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印象5、

 

 

                              ■ 黄稻谷子
  
　　在万宁，我有机会和几个海南人交谈过。
    一个是学校年青的工友，人很精瘦，个头不高，皮肤黑黑的。他串门和我交谈，告诉我他是琼中人，老婆是大陆湖南人。结婚三年了，有了孩子，他还没去过大陆岳丈家，倒是把他们接过来住了。他说，从没见过下雪，不知道是不是电视里、图画上那种模样，老婆给他讲过下雪的种种乐趣呢。我看他说时，眼里闪着欣赏和向往。最后他问我，是不是每年都下雪，有多大。我都给他说了。结束谈话时他还是很得意于海南的方便，至少用不着备那么多服装！
    我是挤住在一个小伙子的房间里的，他是学校门卫之一。在我住的两晚上，他进进出出放衣服、洗澡，就是没睡下过。我找他说话，他就是万宁人，个头高大，穿着“海南保安”的制服很威武，还只有二十多岁，皮肤较黑，满脸的豆豆，家住不远，有时回家了。他的方言尾子较重，他也不太喜欢和我多说话，仅止于打个招呼而已。
    我主动找一位男老师打招呼攀谈，他三十多，是文昌人，文昌是宋氏三姐妹的祖居之地，文昌鸡也是很出名的菜。他只是笑着听我说这些。我提出到他房间坐坐，他同意了。他是在重庆大学毕业后回海口工作的，已婚，有孩子，现在任教初中班。问他为什么从海口来了万宁，他说收入多些嘛！
   我把我的在海南立住脚的那些老乡们称为“新海南人”。因为在海南，和海南人交谈中，他们会很自然地说我们是“大陆来的”，这对我有些不习惯，好像在报上见过，都是些港商、台商味儿的人在如是说。一说“大陆来的”，我就有一种强烈的外人感觉，就想到家在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