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届国际劳伦斯研讨会报道摘要
(2017-09-18 09: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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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晶报报道,北京学者宋平文
今年7月,第14届国际劳伦斯会议在位于伦敦布鲁姆斯伯里区的新人文学院落幕。会议主题为“伦敦的召唤:劳伦斯与大都会”。此次会议由国际劳伦斯会议承办委员会、北美劳伦斯协会和伊斯特伍德劳伦斯协会联合举办。来自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意大利、中国、日本、韩国、瑞典等20余个国家的近百名劳伦斯研究学者参加了会议。国际劳伦斯会议是目前劳伦斯研究学界历史最悠久,影响最大、范围最广的学术会议。笔者借对此会议的回顾,带读者朋友们一起去寻找劳伦斯在伦敦的足迹。
会场附近的劳伦斯足迹
上世纪初的伦敦布鲁姆斯伯里区曾是英国作家、知识分子、哲学家和艺术家的社交中心;也是外省青年劳伦斯最初体认英国精英文化圈的场所。在本次会议的会场——新人文学院附近,就有美国诗人希尔达·杜立特尔租住的居所——梅克伦堡广场44号。1917年10月至11月希尔达邀请劳伦斯在此借宿,诗人在小说《韬奋吾生》(Bid Me to Live)一书中记录了劳伦斯与她的感情纠葛。同样距离会场不远的贝德福德广场44号,则是奥托琳·莫雷尔夫人的旧居,她邀请劳伦斯来参加每周四的文艺沙龙。正是在这里初露头角的劳伦斯结识了赫胥黎、罗素等一大批作家、哲学家和出版商。
因此,伦敦不仅对于劳伦斯的文学创作具有深远的意义,而且也与作家的私人生活史密切相关——1908年10月,劳伦斯第一次启程来到伦敦,去伦敦南郊克罗伊登的学校面试教职;1914年劳伦斯夫妇在伦敦肯辛顿注册局登记结婚。此后18年时间,直到他1926年9月最后一次回到伦敦,除去1920年至1922年环球旅行之外,劳伦斯每一年都会重返伦敦。
戏剧与音乐剧中的劳伦斯
本次会议突出了“伦敦的劳伦斯”,设立了“文艺伦敦”“克罗伊登岁月”“劳伦斯的反都市主义”“一战时的伦敦”等18个议题。值得一提的是,笔者是本次会议中唯一来自中国的学者,并完成了题为《深度空间、异托邦与劳伦斯<袋鼠>中的政治无意识》的主题报告,就《袋鼠》中的空间叙事与各位专家展开了讨论。
除了议题演讲,会议的活动形式也是丰富多彩。在此期间,新人文学院戏剧社成员自导自演了劳伦斯的戏剧作品《旋转木马》以及美国戏剧大师田纳西·威廉姆斯根据劳伦斯生平改编的戏剧《齐柏林飞艇之夜》。该剧所创作的时期正是威廉姆斯深受劳伦斯影响的时期,描述了一战时伦敦轰炸前夜的惊恐情绪。《旋转木马》是劳伦斯1910至1911年间创作的喜剧,此时的劳伦斯为了教学备课,正在重读莎士比亚的《皆大欢喜》,其中的隐喻部分受到了莎翁的影响。
除戏剧之夜,主办方还安排了劳伦斯音乐之夜活动。邀请音乐剧《丑闻》的原班人马,倾情演出了根据劳伦斯的爱情纠葛所改编的音乐剧作。诺丁汉大学劳伦斯研究荣誉教授、剑桥版劳伦斯传记第一卷作者约翰·沃森对这部音乐剧评价甚高。他认为:“作品非常忠实地还原了劳伦斯的生平”。作曲家艾伦·格什温甚至称“这部音乐剧很有潜力能够在百老汇上演”。
用脚感受劳伦斯的伦敦生活
看完戏剧与音乐剧,活动方还安排了与会学者到北伦敦汉普斯特徒步之行,1915年劳伦斯夫妇曾在此居住一年,深度体验伦敦这座城市对劳伦斯的影响。相较于伦敦喧嚣的市中心,劳伦斯更喜欢安静且美丽的汉普斯特一带。约翰·沃森教授带领一众学者,循着劳伦斯短篇小说《最后的笑》中提供的足迹,学者们见到了小说中的白石湖和圣·史蒂芬教堂等景观,也见到了劳伦斯寓居于此的房子。
尽管,伦敦对于劳伦斯的创作之路影响深远,但他也多次流露出对于这座城市的厌恶之情。毕竟,在伦敦的“弓箭街法院”,他的小说《虹》受到了审判;他的绘画作品也在伦敦沃伦艺术馆展出时被警察没收。然而在小说《袋鼠》中,去国远乡的主人公索默斯仍然怀念着伦敦城,他说“悉尼这地方,像伦敦,而它不是伦敦。没有伦敦那美丽的旧式光环”。
1928年9月3日,劳伦斯曾在一文中写道:“伦敦令我兴奋不已,是一切冒险的巨大的咆哮中心。这里不仅仅是世界的中心,还是世界上活生生的冒险的中心!”这句话印在此次会议特制的帆布袋子上,一众学者背着它,穿过伦敦每一处劳伦斯可能留下足迹的角落;去拥抱一切劳伦斯意义上的“活生生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