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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与魔幻

(2005-12-26 03:22:16)
分类: 青松的随笔
魔力与魔幻
              文/程青松 
            
            “我就是那种力的一部分,总想作恶却总是为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俄国小说家米·布加科夫是一个伟大的讲述者。《大师和玛格丽特》,这部尘封了半个多世纪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的开山之作,始创于1928年,在布加科夫生前没能出版。这部小说的命运就像小说中大师和玛格丽特那魂牵梦萦,至死不渝的爱情一样,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洗礼才绽放出它白银一样的光芒。小说一开始,作为上帝的反对者,地狱之王和魔鬼的首领,撒旦带着特点几个形象丑陋的随从来到了20世纪30年代的莫斯科。布加科夫毫不理会革命现实主义的条条框框,他让撒旦和他的门徒乔装改扮为魔法师,教授,翻译,指挥家,杂耍小丑,恣意狂欢的揭批伪君子,告密者,变色龙,懦夫的丑态。惟独对大师和玛格丽特的爱情,他们比整个莫斯科的人都要寄予同情,爱情的感召力使得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魔鬼身份,站到了大师和玛格丽特一边,而那些机械冰冷的莫斯科人,从来就没有真正接纳过大师和玛格丽特。
              
            布加科夫将相隔两千年的两大悲剧,魔幻般的种植在了一起。起舞的撒旦,舞姿狂放。20世纪的小说,绝对不能错过《大师和玛格丽特》。因为这部小说告诉了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生命尽管处于恐怖和异化之中也还是值得活下去的。
              
            男性作家的作品几乎都是涉及的宏大叙事,女性对魔幻的理解可能更单纯,所以墨西哥女作家劳拉·埃斯基韦尔把她的文学场景几乎全部建立在厨房里。她在1989年完成的《恰似水于巧克力》这部奇妙的小说里,充满了芳香扑鼻的菜谱,玫瑰花,栗子,黄油,玉米淀粉,茴香,蜂蜜,大蒜,鹌鹑,每一道菜谱的烹饪过程好像都与主人公的命运相关。每一道菜里都讲述着叙述者的姨婆蒂塔被埋葬的爱情故事。
              
            都说21世纪将是代表沟通的水瓶座主宰的世纪,一个由媒介主宰的世纪。崭新的一千年也将是一个和平的世纪。正如《百年孤独》的最末一句所言:“这手稿上所写的事情过去不曾,将来也不会重复。因为命中注定要100年处于孤独的世家绝不会有出现在世上的第二次机会。”
 
             
 
 
原载《时尚·伊人》
 
 
 
