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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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冲秋天怀念上海苏青张爱玲《新闻深一度》杂谈 |
福克纳说:把狂欢与爱情放在文字里是理智的,因为他们别无居处。
这句话让小小的心悄然疼了一下,却说不出缘由。
十月二十三日。我送别了父亲之后从武汉返回自己的城市上海。一连两个星期,我都在集中学习政治的时候对美女领导请了病假。其实,我的身体不适远不到告假的程度;我只是怕见那么多熟稔的同事和亲友,和他们眼睛里面的关切。我的兄弟林有才和鼓肚闲人,在不同的时点却用同样的话点拨我;他们说,你这是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可是你越是逃遁,就越发被那些关心你的人们所关注;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是生活,不是懂得道理就能够的。我何尝不感念那些眼睛里的关切。我只是怕。我是怕我的悲伤失控而水落石出。有人说,男人假装坚强,是怕暴露脆弱;女人佯装幸福,是怕暴露悲伤。虽然我从来不打算佯装幸福,可是我一向都了解:悲伤与爱情一样,是极私密的。只有灵魂与文字,是它们最好的去处。甚而,有时,最好的文字也难以写出那绵密的心伤与长风浩荡的情绪。所以,我相信越是平淡文字的背后,越是有绚烂的灵魂或者生活。进而,从淡,到静,最终到失语。所以,这些日子,除了在微薄里断断续续地絮叨之外,我都开始怀疑,我还能不能写大段的文字。有友问,为何这么久不更新博客?其实,不写字,不是因为没有东西可写,而是因为我在用力生活。
是的,我在用心地过这个季节的每一天。
这个悠长的秋天,每周总有那么三、四天需要我早早起床,然后驱车六十公里赶赴到郊外的新校区授课。早起的第一件事,必是“哗啦”一声拉开宽大的落地窗帘。于是,那浩荡的金丝银绦便“呼”地一声顷刻涨满我的小屋;昨夜搭在那个奢靡椅子背上的那条桔红色的羊绒围巾,便在旧旧的柚木地板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动人的影子。
我工作的校园空气清冽,步步风景,是我喜欢的样子。虽然我曾久久纠结于要不要辞职不干,然而在众人眼里,这却是一份绝对光鲜亮丽、甚而是顶有光环的职业。虽然在我的城市,这份职业所带来的薪水根本不值一提,却也足够支付我的车子、房子及化妆水水的费用。这是我不能轻易放弃职业的最重要的原因。斗转星移,虽然从表面上看,社会与时代是在飞速进步;然而,女人的生活,却仍然停留在苏青和张爱玲的那个时代。我所纠结的,我所重视的,依然是苏青和张爱玲那个时代的。苏青说过,女人做少奶奶固然也是好的,但是垂翅瞑目也是不讨人喜欢的。而如何避免垂翅瞑目?唯经济独立耳。钱不在多,月月有入就好。
工作之余,是普通而美丽的时光。逛街,血拼心仪的物质;下厨煮菜,以安抚自己日渐挑剔的胃。读喜欢的书,并随处涂鸦。把那些丰盈而无处可逃的情绪放逐于笔端。喜欢文字的人都是不常态的、是内心起伏不定的。尽管表面上他们平静,温和,甚至木讷、迂腐。那是因为他们游离于这个现实的世界,只有文字才是他们灵魂的家园。只有在文字的国度,他们才能直面生死,他们才理性,深刻,凌厉,张扬,爱恨于三生梦断。并且,无碍于世界与他人。而当一次次感觉到手里捧的书盛名之下其实难符的时候,就该是自己写一本书的时候了。因为那些生生死死的欲念,那些东风夜放花千树的繁华与沉沦,那些采采卷耳的浪漫与忧伤,除了放逐于文字,别无居处。
所以,我一定会写一本这样的书。写给自己,写给我的后人。写给我的朋友与爱过的人。我将告诉这个世界,我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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