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一直住东京,整天跟日本人应酬,大都是出版界的熟人,话说起来蛮对口,晚上喝酒的时候更觉得气氛融洽。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以前做生意卖鱼什么的,跟日本渔民打交道,有时也会晚上喝几口小酒儿,气氛同样融洽,跟他们似乎没什么隔阂。
当然,“卖鱼”跟谈文化不是一个圈子,话题也有很大的区别,但圈子跟圈子之间是同等的,没有高低之分,就象我出了一本书,其中带给我的欢乐跟过去卖掉一条鱼是一模一样的。
一直为《北京晚报》写栏目文章,想写的还是文化上的事情,所以跟日本出版人谈的话题从来就跑不出这个圈子。尤其是余华《兄弟》登陆日本,跟以往的情形不同,从图书市场上的运作方面,添加了很多尝试性的元素。当然,目的只是为了一个:让更多的日本读者能够了解丰富的中国当代文学。
约了人去新宿,经过车站南口的时候,发现一个男青年靠墙而坐,一手相当熟练的电吉他,飞快的手指像台风中的行云,不断从琴弦上盘过,尤其是他显眼的坐姿让东京的路人回头,回头的人不多,但我是回头的,而且还停下脚步,几乎是一下子就听进去了。
跟我同路的日本人告诉我:“这么跟东京叫板的青年人很多,他们一般都集中到大车站的周围,因为这些地段是大音乐公司办公的地方,所以他们梦想着有一天,自己的才华能被哪位著名的音乐制作人发现,由此而腾飞起来。另外,跟你悄悄说吧,不少来自中国的青年人也跟东京叫板,而且坚持不懈!
我们眼前的这位就是从中国来的,上次我听别人说的。”
听他这么一解释,顿时对这位勇敢的年青人肃然起敬。面对眼前的他,尽管没上去问什么,但对如此投入的疯狂弹吉手,我使劲儿地鼓了掌,鼓掌鼓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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