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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剑走偏锋 |
秦楼画饼陈疃饥,
故都杯弓海曲影。
浮世平凡听风雪,
明月彳亍待我行。
万里江山倥偬也,
南北东西惘然轻。
白日放歌逍遥谷,
斜阳归去忍冬青。
银河凝冻半为君,
好雪豪放浩荡风。
寒鸥奔日暮色低,
磊落澄明更无名。
没有人真正明白我为什么停止更新博客这么长时间,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乡愁和忧伤,没有人知道我彷徨在歧路的困顿,我自己当然更不知道。话说到尽,我不过是个任性的孩子。我终于告别了过去的影子,可以去虚构一些文字。
我其实一直等待这个日子的到来,但是却又惶恐不安,我不晓得这么多年以来我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值得说的,值得唠叨一番。听不到的说话,隔着那一层永远扯不开的阻隔,只有几十年后我才懂得怎么说。我不再强求,但要诉说。
我想说的话太多,我的情绪又太激越,我从来都明白自己的脾性,十年了,其实我改的已经很多,但是远远不够。顿感和敏感为什么会联合起来给我制造那么多的难题呢,我不清楚应该如何取舍自己的快乐和痛楚。
深夜中等待黎明的到来,多年来成为一种习惯。万里山河等我去看,万卷诗书待我来读,我不过是山村里的一个孩子,有着茫然的冲动,试图去证明一些什么。当我写下,或者诉说,我不肯定那些语词的意义,也许过多的隐喻伤害了我。
今天我不敢回家,我相信这个直觉。我也明白,整个村落都不理解其中的含义。天行有常,然而无数的纠结却隐蔽在阳光和冷风之外,咩咩叫的羊群和熙攘纷乱的人群都忘记了那个事情。但我记得,铭刻在心。在高原,在莽苍,无论是墨者还是儒者,我酷爱某种说话的逻辑。小国寡民。触蛮之战。我都喜欢,逍遥游,扶摇直上,虽未曾见到御风的仙人,惆怅也的自得也是有的。
桃花源。暗恋。东山之上,月出于橡柏之间,野兔奔跑于干道,苍翠如铁陌似钩,我一路长啸,那是何等的惬意,猖狂间顾盼生辉。那个时候,我15岁。再也回不去的15岁,却认为自己满目沧桑。想不到的是,如今看处处精彩。
南山再也无金银花,也再没有十米高的栗树,那种芬芳在枯叶之间弥散的气息,我追寻不到。在北京的槐荫道上汽车,我想到托斯妥耶夫斯基或日照蚂蚁的地下室和卡夫卡的城堡;在南王家台的西街上逛游,我回望起1812年的炮火和艾略特的荒原;在地铁中无动于衷的排队,我又恍然理解了穆旦在缅甸丛林的鬼魅之感,庞德的花朵和梦魇却多不过湖南的暴雪。我在路上,路在走,我却不动。
十年来,我站在那里,看黄昏看日出看风月,阅读文字欣赏光影,不过是在迎接这一天。这一天,是积郁是际遇是觊觎还是给予,也许都不过是我和自己玩的文字游戏,我没有料到真的是浩荡感激、内心从容。心慌方也罢,放手也罢,握紧未来也罢,一切的一,一的一切,我又变幻回那个上午的我,面对一种现实,接受。感谢时间,使我明白了一些东西。时间,开始了。2046年,还早着呢。
我不知道有没有成为自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少年时的梦已有多少依据。不再管那么多了,明天回家,彻底直面新的历史阶段。过去的时光,是最好的时光,但不是最坏的时代。未来会是怎样,我不去想。我能够许诺的,就是世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