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饭后我们都喜欢冲到楼下的大堂里。我们对那些一块块的会议牌兴趣盎然。这些稀奇古怪的会议名称简直是迷,在我们有限的经验里,无论如何乐此不疲地加以猜测,都似乎弄不清楚那到底是这些会议在干什么,但有一点却千真万确,一切都和即将发射的“神七”有关。
前几天的825会议,我们以为就是单纯以日期命名,就像我们改稿子,8月26日的那个,我们就叫“826”。但现在看来,我们的判断看来是错了,因为在今天的六个会议里,其中有两个都标有数字,一个是895,一个是951,一个月只有30天,难道航天部门以一个月60天计?好像不太可能,唯一的结论是,看来我们错了,那些数字标注的会,不是指日期。
每天看会议牌,都会招致有些人对我们的关注,假如我们在那里指指点点,而又议论不已,那一定会有人充满警觉地瞪着我们,如果我们还不赶紧离开,他们就会追问我们是干什么的。犯不着,我们就怀着狐疑地相互发表者看法,然后倒背着手在院子里散步,一般是走两圈,我是个从不喜欢散步的人,但因有了这样的会议牌,我开始每天散步了。
今天远望楼的6个会,除了895和951,还有一个什么“风洞会”、“实施会”、“通讯会”,都是简单的三两个字,没法猜。我们几个都是学文科的出身,对这些高端航天领域的尖端东东,实在是一窍不通,即便如此,仍不能因此而消弱我们的好奇。慢慢地,我们开始喜欢上这些有着奇怪名字的会了,尽管我们连名字都看不懂,但我们可以信马由缰地胡乱猜,这个“游戏”还真的妙趣横生。
我们谈我们的“天文”,哈哈,我们的天文里没有航空,我们论证我们的“课题”,我们的课题是唯一性的,课题的核心是天到底有没有边。
我们还真有人懂得天文,比如冠仕老弟,他说他从小就喜欢天文,但他在还未来得及论证天是否有边时,去武汉大学读了新闻,从此夙梦难园,岂止一个遗憾能说得清。社长也喜欢天文,他的天文知识都来自于50年的故乡,那里的老人告诉他,天是由四边一边一只的巨鳌撑起来的,可惜他顾不得巨鳌,却一头扎进教育新闻里,他推出了冯恩洪、魏书生、李希贵、任小艾等一些卓有成就的教育大家。
这几日来自四川省报刊社的张泽科成了我们大家的“可乐”,昨天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稿子有一处要改,稿子里说“学生们见老师空着肚子……”这老兄说,学生是什么眼睛,能看见老师“空肚子”,惹得我们大笑不止,社长笑出泪了,我抱着肚子取笑他,说我现在笑“空”了。可惜,泽科又另外接到了四川省政府的任务,他明天下午就要飞回成都了。而冠仕同样另有任务,他是残奥会的注册记者,必须入残奥村里去了,就剩下我和社长两个人了,我们要坚持着,等周部长看完稿子,再做其他安排了。兄弟们,再见!
今天远望楼的第六个会议混在航天会议里显得滑稽极了,这个会我们都看得懂,我是说名字看得懂,叫“两癌筛查工作会”,可我么还是不明白啥是“两癌”,又用什么工具“筛查”,这个不伦不类的会仍叫人迷糊。
真是隔行如隔山,但远望楼因这些诸多的会,给我们枯燥的生活平添了很多情趣,又因此让我喜欢上了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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