              你的记忆布满钉子
 
                                    文/刘文飞
 
 
《大师和玛加丽塔》是俄罗斯作家布加科夫的代表作,写于本世纪20-30年代,这部小说的写作和面世,本身也是一个奇特的故事。布加科夫于1891年生于基辅一个神学教授家庭,大学读的是医学专业。他20年代初开始文学写作,先后写出《不祥的蛋》、《狗心》、《白卫军》、《逃亡》等影响很大的小说和剧本。但是,由于作者在这些作品中体现出的关于红、白两个敌对阵营的某种“中立立场”,由于作者对现实所持的静观甚至嘲讽态度,受到众多的非议和批判。据布加科夫本人统计,在他从事创作的头10年间,各类报刊登载的有关他的创作的评论共有301篇,其中持批评态度的就有298篇(也许正因为此,布加科夫对批评家似无好感,在《大师和玛格丽塔》中,批评家又照例受到了作家的漫画和抨击)。在这样的环境下,布加科夫被迫沉默,淡出文坛,直到1940年去世。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作家在其创作生涯的后半段,一直在呕心沥血地写作一部奇书,这部奇书就是《大师和玛格丽塔》。60年代中期,随着社会氛围的宽松化,布加科夫的作品渐渐引起读者的注意,尤其是《大师和玛格丽塔》的出版,更是引发了全苏范围内的一场“布加科夫热”。我们后来所谈论的20世纪俄语文学中的“回归潮”,其实是可以从布加科夫等人算起的。不过,60年代出版的《大师和玛格丽塔》是删节本,其全本直到80年代末才得以问世。
    初读《大师和玛格丽塔》的人,也许会感到焦急和困惑,因为迟迟不见“大师”的踪影,故事讲了近一半,到第十三章才见《主人公的出场》。这位“大师”没有名声,没有身份,甚至连姓名都没有。别人替他买的一张彩票中了10万卢布的大奖,他于是便在莫斯科市中心阿尔巴特街附近购置一处地下室,潜心写作起一部关于古罗马驻耶路撒冷总督本丢·比拉多的小说来。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这是一位业余写作人,或者叫文学青年。没有人承认他,没有人阅读他,只有疯狂爱着他和他的小说的玛格丽塔称他为“大师”。他因为写作获得了爱情,也因为写作被关进疯人院。写作使他回到两千年前,并与自己小说中的主人公相遇;而爱情则使他步入永恒,在小说的结尾,“大师”与玛格丽塔一起,趁着月色,骑着黑色的马,
在魔王的带领下,自莫斯科的麻雀山飞向“永恒的栖身之地”。
    读着读着,我们感觉到,小说中的大师似乎不止一个。与“大师”在疯人院中相见、互诉衷肠的诗人伊万,也是一位大师。作为一个知名诗人,他奉莫斯科文协主席之命写作一首歌颂无神论的诗,可他却将耶稣的出生写得过于生动,在与文协主席讨论改稿时,他目睹了后者为魔鬼所害,四处追击魔鬼的他,也被送进疯人院,他愤怒过,申辩过,反抗过,但逐渐地,他身上的新、旧“两个伊万”开始对话,他为“我究竟是谁”的问题所苦恼,并“突然对诗歌有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厌恶,一想起自己的诗就好像觉得不痛快”,最后,诗人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他“再也不写诗了”,而成为历史和哲学研究所的教授,在每个月圆之夜,他都会变成“月亮的牺牲品”。
    魔王沃兰德无疑也是大师,一个恶与善的大师。为了考验莫斯科人的良心,他带着3名随从来到该城。他们奚落不信神的莫斯科文协主席,让成为特权组织的作家协会化为灰烬;他们在游艺场演出落钱雨、发免费服装的魔术,让市民们普遍的贪婪心态骤然暴露;官方作家、剧院经理、房管所主任、餐厅总管、小卖部主任等在那一特定社会中很是得势的人物,都遭到了他们的戏弄;而潜心写作的大师、真心相爱的玛格丽塔,却得到了他们的关照。他们恣意妄为,把莫斯科闹得天翻地覆,沃兰德成了莫斯科的主宰。然而奇怪的是,魔王的为非作歹并未引起我们的不满,反而使我们畅快;我们也隐隐能体味出布加科夫在描述他们的所作所为时表露出的欣赏,甚至是欣慰。
    当然,真正的大师还是布加科夫本人。他既是“大师”、伊万和沃兰德的创造者,又像是他们3人的总和,“大师”的执着、伊万的反省和沃兰德的叛逆,在作者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体现。读了《大师和玛格丽塔》,我们有可能意识到,大师就是那种与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能成功地超越环境的人(“大师”和玛格丽塔最后就与魔王一行腾空而去了),就是对现实持一种旁观乃至嘲讽态度却又能改变现实、再造一个现实的人。
  我们称布加科夫为大师,主要是就纯粹的文学意义而言的。如今人们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在谈论20世纪的俄语文学时,布加科夫和他的《大师和玛格丽塔》必然是一个话题。从传统上看,布加科夫是果戈理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风格的继承者。一般认为,俄国文学是道德的文学,人道的文学,是托尔斯泰式的文学,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俄国文学中的另一强大传统,长期以来却一直没有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这就是果戈理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传统,它以神秘的氛围、阴暗的色彩、荒诞的情节、梦幻的主人公等为特征。在《大师和玛格丽塔》中,我们遇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和地下室人、多彩的梦和分裂的人格。果戈理游荡的“鼻子”在布加科夫这里变成了漂移的“脑袋”,《狄康卡近乡夜话》中那种甜蜜的神秘和恐惧的狂欢,始终荡漾在《大师和玛格丽塔》里。布加科夫是一个继承者,可他更是一个创新者。读过《大师和玛格丽塔》的人,往往会不无惊奇地发现,在这部写于本世纪20-30年代的小说中,居然已经包括了后来构成魔幻现实主义之内涵的几乎所有要素,如似幻似真的情节、亦庄亦谐的叙述、自如转换的时空,等等。在写到房管所主任接受魔鬼的贿赂时,有这样的插笔:“这时出了件怪事,正如后来主任一口咬定的那样:这沓钱自动钻进了他的公文包。”诸如此类的话语,与《百年孤独》的著名开头如出一辙。如今,已有人将《大师和玛格丽塔》称为魔幻现实主义的开山之作。
    在《大师和玛格丽塔》中,无疑有作者“那充满不安、布满钉子的记忆”;《大师和玛格丽塔》,当然不是为了发表而写作的一本书。
 
来源:环球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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