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2006年秋季,我开始受邀去全国各地做讲座。一晃6年过去了,讲了多少,没做过统计,估计不少于800场,至今没去过的地方有西藏,但在上海却又专门给西藏的老师们讲过专场。讲遍了全国,却又好像哪里也没去过似地,机场、酒店、报告厅,就这样不断重复着单调辛苦的过往,能记住的只是一些人,我的那些课改兄弟们,他们鲜活生动的脸庞,常常让我想起,便有暖暖的挂念。
我对课改的思考能从我的讲座里大致看出脉络。这是我今天在整理课件时的一个发现,我觉得该整理出来,不是说它有多大价值,但至少作为一个实践的研究者,我个人的见证对我个体的研究是有意义的。我依然乐观地要说:中国的教育必然会在某一天步入一个全新的时代!这一天不会太过久远。
我最初的讲座,大概主要是讲“技术”。那时的一个背景是,大家主要受制于新课改操作技术的匮乏。我觉得我的那些“技术系统”可能会打破这样一个瓶颈,我曾在一张有关于我的报道内容的报纸上随手写道:“技术的突破创新必定会把课改带入一个新纪元”。那时,我觉得我在做一件具有伟大意义的“大事”!
我不知疲倦地播撒着技术的种子,请千万不要认为我在推行“技术救国”,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课改改到深处就是改人。我的“浪漫”在于,我期望能通过“技术”的改良,将教育人带入到一个“跨时代”的高度上。
然而,课改并未能如我期望的那样,有些“引进”我的技术的学校,在实际操作时遇到了很大的困难,而有些学校却又呈现出令人兴奋的勃勃生机,这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同样的技术,在不同的学校会出现完全不同的两个结果?我们如何能找到最安全、最可靠的技术“保障”,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带着这个问题,我开始尝试讲座转型,即在技术的前端,加上教育危情分析,再在技术传播时锲入新理念。但这样做问题也一下子浮出来了,理念多了,又难免显得实操单薄。很多人对我说,是冲着我的操作请我的。这个问题我回避不了的,这让我曾经一度很苦闷,觉得中国的教学改革真的很难做成!难在哪里?难在很多人认识不到他们自以为最不重要的那个观念其实才是制约教育发展的关键!
从观念入手我开始试图建构我的教育学,把技术纳入到“高效课堂系统”中,只是列为一个“分支”去处理。而在讲座时,我有意淡化技术,强调思想。尤其是高效课堂思想,也就是那16个字:相信学生、解放学生、利用学生、发展学生。
其中,一个最明显的变化是,不是把“传统”教师置于课改的对立面,而应该是唤醒广大教师积极参与到这场伟大的教育变革中来!要“相信教师、解放教师、利用教师、发展教师”!教师才是推动教育变革的主体和洪流。
让全天下教师联合起来,反抗、打倒应试教育!当然,我必须承认很多人未必理解我,诬陷是在所难免的。但追求教育的真理是我辈教育人必然的使命使然。
教育必须回到人本上!
我觉得这是教育必然走向的信仰。
我现在的讲座,大概更多的是在为信仰传播,当然这个信仰还更多的是指向教育的人本生命本质。我越来越觉得当教育开始指向于人时,一切的技术其实都变得简单、自然!至少,我以为是这样。当然,我的关注视角也随之更宽广,从关注一校课改到关注整个区域。
而区域教育的关键又是什么?或者说我们如何能把区域教育引向一个真正的高度?
这个时候,我则不单单是在研究我的“教育学”,而是在研究推广策略,总结一种基于调动和“利用”所有人的“智慧”,这样的挑战无异是巨大的,它似乎属于“营销学”范畴。
如果仅仅是为了学术,我想我的“使命”已经完成,尽管“学术界”未必接受我,但我的研究也一定不是为了和学术界扎堆。这样一个包含了研究、立派、著述、推广等工序的工作,能够找到一个词去概括呢?它同时又横跨了教育、教学、课程、管理、心理、营销、培训、企划等专业内容的“新学术”,能够找到一个概念来命名呢?
且不管它,反正我就这样一如既往做下去!
我只有一个企图:课程承载未来、教育改变中国。对我而言,就是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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