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加于人问题
另外再想禽流感问题,我相信只要政府重视,我们的防疫控制可以做得最好——只有我们才可以高效地调动一切资源,不惜成本全力以赴。但我想到的可能是一个歪问题:当疫情在某一点出现,不惜一切一个方圆大范围地灭杀,会不会有“宁肯错杀三千,决不漏掉一个”的问题?家禽与家畜不会说话与反抗,但我们对它们是不是也应该有“畜道主义”与怜悯?欧洲的大面积捕杀也存在这样的追问——当我们为避免人的风险不顾一切的时候,究竟怎样来看待自然,看待这些无辜可怜的动物们?是不是应该更多科学性而非盲目的恐慌?在保卫人类生存安危的同时,也应考虑集中捕杀的也是些也许并不需要牺牲的生命们。
关于失眠
有朋友提出,问我失不失眠。我的幸福是基本不失眠,也许因白天太过紧张与忙碌,也许因不是那种要对什么事反复琢磨的人,所以在疲惫中上床,一般五分钟就可像荡秋千似的飘然入睡。我想我的不失眠可能与自己确定的生活方式有关。我一般只想眼前的事,因为过去的事无论做的如何,已经过去了,再想它就是愚蠢;以后的事既然还没发生,事先想它没有意义,因为在发生前一定变数无穷。这样,就只有眼前的事才有意义,可眼前的事凭自觉去做就是,直觉总是判断最对的。这样就省略了许多殚精竭虑,这是不失眠的基础。
我理解失眠的痛苦,因为是白白荒废时间且自我反复地折磨。我有时也有失眠的预感,比如面临的事逼迫你必须思考,或者你确实生气而无法平息自己,这样就先下手吃一片安定,在心理暗示下很快就可摆脱阴影。
我以为失眠是一种絮乱,也就是无法使自己的心态舒展与平衡,这是心理与心态控制的问题。
我现在经常在临睡前期望自己不要做梦,因为即使不失眠,如果有梦,睡眠质量还是不好。我有时会做梦,其幸福的收获远远低于辛苦的付出。我自己感到,也许睡眠有富裕了容易给梦以可乘空间,于是解决办法是把睡眠压缩到无空隙余地。睡眠时间少,要是质量高,效果要远好于富裕与懒散的睡眠。有时睡得越多可能会越没有精神,人就是这样一种很容易有惰性的动物,越被惰性牵制越觉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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