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印象4:

 

 

                              ■ 黄稻谷子
   

    我是10月10日从海口前往万宁的。到万宁去，这是我以前没想到过的事。
    在海口汽车东站上车。车有两种，旅游的和普通的，我为了节约，搭乘普通公交，24元钱。临乘公交车时买了份《南国》，上面正说着抗灾救灾在万宁的事。9月25日晚，“达维”台风从万宁登陆。那时我还在大陆，从电视上看，台风真是可怕，破坏性强啊。因此，车还没开，就想那万宁，该是个什么惨状。
    车出海口东站，过琼州大道，上了东线高速公路。等我放下报纸，车已离开海口很远了。这是疾驰在海南的东南部平原上，地势平坦，路边的田野上一团团椰子树闪着身子，让稻田铺展开来；稻子熟了，一片丰收的景象，有人在劳作。使我感到与内地不同的是，我还没看见村庄的影子。没有房子修得像大陆上一样地靠紧公路！（火车在雷州半岛上行驶时我就有这种感觉，只是现在更强烈些了。）要是在大陆的话，一幢幢的民居，早就恹身在路边，睁着窗户的大眼睛，守望着往来人。远眺窗外，除了高规格的主干道，道路还是显得很少的。椰林渐渐多了，椰林渐渐密了，一片片的香蕉、菠萝地也渐渐多起来。在我的仔细搜寻下，终于偶然在椰林的椰树缝隙中，看到了较为低矮的村庄的只鯪片！原来村庄们躲在远处的椰树林中，不容易发现。真的只是只鯪片爪啊，村庄在车外一下子就害羞地快速跑远了，那些小小的房，房上的小瓦，那些低矮的墙，小小的四合院落，我在脑海里拼合而成，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就是海南的民风民俗之遗吗?后来我想，这种建筑恐怕是为了躲避台风的最好选择哟。
    还没容我多想，车就进入了万宁市境内。后来有了丘陵，就看见台风袭过的痕迹：路旁的香蕉地里有倒折的,树林子里不时可见倒伏、折断的树木。有碗口那么粗了树都对折成两截，可见风力之大；树木的倒伏极没有规律，有的林中倒下了一大片，有的林中却像是在间伐一样零零星星，叫人实在是无法想象风的方向、云的翻滚。由于远离村庄和房屋，其他的也看不确切。
    到了万宁市汽车站，仿佛是个崭新的车站，干净利落。我下车怎么也没看出太风的痕迹。坐三轮在街上走了一大截路，县城的味道浓。后来在一所学校住了下来，才看到在三楼上搭建的教师宿舍房，靠东南边的三间，内部垮塌了，教师们一时住得挤了起来，有的房间里积过深深地雨水，还未干。那天晚上，问一个员工，他说师生们都到结实的楼内住去了，撤离了顶棚屋，尽管这顶棚屋是钢铁支架。所以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那天晚上，如注的大雨从没有停歇过。大风吹得，不是在叫，而是在吼。
    在万宁我很少上街，看那些结实的楼房，安全得很，只是有些招牌、大树、搭建的棚屋，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万宁市离东边的海只有一二十里地了。我想，那些处在风口上的农村住户，那些砖木结构的房子，肯定是遭受了巨大损失的。虽然防范的好，人员伤害不大，经济损失是不小的。我看街上，几乎没有倒塌的地方，人们都在一如既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