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安徽女性诗歌

(2009-01-09 11:11:59)
标签:

杂谈

蒲公英在异乡歌唱    

                                      何冰凌

在安徽诗歌的璀璨星空中,少不了一大批女性名字的辉映:余凌、白梦、歌兰、雪女、寒玉、章凯、黄玲君、紫苏、白雪、夭夭、吴橘、寒阳、邬云、吴玲、余琳芳、齐燕、甄文、徐荣、青玉岸上瞌睡、樱粟粟、孙苜蓿、西洲、寿州驽马、张会勤……而杜绿绿、吕小青、夏春花,还有虚坻、旧海棠、紫穗穗、缎轻轻、王茜、李成恩等诗人,这些我无比熟悉和热爱的“野花的名字”,“托斯卡尔的美丽的女儿”,“草药和黎明的女儿”,如今早已远走他乡,像蒲公英一样,带着自己小小的降落伞,在异乡落地生根,开花结果,恋爱、结婚、嫁人甚而生子,但她们的歌唱却从未停止过。

女性由于身体潮汐与月事圆缺的呼应,她们的写作仿佛成为对世界进入的一种先知先觉和神迹所在。当前女性诗歌的写作,大多凭借先天的私密性的个人化叙述,穿越狭窄的知觉甬道,触摸语言的内核,开掘更为开阔的生存视域和空间。可以说,女性写作对身体的进入,是对世界的进入,是其把握世界的一种方式策略,诚如唐晓渡先生所言,“对世界的进入就是对自我的进入”。

现居广州的诗人杜绿绿,2004年开始写诗,诗龄不长,但其诗歌以浑然天成的自足性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绿绿早期诗歌,以《小谣曲》、Troll ——Eric Abrahamsen》为例,书写青春成长、死亡和日常体验,散发着玄幻、神秘的“女巫”气息和某种类似于小兽的无知和温柔的意念,映射女性独有的命运诉求和内心超自然的梦幻图景,达到了神奇的“陌生化”效果。近年来,随着生活境遇的变化,远在异乡的绿绿逐渐走向圆融,诗歌中包孕着更多的妻性和母性的光辉。绿绿怀孕期间,不停地和儿子——大碗对话,其中《致大碗》、《再致大碗》、《三致大碗》、《孩子》、《就叫我孩子》、《来自孩子的警示》等诗篇,情感真挚深沉,动人心魄。

蝙蝠在我们顶上盘旋/很低,很低。/这一日散步的时刻来得太晚,/暴雨过后/路上落满红色果实/软如即将溶化的橡皮球,在我们脚下,/腐烂的,暗香的,无法惊起你。/正午还很晴朗,一些孩子石子路上玩耍/我与你,在窗前假想某个故事的结局/并不知暴雨将至。夜色、蝙蝠/遥远不可及。虽然,“我总是看到/它们飞得这样低沉”。(杜绿绿《致大碗》)

夜色是背景,蝙蝠低飞仿佛命运在盘旋,暴雨摧下腐烂的红色果实,怀孕的诗人在此刻散步,想起晴朗的正午时分,“我与你,在窗前假想某个故事的结局,/并不知暴雨将至”,在这里,我们体悟到一种全新的忧郁、深思、低回的诗歌气质。诗人唐亚平曾说:“当我有了怀孕的体会,当我有了儿子,自身的觉悟便一一体现”,“怀腹是诗人诗意的孕护,孕育世界的一种状态”。正是这种“怀腹诗学”成全了诗人杜绿绿,生命本体的母爱迸发,光焰四射,锐不可当,温润、炽烈、坚忍, 又敏感、虚弱、迷茫。“两条蛇水塘里快活的游着/我望了又望。要下雨了/瘦弱的那条,笔直的变换方向”(杜绿绿《黑皮书》),诗歌日常景观长镜头般缓慢而专注的发现与探询中,生存和语言以及经验的成色在深度和广度的挖掘中几乎同时抵达。

现居北京的诗人吕小青,诗歌锐利、睿智,有着清醒的女性意识,隐喻了诗人与现实之间紧张的不可调和的关系。这种张扬女性气质的写作,带有强烈的自叙传性质,但并不耽溺于那种带有精神疾病气味的偏执、尖锐、刻薄和歇斯底里,而是追求一种清晰与暧昧共存的充满生气的理想表述,其文字的质地和精神气质都比较坚硬。

娜娜在深夜打呼/小凤在梦里大声叹气/丽丽从不发出任何声音/而黑暗中的我/对于我还是个秘密/白天我喜欢肉和甜食(吕小青《室友》)

近几年的漂泊生活也给吕小青的诗风带来一些转变,由早期代表诗作《小学课本》中的知性和智性写作变得更加克制、冷峻、孤绝,走向纵深,并添入了一种笨拙的不灵活的天真的精神,通过诗人纷繁复杂的内心镜像体验,使阅读者见证时间“像水滴一样消逝”的永恒力量,领受诗歌那“甜美的汁液”的滋润:在黑暗中写句子/要依靠指尖/长久积攒的经验/小心翼翼/但信心百倍/像在不开灯的床上/摸索一个男人/熟悉的生殖器/一切都将各就各位/即使外来的风声/弄乱了骨肉之间/小小的缝隙/我也知道/我会准确地摸到/每一笔每一画/将它们挤出/甜美的汁液(吕小青《摸黑2》)  

现居上海的女诗人夏春花是个热衷于“个体游戏”的孩子。

几棵桂树/三三两两的开花,没什么大不了/你要是抱着我/我也会开花(夏春花《与良人语9 》)

阅读她的诗歌,总能不断遭遇到各种意外。她仿佛是个擅长语言魔法的女巫,诗句兼有琥珀的纹理和质地,轻薄而怪异,幽闭又相对开阔,她深谙“四两拨千斤”之法,以迥异的 “轻飘飘,欲仙,欲小狐狸” 的女性诗歌思维,在诗歌中投注感觉、知觉和灵性,依托语言本身的变乱造成巨大的黑洞,诗歌中涌现着无数条秘密花园的“交叉小径”,满足了人们的阅读期待。

这时候,她喜欢收拢羽毛,抚摸镜子/在曲线中得到自己:因为饱满,所以/满足。仿佛一个“囫囵好觉”,滚圆的,没有/突破口。仿佛她,静电一样/浮在叶子细小的静脉上。轻/飘飘,欲仙,欲小狐狸。在光里,/静悄悄的,亮着/小身子。(夏春花《诗歌练习080513)

在时间和生存的短暂沙漏中,女性诗人更多是作为生存个体,摸索在语言、生命和生存的临界点上,对自然界万有之物和内心进行深度透视、盘查和表白,对事物及其细部的纹理进行抚摸、擦亮和梳理。以杜绿绿、吕小青、夏春花为代表的安徽在外女诗人的写作,是女性诗歌园地里的朵朵奇葩,她们坚守了各自的诗歌特质,形成了变化万千的心灵气象,丰富和拓宽了当下中国的诗歌创作,其灵性和独立的姿态使人们在阅读过程中分享和承担了语言和想象及经验的多重快乐。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