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艺术赏析刘向阳评论陈立红诗集文明的呼唤诗歌新诗黄钟大吕奏响时代强音 |
分类: 诗集《文明的呼唤》 |
诗坛萧条,谁站出来摇旗呐喊?
文/刘向阳
披一身新世纪的霞光,执一面迎风猎猎的文明大旗,立于东西方文化交汇的潮头,唱一曲诗坛的大风歌……这是我对立红君的诗集——《文明的呼唤》的总体印象。
在目前诗坛萧条的时令,我们太需要有人站出来摇旗呐喊了;在国运日昌的年代,我们太需要优秀的作品和优秀的诗人了;在新诗穷途末路的时候,我们太需要旗手、路标和勇敢的先行者了。我们从新诗在新世纪需要新发展的角度来看,立红君的诗集出版得恰是时机,顺应了时代的召唤,也符合文学自身发展的规律。“难易相形,音声相和,高下相倾”(《老子《道德经》),在新诗陷入低谷的时候,也是它蕴蓄力量、将要走向高潮的开始;而立红君的诗集的应运而生,我个人认为是中国诗歌即将走向高潮的前奏。
目前,中国人在太空中正在演绎“常娥奔月”的新的神话,中国的综合国力正在迅猛增长,而低落的诗坛士气已与之不相配矣!因此,这是一个呼唤诗人的时代,也必然是一个呼唤诗坛巨人的时代,谁能够挺身而出、舍我其谁,谁就能够有希望进入巨人的行列,谁就能够成为时代的弄潮儿。令我欣慰的是立红君听到了冥冥之中缪斯女神的召唤,毅然举起了这面旗帜,叫人眼前一亮,隐隐看到了蒸染这面旗帜的半遮半掩的旭日的红光。
新诗在上个世纪80年代红火了一阵子,迅即陷入低谷。那时,我正在武汉大学中文系读书,有幸亲历了她由盛转衰的全过程。新诗兴起之时,盲目引进西方的颓废主义、象征主义和印象派的诗歌理论,忽略了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背离了中国的传统文化,滋生了文化杂交的怪胎,毒害了整整一代人。文法不通,晦涩难懂,故弄玄虚是其先天的不治之症,导致了看不懂、读不透、没有读者的现象。我就是在那个时代,被开除出诗人的行列的。原因是——我的诗别人看得懂、而据说好诗是看不懂的。那时,诗人和理论家推崇的是:“植物——我的岳父……”(马松《中国新诗精选》)和“花,木然开放,兰色厕所……”(《樱花诗会》)这样的句子,到处都是“站成一片风景……”结果,读者越来越少,使诗坛逐渐萧条下来。北京的汪国真反其道而行之,走上了一条通俗、晓畅的新路子,也红了一阵子。可惜,矫枉过正,又掉入了太过浅显的窠臼,不能自拔。于是,诗人和理论家开始困惑起来,哀叹文学没落,抱怨商品经济的冲击,冠名曰:世纪末情绪,以此来逃避责任,说文学没有出路,写诗没有出路。事实是这些人缺乏发反思,走进了死胡同,当然不会有出路。
进入新世纪以后,许多诗人和理论家心灰意冷,不再探索新诗的新出路,或者是固执地在自己狭小的圈子里继续做诗人,缺乏探索精神,一味地怨天尤人,或孤芳自赏。所以,新诗的创作仍然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圈子里徘徊。事实上社会的需要已经再三对其耳提面命,但是始终不见起色。
“夫文章者,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曹丕《典论·论文》),盛世中国没有好文章怎么能行?“动天地、感鬼神、厚人伦、美教化,莫近于诗”(《毛诗·诗大序》),盛世中国没有好诗歌怎么能行?在这种情况下,呼唤诗人、呼唤诗坛巨擘已经成为时代的必然。
令我欣慰的是立红君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拔剑而起,顺应了时代的要求,顺应了诗歌发展的需要,敢于在平静的死水里投石问路,敢于在萧条的诗坛燃起希望的篝火。我从《文明的呼唤》的毕毕驳驳的燃烧声中,看到了未来的燎原之势;也依稀看到了一个正在成长的诗坛的准巨人。
我在这里不是故作高深,更不是耸人听闻,也不是趋炎附势,因为立红君比我还穷,犯不着巴结他。我只是作为一个正直的中国文化人在做该做的事情。我评价他是一个正在成长的诗坛的准巨人,因为巨人也是由小到大、逐渐成长起来的。
当然,作诗需要一些天赋的灵商、情商、智商,诗坛的准巨人更需要添加一些后天条件,譬如,“自古诗人,穷而后工”(欧阳修《梅尧圣序》),“文章憎命达”(杜甫语),“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孟子》)等等,就是说需要生活的历练,还要有对诗歌的热爱与执著,巧的是立红君恰恰具备了上述条件,最起码具备了可以吹捧的理由。
