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的家庭生活都是混乱和波折,这是否与文学的荒诞性有关?自从儿子出世之后,我也想平静下来,做一个尽职的父亲和男人,但是,我的努力并不让女人满意,而且是让她越来越对我感到失望,其中最大的原因,是说我不能挣到固定的收入,来维持一个家庭的基本开支。如果我会赚钱多一些,或许没有象现在这样,陷入心烦意乱的无休止的争吵之中。即使儿子在我身边,我还是不能控制我的情绪,与一个女人进行那种语言战争的冲突。而暴风雨过后,又似乎两人的感情更为的强烈,那种渴望相依为命的感受更觉深沉,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爱情?它总是复合着狂欢中的盲目、愤恨、绝望、妄想、惊喜、惊恐和不安。
那天,我把她写给我的信放到了博客上,并非是想暴露什么隐私,而是想提醒与我同类的人们,对于婚姻的重视,不在于一种诗意栖居,而是一种磨合过程。两人的生存背景和性格的差异性,对婚姻生活有重大影响。昨天刚说过的话或做过的事,也许明天就会因事物的变化而改变了。我们无法预知一个准确的命运。正如她从不相信我说的诺言。而我也不理解她给予的真爱。难道真的有口头上的恨而心灵中的爱,能在同一个时间内发生?这是不可想象的。每当她以那种切骨的刻薄语言痛骂,来剌痛我的个人自尊时,我总是同样报以“以牙还牙”的抵抗。如果我保持了沉默,她反而感到一种个人的自责,因为,事后总是她向我表示不对。这反而让我更加难以改变自已的过错。我不能坦然面对忏悔.所以,宽容并非是保持沉默。
现在,在远离她身边的湖北老家,我从县城坐中巴奔波在半山腰的盘山公路上,进入了一个被命名为仙岛湖的深处,想到我的童年,是从这里起始,一直到山外的另一座山,在这两大山脉之间,就是这蔚蓝色的湖水,绵延60公里,围绕着大小不一的小山岛,清新透彻温柔的湖风,吹起那一湖一山的绿扑面而来,心胸刹那开朗了不少。中午,响起了一阵阵雷声,夹带着明亮的闪电,在湖面上起舞,也许“劈雷舞”就是这样被发明出来的。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我对这种舞蹈的激情与想象,多么象此时在湖面上发生的事物。
一个人只有与大自然对话的时候,才能找到某种心灵的自由。而大自然并非仅指风景名胜,自然的创造与人工的风景,虽然有时也能让人达到内在统一,但"道法自然"更在于一种本真的显示,也就是自然的启示,来自于偶然的神性,而非它的必然。旁晚,一阵春雨刚过,现在,夜是如此的寂静,只有我的的呼吸伴着键盘敲打声,发出心灵感动的节奏。湖面上只有深山处的倒影,投射墨色的光芒,淡淡的向着我的思想而来。一些世俗的琐细与烦躁,也被涂上了一层仙岛湖的春情。湖光山色,正是这个自然句子,牵动了视觉与内在的律动。仙岛湖也淹没了另一个曾经命名的故乡。而这里没有我深爱的女人,但有我的深爱,有我的幻想在飞升。恰如落在湖面落上的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