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在虚构与现实之间 |
1.“他者”的立场和视点。他的许多诗篇,我们只有将它们放在一起联系起来读,才能发现其中贯穿一致、更为深入的东西。如《北方门前》中“……她突然发现我。/她眯起眼睛/她看得我浑身美丽”。更为著名的《答复》中:“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被你灼伤/仿佛一根骷髅在我内心发出的微笑”,都有一个他者 —— “她”、“麦地”、“他”——的存在,并且“我”明显地感到从“他者”处反射来的目光,接受这个“他者”的质询。“麦地”则可以读作“他者”的一个象征,是从自己分裂出去的,是站在自己背后的另一个(或无数个)自我,是接受这个 “他者”的自我质询并感到芒刺在背。包括那篇经常被人提起的关于荷尔德林的文章,其中谈到:“河流是元素,像火一样,他在流逝,他有生死,有他的诞生和死亡。……要尊重元素和他的秘密”,都是这种“他者—一异在”立场的进一步体现。
2.无限生长的可能。这就是所谓浪漫主义的冲动。在某种意义上,浪漫主义的冲动,即自我和自我分裂的冲动。由分裂产生出无数个“自我”,显示了“自我”的无穷生长的可能性:“我在地上,像四个方向一样/在相互交换中延长人类的痛苦”(《断头篇》)。在海子的诗歌中,“我”是最最不确定的,它有无限多个化身、无数多个形象,并且它们从一个角色到另外一个角色的转变是通过最简捷最迅速的方式达到的。在1986年写的《断头篇》的开头,他宣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