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卡斯特罗刷屏,让我想到小时候唱过的一首歌《要古巴不要美国佬》,那首歌好像是从古巴传过来的,旋律听起来很有加勒比海风情,敲击乐为主奏,能让人边唱边跳。里面唱的啥不是太记得了,总之关键的这句“要古巴不要美国佬”是印象深刻的。一帮压根儿不知道古巴在哪里的小屁孩子儿,这个世界也完全不会关注到他们,却欢天喜地表达着要这个国家不要那个国家的一厢情愿,这个画面在今天想起来真是蛮喜感的。好在人家古巴也就是随口一说,要这要那的谁说了也不算,以后好好坏坏分分合合几十年闹腾下来,也没几个人记得那首歌了。
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关系在我看来特别像小学女生吵架,翻脸翻得快,过几天又好得穿一条裤子里去了。吵架的原因千奇百怪,有的甚至谁也说不清楚。包括小小的阿尔巴尼亚,声音也是又高又尖,逮谁跟谁急。像古巴这样的国家,我觉得在这个阵营里还不算吵架高手,跟东欧的那几个比起来基本属于憨倔的农民兄弟了。( 现在没得吵了,剩下的内心该有多寂寞。)
长大以后知道古巴除了那首歌和闻名世界的雪茄,还是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文化名片的,比如人家的卡彭铁尔,怎么也比你国产的莫言牛逼多了吧。卡彭铁尔的小说我都读过哪几本,有点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还乱拿来与莫言比较,可见我这人也很不靠谱,你也别太当真。)这位也是超现实主义风格的,好像写时间形态是强项。当然,因为有更强大的时间旅行者博尔赫斯同行,卡彭铁尔就显得有些灵气不足了。我从他那里获得的大致就是这么个直觉。也许哪天再找几本来读读,会有新的感悟也不一定。
古巴诗人我只知道大名鼎鼎的何塞.马蒂,作家出版社去年出过他的一本诗文集,这本书我未购入,印象中他的诗都是多年前从《外国文艺》或者《世界文学》一类期刊上零散读到的。刚才在网上找了找,觉得这首《当我离开这世界》特别好,把它放在这——
当我离开这世界
要从自然之门:
绿叶围成的彩车
引我去见死神。
别将我放在黑暗的地方
如同将一个叛徒埋葬;
我是好人,作为好人而死,
我要面向太阳!
“别把我放在黑暗的地方/如同将一个叛徒埋葬。”我得用心记住这么好的句子。
好句子不常有,烂国家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