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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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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书刚到,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下,看到了一些脏字与脏话,不过说真的,谈不上有多脏,也就是一般很常见的货色。我这人见多不怪,光弄几个“屌”字“屄”字上来,不会把我吓着。当然,研究脏话文化史,倒也不是要写成一本脏话大辞典,但我以为如果想知道那脏的极致,露丝这厮是真应该到桂林来走一趟的。在这座城市,她只要随便找个人攀谈上10分钟,就会被人口头操逼20次以上。
我原来有个错觉,以为桂林的脏话是在文革中登峰造极的,是因为对生殖器的压抑把脏话推向了它的黄金时代。就连只有几岁的我,跟人说话也总是要见缝插针地问候一下对方母亲。当然,大家彼此彼此,所以不会伤了和气,还没听说谁为这种事决斗的。但我在读一些桂林回忆录时,才明白这传统远比我想像得悠久的多。比如我们喜欢用“娘卖逼”(桂林话读“掰”)来作为发语词,在艾芜的《桂林遭炸记》里,就看见有人在说“娘卖麻X”,这个“麻X”自然很好解释,就是湖南人说的“麻皮”,女人下体的意思。桂林人的祖宗以湖南人居多,吃的菜与湖南口味近似,说话也遗留了不少楚文化的痕迹。“麻皮”最后自然是被更直接了当的“逼”所取代了,但历史渊源还是清晰的。
至于桂林女人的专利性词汇“挨卵”,更体现了在脏话运用上的大将风范,毫无扭捏,决不装逼——本来就是,有什么好装的呢。所以她对你说“今天又挨卵了”,那其实并不是要向你汇报她的性生活,只是一种夸张的语气表达而已。初来乍到者如果定力不好,肯定老二成天得撅着,以为受到了热情的邀请,而本地人早已忘记了它的本意,几十条卵挂在嘴上,其实与性一点干系也没有。
但是在文字的表达上,本土作家的语言显然滞后,干干净净地看不到一点人文背景,这点上确实远不如北方作家。从字面上看,京骂不仅流行而且横扫全国,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从众,大家都这么用了,自己跟着就安全很多。比如我就喜欢用“丫”,虽然总是有劲使不上的感觉,仿佛情绪需要大渲泻时口却开得很小,好歹也是把“丫逼养的”意思带出来了。这里面更深的原因,当然还是出自于对本土文化的不够自信。
说到脏话,记得以前也有人提醒我,你能不能少说或者不说,难道那几个字词不用,就不能完整地表达意思吗?我想过这个问题,意思的完整表达肯定不用脏话也是可以做到的,情绪的完整表达在某些时候就会大打折扣。我当然认为情绪比意思是更高一层的境界。所以我建议常来我这的朋友,在读我的一些带脏字的文章时,可以从以下三种阅读方式中选用最合适你的一种。
一是凡是看到脏字你就跳过去,视而不见,多看意思忽略情绪。这其实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是经过刻苦训练相信你能做到。
二是只把脏字挑出来看,其它部分全部忽略。因为我发现越是不认同脏字的人,其实对脏字越是敏感,别人觉得没什么的,到他这一下就能放得很大,并产生丰富的联想。把脏字挑出来看虽然你最终不会明白我全文的意思,但是可以刺激你的性欲,也不是一点收益没有。
三是比较传统的阅读法,全文都看,脏字也别拉下。这样既明白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又明白了我想表达的情绪,比较完整。同时也不需要经过特殊的训练。
我个人还是倾向于第三种阅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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