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印象6:

 

 

                              ■ 黄稻谷子
   
    “海口是个住家的好地方。”在海口住过三年的小弟，于我将去海口时对我这样说。在报上，我也看到将要结束大陆访问的李敖说他正在攒钱，准备到海口购房住呢。其实我又不是去住家，我只是去求职。
    脚踏实地在海南，是从海口火车站下车开始的。海口火车站座西朝东，民族风格式的小瓦盖顶，呈淡蓝色，虽然是钢筋水泥的庞大建筑作品，仍然有着竹墙瓦檐的气质，宏美中展示出大家闺秀的风范。站在火车里，凉风习习，放眼一望，停车场的周围全是整齐树林夹杂着稻田，蓝天高远辽阔。
    海口火车站离城很远，有十四五公里吧。沿途是干净的公路，挺立的树。这是些什么树，我也说不准，像棕榈又像椰树，粗壮、挺立，远看近看都像水泥杆子。后来我问别人，才知道是槟榔树。这些树在宽广的蓝天和具有美术透视效果的马路上,你就像在看画。在快要进海口城时，车靠着北边的海岸行驶。在车上看过去，闪过的是各式各样豪华型的海边别墅、游乐场所。我看见一些游人正在海边游玩，有人在离岸不远的海水里游泳。
    依然还是那样的树装饰着城市的街道。高大的楼房不少，但没有大陆的拥挤，所有的建筑都有点稀疏的味道，发展的空间巨大，新新城市的面貌；因而高楼更高，天显得更阔，蓝天白云是永恒的背景。这种天的蓝，这种云的白，在大陆的城市里只有雨后才能偶尔一见，如果你是留意或者特别的看过大陆的天空的话。因为在海南，你不用刻意，随便地一放眼看过去，总有蓝天白云在你的视野里美着。
    公交车不是很多，但都是新的，空调很好，售票小姐的服务态度好。龙昆路最近新修或扩建后通车（？）十分兴旺。南大立交桥下正在赶铺人行道地砖。在街上步行，那只能是早晨为好。穿长袖衫和长裤的人还是很多。上午九点多钟，天气炎热起来，阳光很辣皮肤，但只要走进荫处，就会感到有风吹来，很凉爽。皮肤很黑的人在城里一下子很难见到。那些戴尖顶斗笠帽的女子，无论是挑担卖香蕉水果的，还是骑自行车干什么的，都用头巾遮着脸。我想，这就是正儿八经的海南人了啰。
　　老乡近两天带我约见了好多他的朋友，有一个是远嫁美国回来玩耍的；有一个嫁给英国人正一道在海口发展的，有了一套住房，还租了一套，好宽大，我们在他们家吃过午餐；人家洋老公的普通话说得好哇。还有在海口搞建筑的、经商的、从政的。只是老乡他老说我的普通话还有些差劲，也许他要求太高，也许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吧。对此我还是有自信的，长期未使用嘛，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的，我也是拿过证了的啊。不过得心悦诚服点头承认的是，这些个外来的“新海南人”，普通话确实很好的，尤其以北方来的为最好。
    我住在老乡的家里，三楼，整天有凉风吹来。他们告诉我，今年夏天，他们没开空调。我站在他家的阳台上吹着风，我信。晚上洗澡，顺便把三两件衣服也洗了晾好，早晨，衣服就干了。况且，一年四季，只需一个季节的衣服品种，没有为衣服所累，确实是轻轻松松的生活啊。
　　 我是乘火车离开海口市的，我们车厢里好多人都在抱怨，海口火车站离城区太远了，公交不方便。另有件事似乎与海口无关，我这里还是说说：我乘火车K407去海口，短衣短衫的，因为是卧铺，也没什么。返回广州市乘的是K408，为了节约百来元钱，打的坐位票，人不多，还有人在长椅上睡。问题是车上空调很好，短衣短衫的我冻了一夜，我看见一些有经验的人还带了夹衣、棉袄呢！抱着试试的想法去给服务员讲将能否关空调，她说早关了，我想这不可能。短袖衬衫衫里又加穿了一件短袖汗衫，只是照样冷，不敢打瞌睡，怕感冒。好一个冷字了得，我就在走廊里活动活动，还是不顶事，实在是冷得不行了，突然想到用矿泉水的瓶子去打车上的开水当暖水袋用。下半夜到天亮，换了三次水。到广州忘了脱衣，一下车就汗流浃背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