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画

标签:
男的女的农家两幅画 |
分类: 狐狸狐途 |
下午4时后,这个时间未必记得很准,男的只是凭感觉到了这个点儿。他应该是从车上下来的,走进屋子,屋子有个八仙桌,红色漆制的,年代久远,擦抹得发暗。他感到背上很重,有人趴在上面,他努力放下,但趴着的人似钉着不动,他摇晃着身子,背上的人跳了下来。那是一个老人,她的眼睛明亮,蓝色,透彻,露出一种老人诡异的顽皮的笑,像在说,我就不下来。从背上下来后,她在八仙桌旁快步紧走。像在说,怎么样?我本来是蛮健康的。
男人有点沉默,似乎对这些熟视无睹了。
女的过来,她是冒出来的,说要拿两幅画,就放在一个空屋子里。男的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两幅风景油画,是通过网络购买的,油画是印刷品,放在家里作装饰用的。女的说,晚上要带回家。
他们在弯曲的巷子里走着。男的心跳得有些快,身体有些奇妙的反应。
要去的地方,提前在男的脑子里闪现过,四周是林立的大楼,从一个粗糙的门洞闪过来,有一面山墙,与农家的厨屋相似,只是这山墙用窗棂分割了。它不是农家自制砖瓦做的,是水泥和石头砌成的,显得很厚实。旁边是一个带院的小屋,在这高楼大厦里显得十分惹眼。
男的和女的曲里拐弯地走。有位服务部的矮个子,和他俩平时很熟,她要跟过来。男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她来,我们小动作做不成了。”女的说:“不行,没人陪,总被人议论,说七说八!”女的很欢迎的样子,招呼道:“过来呀,一块去。”矮个子,走路时显得有点胖。她只是象征性地走了几步,便消失了。女的自语:”爱来不爱。”男的听了,心中暗喜。
男的和女的继续前行着。有只鹦鹉在他们头顶学舌,在不远处,像在树上,又像在虚空中。那只鹦鹉蓝得透亮,头上身上还粘一些淡黄色的绒毛,也许是在幼年。男的说,它应该可以站在我的肩膀上歇着。女的打趣他,透着稍许不满:“你总是‘应该可以’!”
这间屋子在对话时便到了。露出的几扇窗户,那玻璃从窗户中半开着,几扇窗玻璃成一组棱形的样子,男的还琢磨了一下,窗开得好似古怪。走进屋子,有两个妇女在纳鞋底,做针线活,有两个孩子在昏暗的房子里跑来跑去。女的掏出两颗糖,说要给孩子吃。男的清楚地看到,女的拿出的糖是大宾馆放在服务台上那种让客人随手抓换口味的廉价物。男的阻止了,“别让他们长了记忆。”
女的没有坚持。做针线活的妇人,自顾做着,没和他们打招呼。他们自觉往屋后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地面有点湿润,像是鸟们的住所。墙壁尽管刷白,因房间长久潮湿,空气和墙体混合,秽气十足。他们双双走进,两具躯体的气场,很快把这里的秽气覆盖了。女的身体变成了一根柳条,柔软成了一张弓,贴在男的怀里,几到了严丝合缝的地步。男的这时注意到女的,身着一身白色连衣长裙,噘起的的樱桃小嘴,成了一个桃形,男的不失时机地接了过来,紧贴着深深吸吮着。女的发出很张扬的声响,不再顾及外屋有人。男的一慌,冷静了下来。他楼着女的后背,尽量贴得更牢。又腾出手来,轻轻地拍下女的后背,提醒她注意。女的不再叫唤了。
两幅画,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