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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刚才和小弱打电话,是眯着眼斜倚床头的,那姿势真的让我很受用。现在想起来,这样的姿势幸亏小弱不知道,否则,她是否会在心里蔑视我,或者以为我对她缺乏足够的尊重?不管这些了,此时,我要以足够的热情,迎接门外的来客。
我拉开门,握住来客的人,又重复一遍,你咋亲自来了?
他呵呵笑着说,我不仅亲自来,刚才还亲自去了厕所呢。
我问,咱这屋里有,你咋还在别处方便?
他答,我不是怕你不方便吗。
我说我很方便。他说,既然你“方便”,那我再进来“方便”岂不是不方便了吗。
我说嘿,咱别玩文字了,换点别的,一玩文字我就头大。
他说,你小子还想玩嘛,就你这身板,破自行车似的,看咱!他梆梆拍着自己的胸脯。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是小车不倒尽管推,轮子烂了,可还有轱辘不是。
他说,不给你开玩笑了。我是来看看你,这几天咋样?对了,我上楼的时候,那个胖子服务员一个劲地斜乜我,看的我脊背直毛,你和她到底……
我说我求你了,我和她到底也没嘛,我能和她有嘛?人家还有另一个胖子呢。每天两个人地动山摇一次,滋着呢,整个楼房都跟着激动,就我这身板……
他说,你刚才不还在夸自己身板吗?咋一提胖子,你身板就不行了?
我嘿嘿着。他突然眼镜一阂,肃整了表情,对我说,我给你号号脉。
我乖乖地伸出了手臂。心扑腾扑腾地,我觉得我就像一个等待着宣判的死猪,而给我号脉的人,不是医生,是屠夫。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医生,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和我是一个职业,套用社会上的说法都是“卖笔”的人,只是当我忙于喝酒的时候,而他却忙着一头钻进药方里,研究他的中医去了。我曾迷惑不解地问他,那些枝枝蔓蔓所谓劳什子的草药,真他妈的那么邪乎,又是通经又是活血的,俺不信。
他笑话我真是无知者无畏,那祖宗留下来的,都是……
我接他的话,都是大便!你没看考古挖掘呀,捡一把草灰都像捧起黄金似的,那要是祖宗的大便,岂不是一砣金砖。
他急了,指着我说,你给我闭嘴。你侮蔑祖宗。
我说,我再侮蔑也没去以考古的名义挖坟撅墓吧。再说了,要是我闭嘴,你号脉能号出我的龋齿不?
他突然不急了,笑嘻嘻地说,你要是闭嘴,我能号出你的痔疮。
我倒!我急了。他丢给我一个古怪的表情,说,你看看,还是这个急脾气,有痔不在年高,连这都不懂?!
我说,我还无志白活千岁呢,那我还是坚决选择无志。俺至少落个屁股底下利落,省得滴滴沥沥的,裤裆里像总夹着朵盛开的梅花。
他突然呵呵大笑,讥讽我,你还想活千岁?
我告诉你,你小子虚火瘀热,脉象不稳,假如不抓紧治疗,我告诉你,还“千岁”岁千的,“睡前”就差不多该准备准备了。
啊!我像被人猛力踢了睾丸。
我说,你可千万别拿咱祖宗留给你的那点东西骗我。我现在不要求你给我分了,你自己独要行不。
嘿嘿,你原来还一直想着分呢?告诉你,你分不着。
我说,难道我不是咱祖宗的亲生孩子?
他叱责我,那你要是亲生的,江山咋不留给你一半?
我说,你不也没有吗?
他说,我不要江山要中医。
我说,靠,那我要你!
他说,你真病得不轻,现在就分不清公母了?
又接着说,你要是真想要我,那,那我去洗手间洗洗。
呵呵呵呵。我骂他你真是个流氓。他还击我,你是个“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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