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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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冲下雪的日子木木夕未村生活流水杂谈 |
好像是下午两点钟的样子吧,郊外的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是稀疏的,一点都不浓密,但雪花却是大片大片的。以几十年玩雪的眼光,我知道,这2010年上海的第一场雪是真的来了。离上一次下雪,似乎已经有两、三年了吧?那应该是我搬进这个家的时候,2007年。那年的雪,似乎下的并不算小,却仅仅只“存活”了一天、抑或一天一夜?在上海这座“无雪”的城市,凡是落雪的时辰,就跟过节一样。
赶在学校的通勤车出发之前,我翻身上“马”率先驶上了返回市区的高速公路。我喜欢不疾不徐,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听着喜欢的音乐走下班的路。FM103.7兆赫正在播放朴树的《生如夏花》。还是他一贯的慵懒、冲淡的调子,却十分符合我此刻的心境: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来 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 我为她而狂野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我在这里啊
就在这里啊
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湖蓝色的冰雪预警,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的霓虹告示牌上。公路上车不多,所以很静,只有汽车轮子与路面摩擦的“沙沙”声。漫天风雪像花儿一样在车窗外渐次盛开。银灰色的马儿,此时仿若一条在梨花的海洋里乘风破浪的小船;单薄的雪花被风裹挟着,却能形成一股一股强劲的白色雪浪,不断向着前挡风玻璃汹涌而来,再被更强劲的后来的雪浪卷走。低矮的青灰色天幕下,远的近的是郊外人家错落有致的青的、红的小楼,间或还有一片片雪白的塑料农用薄膜大棚,远远望去像是冷冷的水塘。更多的,要数那几天之前还葳蕤着的花草灌木。此刻,那菜畦和花草灌木,仿佛都披上了一件粉白的衣衫。那红的、青的和金黄,衬得这初雪格外洁净、柔软。
落雪的时辰,总是安详得像是过年。
渐渐地,从我身边呼啸而去的车辆多了起来。闪闪烁烁的灯火给城市染上了一层暮色。是忙着赶回家陪妻儿拍雪景,抑或惦记着给家人做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这么一想,脚下的油门,便不由踩得重了点儿。下雪的时辰,多想打个电话,告诉也喜欢雪的你们:下雪了,下雪了;就跟从前的几十年里每次下雪一样。。。
从高速公路匝道下来,就进入了城市干道。熟悉的立交桥,红绿灯。熟悉的市声。这是城市带给我的与生俱来的欢喜。此时,它们提示我已经安全到家。慢腾腾等着红绿灯的时候,接到同城的木木的电话。小木用唱歌般的声音说,下雪了,下雪了;放下电话,某人的电话旋即进来。我一边倒车入库一边对着手机大声说,下雪的时候,赶紧给你娘打个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