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在马尼拉的法国朋友是个业余艺术家，除了在大学教书、到我家任家教以外，还会画油画。今天晚上开画展，我们前去捧场。刚一进去大厅，眼球就被一幅大红大绿的画作所吸引。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依然不明就里。幸好艺术家就在身边，于是虚心请教：这是什么画？答：Jeu de couleurs（法语：颜色游戏）。问：有什么立意吗？答：Non（法语：没有）。问：画之前有创作理念吗？答：Mouvements de couleurs（法语：动感颜色）。问：这幅画有题目吗？答：Uplifting（英语：升起）。问：先起好名字再画的吗？答：Après（法语：看见画以后想出来的）。正在这时，法国驻菲律宾大使阁下光临，和我握手说英语致意，艺术家热心告诉大使翟先生是在法国流过学的中国人，我也凑趣用法语向大使问好，不料大使先生竟然一口流利的汉语普通话！原来这位大使曾在法国驻北京使馆前后当了七年外交官。问：在那里学的汉语，说得这么好？大使却用法语回答：En travaillant（边工作边学习）。这是我在国外见到的第二位说汉语的法国外交官，第一位是在曼谷认识的法国使馆文化参赞。那位法国参赞曾经和用汉语普通话说过这么一句，我永世难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广说普通话。”抱歉，说走题了。油画，就是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