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奥巴马助选亲身经历(二) 快枪手老太太
(2008-11-12 09: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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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选生活总统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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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奥巴马助选亲身经历(二) 快枪手老太太
来采访的小镇报社记者
(三) 拉票 ---“温良恭检让”型的‘革命’
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守桌子,我问J都需要做什么。J说我们这次投票率一定很高,我们不必要让来投票的人在我们这登记了。我松了一口气。我想这一定是上面什么人想出的高招,在我们这样的小镇根本没人实施。
J又指指桌上摆的各种各样的印刷品,上至奥巴马,国会众议员,下至当地区里的候选人,说我们也不是很强硬推销我们的候选人, 只是有人有兴趣问我们,才给他们提供信息。他原来闹的是“温良恭检让”型的‘革命’。
有一个人投票出来在我们桌前徘徊,有一打无一打的和我们聊了很久天,J才问他要不要留一个电子邮箱地址,还一再保证我们绝不会没头没脑的给他送邮件。那人留了邮箱地址还轻声的说别让他的邻居看到。他实在不必担心,他是那天唯一留了邮箱地址的人。他走后,我问J和D他是谁,为什么看起来有些面熟。J和D都不知道,反到是对面那个共和党的党委员知道:“他住你们那个小区。”我住的小区绝大多数都是共和党, 难怪他怕被邻居看到。
J去别的镇帮忙,只剩下我和D,J临走时还再三说如果D想早走没关系。
D很任真的尽量和每个走过的投票人打招呼,还偶尔问是否需要选举资料,没一个人有兴趣。绝大多数人点个头,就快快走过,怕被拦下来。投票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不排队了。我开始和D聊天儿,发现D是附近一所大学的商学院的教授,是研究市场学的。我忍不住问她从市场学的角度看,我们在这守桌子有用吗。D说没什么用,只不过是不甘示弱,只要共和党有人在,她就要守下去。原来她是和他们打心理战。明知没用,她还肯早上6点就来,守上上14个小时,我真佩服她的献身精神。
这个镇,真是共和党的天下。对面桌子守桌子的人比我们多。一会儿,对面又来了老太太。她也是一个每次选举都来,而且一直守到底的。她先拿出个垃圾袋,问我们有没有垃圾要扔。又拿出饼干,糖果走到我们桌前请我们吃。她指指桌上一个我们民主党候选人的传单说“我投他的票了。”
我吃了一惊,“你没投straight ticket?”
美国投票有两种方法,一是选民在每一个席位的不同党派的候选人中一一的挑。另一方法是只挑投哪一个党,在你选的党派那儿填一次,就代表你投票给这一党提名的所有候选人。straight ticket是指第二种--‘投票给一党提名的所有候选人’。
既然老太太是那么忠诚的党徒,我以为她一定是投straight ticket。
“当然不会了,每个党都有好的候选人,也有不好的候选人。”
亨立老头也接碴说“就算是我选得都是一个党的候选人,我还是一一的划,我觉得这样比较认真。”我心里有点惭愧,我一般注意的都是总统,众议员,参议员,州长这些大的选举,对区域性的席位很少留意,为了省事,我总是挑一个民主党就了事。这些老先生老太太对实践民//主比我认真多了。
老太太说“无论是投谁的票,这个选举过程实在应该短一点。”这一点我百分之一百的赞成。这次大选从初选到普选一共持续了两年,有人说耗资会超过20亿美元,真是劳民伤财。据说英国大选只持续几个星期,几千万英镑(不到一亿美元)就可以搞定。我刚想说应该看看英国是怎么弄的,话没出口马上停住了。没必要再给他们提供‘精英’(Elite)的证据。
在稀稀拉拉的来投票的人中,我注意到一个脖子上挂着牌子人提着大箱子来我们这好几次了,一问,他是我们这个郡里负责维修计票机器的。我赶紧追问哪有机器出毛病吗,要怎么修?看电视上说有的地方机器坏了,几个小时不能投票,还得要上法庭,要法官命令投票站晚关门以保证每一个选民都能投上票,可热闹了。
可惜,他说都没事,要真是坏了,他也不会修。惹得我们哄堂大笑。
D告诉我那个站在远处带国旗图案领带的人是个律师,自愿来为民主党服务监视选举的,以防有选举不守规的事情发生。我问过去我们有过什么样不守规的事情,对面老太太说我们这都很文明,没不守规的事情发生。看电视里常常报道选举日出问题,共和党和民主党互相指责对方犯规,闹不好还要上法庭互告。可我们这却一点波折也没有,真是没意思。
中午我的报名时间到了。本想下午去奥巴马竞选办公室帮忙,可一想我走了,就只剩D一个,对面却有3-4个人。怕她寡不敌众,就决定下午再来陪她。
等我再回来时,果然D还在坚守。D很高兴我又给她带来一杯卡布奇诺。来投票的人更少了。我们两党和平共处,无边无际的聊天儿。从亨立老头外孙女的长睫毛,到D当初边奶孩子边写博士论文,再到我那大狼狗CP因过敏吃特殊狗粮要花多少钱,想到哪说到哪。投完票出来的人都很放松,不时有人停下和我们一起聊。有一个人看我们相处的太好了,打电话大声的对朋友说:为了防止共和党和民主党打仗,他正站在中间维护和平,叫他快来投票。
天开始变黑了,亨立老头说:“我们想把桌子搬进室内,咱们一起搬进去吧!”于是大家互帮互助的把桌子抬了进去。搬进屋里后,双方的桌子紧挨着,聊天儿更方便了。老太告诉我她住在哪,我知道那是一个房子少地大的地方,不像我住的这种小区。
“你一定有很大一块地吧?”我羡慕的问。
“63英亩。”她很骄傲的说。
“多少?”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一英亩是四千多平方米,63英亩是二十五万多平方米。老太太和她丈夫近三十年前为了图清静从费城闹市区搬到我们这,左邻右舍一有人卖地他们就买,年复一年积累了如今的63英亩。老太太说她刚搬来时,还挺骄傲,等意识到她的邻居很多都有几千亩时,她就再也不张扬了。我简直没法想象拥有63英亩是什么感觉,我的地连一英亩还不到。
“你的地里一定有各种各样的动物吧?有人打猎吗?”
我听说过有些穷的人,全家一年吃的肉就靠每年打几头鹿,把鹿肉冻在雪柜里。
快枪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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