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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 |
分类: 剑走偏锋 |
生活在别处,始终是诗人们的梦乡,或说是有诗人梦的彼岸。诗人在内心抒情、辩论和征服,却往往在与世俗的战斗中失败--当时代越来越向后,诗人的面目也越来越模糊,与世俗亦是越来越难以妥协,否则即是对诗的背叛,后现代来临来,诗人更加转回内心,诗意的栖息更为存在的难题。
我们从哪里来,怎样重新启蒙,认识你自己,我们都在路上,以自己去验证语言,生活、意念、历史似乎和Dasein(海德格尔)纠结在一起,并未澄明的意识统治了自主的诗人和哲人--然而萨特却以他法兰西的浪漫为我们指出了人的“有意识的存在”,“人的真实性”(human
reality)有使我们摆脱混沌的迹象,却仍然需要诗人的自我确认。
这个世界充满了很多的对立,单单刻意的坚持对立统一是不能解决后现代的问题的。在萨特这里,“无”都不是没有,都不是拥有对立面的“否定”,是一种充满哲理和诗意的不部说的隐蔽的阶段,它在“存在”开始之后。意识和存在的矛盾也就是和无的矛盾,作为后现代的人,同时要接受的思想太多,生活是“自在的”,更是“自为的”。萨特通过精神和物质两个方面说明他的“忧虑”(Angst),并且直言不讳的说“我们就是忧虑”。我们既然是意识的存在,那么就需要吃来延续自己,通过性和承认自己,通过死来证明自己,欲望是分从此的,无疑这三样是最单纯的,是在和社会联系,没有人可以逃避,可以抽离。在米兰.昆德拉的笔下,雅罗米尔的激情和自由的一生,虽然短暂,但却是达到了生活在别处的存在主义抒情的一个相对高度。现在永远处在过去和未来之间,事实上现在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性,现在要对过去进行确认意义和选择记忆,未来从表面看有无穷无尽的可能,然而当其和遥远的过去和紧接的现在相联系,只能是自由的,未来也只是一连串的选择的绵延。我们不能逃避自由,遁世是可耻的,浑噩的无耻的,忧虑和敬畏是高尚的责任,逍遥和拯救都从我们自己开始,崇高才成为可能。
“占有——要么一切,要么全无”,其实一切和全无在哲学上是一致的,没有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是能够“完全”的,我们需要他人,无论是宁静还是颤动,我们都可以和他人分别感知,但是由于每个人是不同的,我们无法确认他人的感知和自己的区别,诗人和哲人毫无疑问是群永恒生活在“冲突”的人,和他人冲突,和自身冲突,和社会冲突,和经验冲突,但一切必需解决,哪怕是生是死都要有个答案。有些人或许要有一个理想,别处是美好的,是可以超越一切专制的,这是一部青春的叙事诗,让我们相信那是一种可能。我必需要指出,如果一个统治者也是诗人,那么革命的真相更大的可能不会按照哲人的指引而发展。正如爱情的意义在于嫉妒和占有,诗歌的意义也不在于讴歌,在我看来,应该是对自我的坚持和对微尘般生存的恐惧。“昆德拉笔下的雅罗米尔,他的一生都在追求一个崇高的美学原则,而且实践了它,他用诗歌的美学原则作为他现实行为的准则和解释,最终溺死在现实与幻想之间永恒的深渊之中。”吕新雨说出了雅罗米尔生存的意义,但是那是火红的六十年代,我们不能满足。别处,只能是现“在”的幻影,如果在现在不能,别处也就不能。
最后我要说,“生活在别处”是兰波的一句名言,然而他本人却放弃了诗歌,在24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