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昆虫的故事》--2

蝉.艺术家.小人

    读《蝉》这篇时，我才知道我一直没有把拉"封丹从伊索的巨大光芒中分辨或独立出来，真的要感谢法布尔。这也是年少的模糊造成的，那时不太注意作者，只是喜欢故事，不像现在，还知道了稿酬和版权，尽管我梦寐以求能够拥有而一直还没有拥用。少年的我只知道安徒生和伊索，以及阿凡提、孙悟空呢。
    蝉是靠了拉"封登的寓言而著名的。寓言里说蝉在夏天整天唱歌不做事，严冬到来时，它没吃的，就跑到邻居蚂蚁家借粮食，蚂蚁不理睬它，说：“您过去一直唱歌！我很高兴，那么现在，您就跳舞去吧。”
    我的记忆告诉我，这个故事是我在小学低年级时，在大哥的书包里找到的一本书上看到的。也似乎不是他的课本，是他在别处找到的一本更“古老”的课本吧，很陈旧的感觉，但没有破烂多少。那个时候，我就有了一个发现，就是在哥哥的书包里可以找到很多好看的书，可他不让我翻乱它的书包。时间太久远了，我完全忘了当时的偷偷摸摸，是寻找什么时机下手的。
    我还真的不知道蝉在舞台上是怎样歌唱的，也不知道他的饮料。尽管抓到蝉，把他的翅膀掐掉一半，不让他逃，欣赏过他的独唱。
    “蝉坐在树枝上，一边不停地歌唱着，一边钻通坚固平滑、汁液饱满的树皮，将吸管插进桶孔，然后一动不动地畅饮。”
    没来由的我很同情蝉，我一直觉得蝉是艺术家。因此也就为艺术家蝉的处境悲哀！而且我一直也是对蚂蚁有好感的，可是此时，却有些恶心了：
    蝉与蚁有时确实有关系，但这关系同寓言所说的正相反：蝉从不靠别人的帮助生活，从不到蚂蚁门前乞食，相反是蚂蚁受饥饿所迫，向这位歌手求乞。是的，掠夺者是没有借与还这种习俗的，蚂蚁剥夺蝉，无耻地抢劫它。这种抢劫，人们还不清楚，得解释一下。
    法布尔为什么要说“让我们替这个被寓言诬蔑的歌手昭雪吧。”因为他仔细地看到了蝉像一个打井找水人的，总是拥有一个自己的“饮料桶”。而 “许多干渴的昆虫：胡蜂、苍蝇、球螋、玫瑰虫等，更多的是蚂蚁，在它身旁转悠着。”因此他感叹“掠夺者是没有借与还这种习俗的，蚂蚁剥夺蝉，无耻地抢劫它。”
我没有机会看见艺术家的畅饮，只看家过球星们在电视上的饕餮只饮，也许那些经纪人似的蚂蚁，他们也该有所得吧。
    谁能想到名气和身体都庞大的蝉，最后还是要被蚂蚁们挤走的，不得不放弃它的饮料桶，这很容易使人联想到美国占领伊拉克的油井。至于蝉最多是洒一泡尿便无可奈何地飞走，我是深有体会的：蝉躲在高高的树枝上，我们几个同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一是爬不了那么高的树，而是那枝也细得托不起我们。头也望的累了，于是就捡起石子儿，一阵猛烈的轰击，蝉不得不结束它的歌唱，仓促的飞走。有时是它躲在枝叶的深处，仿佛就是在暗堡里，我们就摇晃或者用脚踢、用肩撞击树干，总之是要把遗憾变成胜利。而往往就是这个时候，蝉的那泡尿就正好落在我们笑着的脸上，溅起我们的骂声。那时，我们是些孩子，现在，我说，我们那时是真正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