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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大假的前两天,我去广州见一个我们大院的子弟,从小一块长大的,91年去了美国,今年刚拿到绿卡。这位因为身份不合法,过去16年没回过国,老父亲都80岁了。他在美国结了一次婚,然后又离了一次婚。估计还会再结一次吧。反正拯救离婚的最好办法就是再结一次婚,就像拯救结婚的最好办法就是再离一次婚一样。它们互相拯救,结了离,离了结,进去出来,出来进去,终于人生高潮迭起。不过我这朋友还不算典型,人家刚离了第一次,不在我所说的之列。反正挺不容易就是了。
其实我不是想说这事来着,只是交代一下背景。那天我开了车去广州,会面的地点是在会展中心的香格里拉,五星级酒店。这段路我平时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那天只用了一小时十分钟就到了。然后我比较顺利地找到了香格里拉。它看上去确实很香格,但是一点也不里拉。不过你要它只叫“香格酒店”它肯定不干,因为那会令它听起来只有二星级的感觉,只有“里拉”了,才够得上五星。你看,光一个“里拉”就值三颗星。
不过我也不是想说这件事,它也只是花絮罢了。
我走进酒店的中餐厅,看到我们大院的三个子弟已经坐在那,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美国回来的那个看上去没怎么变,虽然他走的时候三十多岁,现在看上去肯定也是奔五十去的人了,但是因为能认出他来,没有和其他两个搞混,所以大家都认定他没怎么变。然后我吃他们给我留的残余点心。五星级的点心非常精美,它们的作用不是填饱你的肚子而是让你更加食欲大增。但是中餐厅要打烊了,我们只好挪步到一楼的酒吧去坐着。我要了一杯鸡尾酒,忘了它叫什么了。然后我们开始聊美利坚合众国。我去过那里,但我觉得聊出来的要比看到的有趣。我看到的只是一个美国,聊着聊着,就美利坚了。
我还是没说到正题。我其实就是想跟你说一个事。这事跟前面都没什么关系。四个人中,有一个是在空军医院当医生的,刚转业到地方。我们说到国内这些年的开放程度,自然就免不了要说到嫖娼。说到嫖娼,自然就免不了要说到性病。说到性病,当医生的自然最有发言权。这位告诉我们,他们医院治疗性病的医生,要了解病情时,为了不让病人尴尬,通常不会直截了当地问对方:你最近嫖娼了吗?而是比较委婉地,十分人性化地这样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出差”?
那是我们那天四小时的谈话中,唯一让我开怀大笑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