了。的确不应该攀缘散乱,稍一失念,就被师父“抓到”。其实,与其说被“抓到”,不如说被“救起”,事情虽然不很大,但已经足以引起我的惭愧和警觉,以后要更加专注才行。
晚上师父开会到22:30,是为这几天的活动再作更细致的讨论。
现在已经23:00了,淡黄色的灯光下,师父还在伏案工作,看到师父那专注的神情,我也停下了笔,回忆起今天的各种境界,感到收获甚多,内心一片宁静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