先说作诗需要一些天赋的灵商、情商、智商。就灵商而言,以《柳叶茶》为例,“柳叶茶用不着掏钱买……那绿绿的青味让人忧伤……柳叶茶的青气很老庄/但现在她什么也没有/只有淡淡的苦涩很平常。”这是他刚从农村出来时写的诗,个中灵气回荡,时隔16年,南阳作家圈内朋友评道:“再次品味《柳叶茶》,浮躁的心灵像热水里的新茶一般丝丝缕缕地舒展开来,感到那个温暖的杯底从心房间熨过,熨平了心上的每一条褶皱……”我也很有同感,当年也正是为了这首小诗,我们惺惺相惜,成为知己。拿《抽象的孩子》来看,“我站在中国马路的中心线上/听世界的车流如潮似雷/……/想起农父双手捧起的温润泥土……/孩子啊,你该生在何处?”是视觉立体化和想像纵深化的完美艺术。《怀念母亲》:“年逾八旬的母亲站在村口,/像一白朵云漂浮在绿色的中央;/你静静地听着母鸡和竹雀的絮语,/视力不远的眼睛追着儿子远去的方向。”这首诗悲思如缕,意犹未尽,深夜读之,更为情真意切,有朱自清《背影》中真挚细腻的情愫。
就“自古诗人,穷而后工”而言,立红君曾经长时期生活在艰难困苦之中。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早年丧父,宽厚智弱的兄长和坚毅弘忍的母亲,是他早年生活的支柱,从吴城到桐柏、从开封到南阳、从郑州到北京,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串串渗透着血汗的脚印。《50次特快经过南阳》写到:“送别没有仪式,/抛上行旅,/手都来不及挥动,/窗外的朋友连同凄然的表情,/便溶入黑夜。/一去千里,/子夜茫茫,/诗稿卷着钢笔、身份证,/还有八十块人民币,/跨越黄河,/决然北上!/我不知道前途是些什么?/列车呼啸,/夜风凄凉,/温柔的红霞正漫上车窗……”这正是他当年离开南阳的真实写照。当时,我没有送他,记得崔鹤、水兵去了车站;在苍茫的夜色中,他只带了八十块钱,只身去北京,前途漫漫……不要说诗,这件事本事就足以产生强大的震撼!诗人张中坡评论道:“立红的人生之路与诗歌之旅并不平坦。从中国偏僻的山沟沟,一路歌吟到中国政治文化的前沿和中心,他的诗歌探索的目光也逐步开阔和明亮,就像一条从深川峡谷中奔流而出的小溪,不断变得宽阔和丰沛。”若云女士综观立红君的诗歌纹理脉络,放言:“没有经历过心灵的孤独和痛苦,没有爱家爱国忧民情怀,没有博大理想和胸襟的诗人是不会写出这些跳动着时代的脉搏,呼唤文明、呼唤幸福和谐、呼唤和平正义光明的诗篇的”。我在赞成之余,强调立红君是在用他的生命、良知和卓然不群的灵魂在写诗!他的生活经历本身就是一首激岩冲浪、澎湃跌宕、余音浏亮的诗歌。
就诗歌的技巧而言,立红君探索出了一条雅俗共赏,易于解读又不失典雅、精工的好路子。如《犹如伟人进入思想》:“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树木们剥光了辉煌的叶子,/许多虚伪、自私和谎言纷纷落地,/喧嚣一时的森林刹时宁静。/即便是风招摇过市流行,/带着历史的血腥或芬芳,/也不能分散根的沉思……这就是冬天的乔木,/赤裸、正直、稳健,/独立在大雪纷飞的天宇下面,/在自然的中心,/犹如伟人进入思想……”诗言志,诗人面对落雪的乔木,看到了静谧的的大自然的思索,语言干净洗练,内涵深沉辽远,陈广宝先生一语中的:“立红诗歌的语言特点是通俗化和口语化,很好理解,但思想上并不平乏,艺术风格上也很有新鲜度。这是木讷中的聪颖,大巧若拙……”若云女士则称赞:“我想诗歌中这棵冬天的乔木的意象就是思想已经成熟、稳健、从容、自信、泰然的立红先生的写照。”这的确是走出了一条自然、和谐、睿智的新途径,让简单的文字包含弹性和张力,令人推崇。
冥然兀坐,不觉天色欲晓,热血在经脉冲撞的声音和着键盘的敲击声,轻浮着妻儿的酣梦。我在想,立红君是为了“文明”的呼唤,我们这些朋友是为了立红君而呼唤,也是为了新诗的振兴而呐喊。
诗集评论
■刘向阳:黄钟大吕奏响时代的强音——评诗集《文明的呼唤》
■梅子:最后的坚守者——读陈立红诗集《文明的呼唤》随感
■若云:灵魂的吟唱——陈立红诗歌印象
诗人印象
相关报道
(全部链接均来自本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