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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博士的课堂诘问

(2009-06-11 13:47:05)
标签:

教育

分类: 共同体大家庭

一位博士的课堂诘问:谁的课堂?

    作者:闻待

以前去听课,课堂不可谓不真实,即使排练过,也是他们理解的值得追求的好课。我的立场也是飘忽不定的,这个老师的口才好,那个老师的气势正,这个老师有魅力,那个老师课堂挖得深……其实都在找老师的精彩。

但直到我遇到杜郎口,遇到昌乐二中,我才真正树立了我的课堂观——让学生学得进、学得生动、学得酣畅淋漓的课堂才是好的课堂;我才真正懂得了以学生为本的真正含义——课堂的精彩不是老师的精彩,是学生的精彩;学生的精彩表现在,他那被点燃了热情,他那眼睛里放出的光彩,他那瞬间生成灵感的火花。其实在这个过程中,老师也是喜悦的,这种喜悦让他有勇气、有耐力去克服以前流传下来的各种与此相悖的课堂惯性。

我开始并不懂得这样的转变有多么了不起,也没有感觉到这个过程有多么复杂。我把它只理解为一种模式,一种只须把我们过去的习惯重新排列组合的过程。但我眼见的种种,都让我越来越深地了解这些课改老师的艰难与可敬。

 

自己和一个上海教研员朋友联系,想去看看他们的教研活动,看他们的好课标准什么样的?他们是如何进行教研活动的?他帮我联系了一个高中的数学教研活动。

上海牛人很多,这个教研员就是一个。他一开始就有股气势压倒我了。后来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第一,他不赞同课堂改革,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改得太多了,改来改去,都是形式,不改最好,我给他简单介绍的山东的改革,他说他看过,认为是吹牛,我说我在和朋友一起在做,他才没有吱声;第二,这个更关键,他很讨厌师范大学,认为说来说去,都是废话,什么教育学心理学,都是纸上谈兵的东西。我说学习动机的问题很重要,他说对,老师要引起学生的兴趣。后来我感觉到,这一个认同上我们也是有差异的,他并不关注那种广泛存在的动机问题,他关注的是数学本身的美妙及其可以带出的兴趣。第三,他自己非数学出身,但现在成为所在区域的数学的引领者,这让他对体制内的学科教育产生怀疑。他认为是,旁观者清。这让他有足够的自信。

 

去的学校是市重点中学,虽不是重点中的佼佼者,但进入学校就被震慑了。学校是真正的设计,而不只是普通的教学楼而已。每间教室里,投影、壁挂电视一应俱全,40个人的班级,教室设计得很宽敞,坐进去听课的老师应当超过了30个人。

 

听一堂高一的数学课,授课老师的课堂环节很清晰:复习回顾——讲授新课——课堂练习——巩固练习——课时小结,而讲授新课部分,又分为:小题开场——由此及彼——推及一般——学生练习——拓展训练。提交的这份课时计划是一份很不错的学教案,教学关键也是一个数学思维提升的过程。但是——没有课堂,只有讲堂;没有学生,只有教师。

 

四十分钟的课堂,大概老师也讲了四十分钟。老师是个有气度的人,不像在很多小地方、小学校看到的典型形象。老师在课堂上有足够的自信,也有足够的主权。在他问学生某些问题的时候,全部都是好些人在下面嗡嗡声一片的回答,只有一次,有一个问题,一个学生站起来回答,声音很小,手扶着课桌,身体向前倾斜着使劲地瞅着黑板。老师总是很快地说,好,然后切入下一个环节。老师也很习惯自问自答下来。课堂训练有两个环节,但也都是学生把笔才拿起来,他的解说也就出来了。多媒体成了他的最好的助手,所有的问题出来后,随即通过鼠标的移动,答案就嗒嗒嗒地出来了。

这里的学生个个都是好学生,我也相信这个学校平常也能这样,因为看起来学校文化建设和班级文化建设都不错。40分钟的课堂中,学生使劲地盯住黑板,很专注的样子;但听课的老师就做不了好学生了,课堂至半,已有三三两两的耳语了,有时甚至可与学生嗡嗡的回答声毗美。

 

在这样的课堂中,我就一直在琢磨着:为什么教育学、心理学进不了这样的课堂?华而不实、坐而论道的教育专家们把教育学、心理学的名声弄得这么难看了?还是教育学者们不够自信发出自己的声音?面对这样的课堂,还真的要李炳亭那样的人当头棒喝?也许只有那样的当头棒喝才能给教育学以学科尊严?……

 

课堂令我无语,但更无语的是集体的评课环节。

教研员的气势再一次显出来了,他不由分说地点名。名校的老师一一点过。大家多说好,提的问题除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如PPT做的清晰度呀,重点关注的就是教材材料的处理问题:教材中相关的知识点很单薄,这个点值不值得重点上?(虽然教材中打了黑体字)与相关物理知识的重叠。最后结论是:一节很优秀的公开课。(虽然教研员之前和我说过,这个老师的在重点中学中上课水平一般。)

没有一个人提到课堂问题。

 

教研员的优势在随下的大半个钟点了,他给了大家一张讲义,包括他认为老师们在教学中讲不清楚的点,值得拓展的点,也是培养数学思维的点。内容很精彩,但这又是一个一言堂,此刻所有的老师是他的学生,他没有提问,没有讨论,没有对话,完毕,本次教研活动结束。

 

我能看到,教研员想给老师智慧。但平心而论,在老师的整体素质中,在应试压力下的一言堂课堂中,他们能给学生的只有知识,纯粹的知识。我再一次确信,着眼于学科发展的教师专业成长,永远是少数精英的自负。其实,仅仅是知识教学,如果把课堂还给学生,学生可以让知识生成智慧。但在这里,至少数学教研中,我怀疑,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教学观、学生观一说?是不是这样的学校,这样的学生,根本就不需要来设法调动学习的积极性?是新课程理念真的与他们绝缘了吗?还是他们以为他们这样的理念和作为就是最务实的?

 

第四节课,所有的高一高二学生来到学校礼堂,聆听复旦大学数学系的博导邱维元教授讲从刘徽割园到分形几何学的趣味。这个讲座非常精彩。他不仅向听者呈现了数学的美妙,而且也向听者传递了对自然界的奇妙的敬畏,更向听者再一次呈现了“问题出发——发现问题——想像——打破观念——解决问题”的思维过程。听到这样的报告很幸运。

 

再一次,我心里激起巨大的落差,这么好的学校,这么好的学生,这么好的资源,它们的效益发挥整合了几成?教育学,心理学,学科本身,为什么在最一线的教育研究者心中都不能融合起来,扎下根来?

 

其实,教育所拥有的和真正面对的,是另一个更平凡的世界中的人和事,是最深层的社会矛盾和危机,是不能缷掉的理想和责任,所以,我们的“谁的课堂”之问,要靠我们自己的行动来解说。为了我们热爱的孩子,也为了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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