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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而论道,或坐而论性

(2011-11-14 20:3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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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坐而论道,或坐而论性

              ——谈米兰·昆德拉的小说《座谈会》

                                                                    陈家桥

 

    在昆德拉的中短篇小说中,我尤其喜欢他那个叫作《好笑的爱》的集子,这里面有七个小说,其中我最欣赏的可能就是《座谈会》这一篇。从结构上讲,他有一些戏剧设计的借用,但总体讲,它是个小说。不过在它的结构安排中,倒不完全是为了戏剧性。这里边恰好有个相反的控制,不是为了戏剧性,而是为了表达,也许这样说还是不够准确。他不是为了表达他的想法,而是为了表达出一种人物状态,不是某一个人的,不是要倾向于某一种人或某一类人的,而是为了揭示出在人的生存状态下边,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能回到自己的什么位置上去,或者说他们真的清楚自己在什么位置上吗?不是与他人,而仅仅是自己要干什么,或者说让我们发现,假如他们每一个人必须自问,那么他们能问出什么呢?好在,在这篇小说里,人们并不自问,他们在座谈,这有点可笑,因为你知道并不是严肃的座谈,而仅仅是在一所医院的值班室里,因为在这个空间里,我们很容易发现他们完全可以说清楚自己,在他们彼此说话时,他们有他们充分的自由,至少他们没有任何特殊的压力。

    我注意到,在昆德拉的两大主题,政治与性上,在《座谈会》中,政治被抽离了,性作为全部的实质和前提,被掳掠在现实的中心,因而人们既被现实控制,同时也是为了性,为了表达性,表达性的经历、行为、方法和效果,于是男人和女人便展开了他们各自的表现。也许有人要说,他们像是在表演,但我更愿意说他们是在表现,即使像伊丽莎白有了脱衣舞的一点表演,但请注意,她并没有真的表演,她被控制了,她在医院,她在值班室,性和欲望在这里仍然是作为一种倾向,可能和预测的效果而出现,它并不作为事实被表演。好了,现在我们看一下,在这个值班室里有五个人,有年轻人弗雷什曼,有哈威尔和伊丽莎白,有主任和女大夫。前边交待的很清楚,主任和女大夫有私情,而哈威尔是个带走大量女人的“死神”。于是,我们发现,其实这五个人都处于欲望的网络上,他们或我或少都是进入性的,至少他们本身没有障碍,因而欲望在这里作为一种基本的存在合法性是被从一开始就强调了的。

    弗雷什曼可能还处于一种欲望的启动阶段,因为他无非是想弄到那个与主任有染的女大夫,她还寄情感于欲望中,因而他有一点可怜的审美心态。而伊丽莎白在这里恰恰具有某种盲目性,可以说在五个人当中,她本身应该更加的工具化,但她又是不那么理性的,昆德拉是这么看待她的。那么伊丽莎白在《座谈会》中到底要干什么呢?可以说她的行为方向恰恰是这个故事最核心的张力所在,是她的行为以及她的选择和事实经历在决定着《座谈会》的虚无。我们发现即使关于性,坐而论道同样是有风险的,因此哈威尔和弗雷什曼被不同程度地压迫性地忏悔了,为什么要对女人这样,可笑之处在于弗雷什曼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因而他在比虚无更无聊的外在世界里其实已经远离了性,而进入了一种空虚的性情境,包括他对女大夫的想像也完全如此。而哈威尔应该对事实更清楚一点,否则他不可能是个自喻为带走女人的“死神”,但是请注意,正因为他可以是个死神,所以反讽的在于他并不要带走伊丽莎白,可以说,他跟那个主任一样,只有被一个“婊子”拒绝,才能从这个罕见的拒绝中,看到自己的独特性,因而欲望,性和男女关系,在这个拒绝中,才能呈现出它的本质,这本质在于它仅仅是一种情境,事实在这个欲望化的社会中,一旦它被事实化,它反而就坠入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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