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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名字
在老根据地的山山岭岭上,在整个中华在地,有许多的革命烈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在墓碑、纪念碑青黛色的石壁上,雕刻着他们红色的名字,鲜艳如他们的血再现。我凝视着,又想起那些没有留下坟塚和名字的英雄……
人死后名字是无法带走的,世界原来就是些名字构成;山川河海、风云花月都是些名字。死的人多了名字就多了,多了就垒成山,多了就流成河。
他们的名字不知在哪座山里,他们的名字不知在哪条河里;不知是哪丛绿草,不知是哪只流萤;不知是哪道涟漪,不知是哪朵浪花。他们涅槃着名字吐出亲绿,他们燃烧着名字亮着灵魂,他们的名字象涟漪一样消逝,他们的名字如浪花一样短暂……
但是,新绿不是他们的名字,光芒不是他们的名字,山川不是他们的名字,江河不是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名字腐烂在新绿的泥土里,他们的名字沉落在光芒的灰烬里,他们的名字积淀在岩石里,他们的名字流动在江河里,他们的名字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的存在。就如同稻麦稼禾的朝夕吸取过入果实里,而果实的名字不是他们的名字。
他们没有名字了,但他们不把果实的名字当作自己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以一种最微小最微小的实体成份渗透在其他的名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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