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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的梦游

(2011-11-28 20:5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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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转力夫兄评《云南往事》的文章                        

                            贾仁的梦游

                                 ――读陈家桥长篇小说《云南往事》

                                                              力夫

 

 

    《云南往事》是贾仁的一段“梦游”。

     云南,在贾仁记忆中的确定性,一部分来自他的风俗化兴趣,而另一部分则是一种感觉。

跟这个时代的很多人一样,贾仁是一个漂泊者。他到过的地方也许很多,但云南是他最近一次离开的地方,他在云南还留下余温。这是浪子返回故乡的背景。从他的故事中,我们能够判断,他曾经是云南的过客,但是,8年的时光,让他跟这个地方藕断丝连。但是,贾仁从北京回到云南的理由很简单,他只是希望自己在某个关键时刻,投奔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之中。

    在云南,贾仁可以投奔的,是友谊。

    这个重要的信息,并没有在这部作品中隆重地呈现出来,这是作家有意塑造出的一个“君子”的氛围。所以,贾仁很有可能是个理想主义者,这跟作家在处理这个题材时所坚持的愿望一致,所以,这部小说的诗意来自于作家和主人公共同的天真品质。

     天真的人有时会鲁莽一些,贾仁上了飞回云南的飞机,他和作家一样,认为返回的路是畅通的。

     因此,贾仁的梦游具有了成立的理由。

     贾仁不由分说地回到云南,然后就发生了一些叫做《云南往事》的事情。

     云南不是贾仁的什么目的地,贾仁至少目前还不能准确地说出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贾仁的一生可能只有出发的地方。

    他只有一个模糊的前途,跟所有北漂和南漂的人一样,他并不了解自己到底有何目标,也不清楚为什么在奋斗。

    小说不说他是否失败了,是因为他可能只体验到一种叫做失败感(至少是陌生感)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爽,所以,他想避避风头。

    在这部小说之前,贾仁到了北京。在几乎没有搞明白北京是怎么回事儿之后,又回到生活了8年的云南。在我阅读的印象中,贾仁到北京的经历几乎等于睡了一觉。

他代表了数以万计不断出发的追梦者,代表着逢年过节后出发和归来的、犹如过江之鲫的“旅行者”。他更像是这个时代的旅客。

    这个时代,每个人都在书写自己的那本糊涂帐,每个人都没有能力、甚至缺乏基本的智力对自己的往事作一次理智的清算。

    尽管贾仁人模狗样,但贾仁的本质是个混子。

    当我读完这部小说之后,我确定“混子”构成了这部小说人物的现实特征。同时也构成了这部小说的悲观基调。

    贾仁同所有折腾过并仍在折腾的“老男人”一样,把青春折腾掉以后,摇着青春的狗尾巴草,继续在人生梦想的道路上狗尾续貂。

    贾仁精神中有一种恍惚的少年气息,这让他看起来有种少年的豪气。支撑着“老男人”不服输或者回避认输的力量,来自于这种虚无的情绪。在一些松驰的氛围中,他让读者感觉到他身上有那么一点点玩世不恭,但是,贾仁一直谨慎地戒备自己滑向真正的堕落,他坚持将自己塑造成为一个有理想的人。

    在这部隐约透露出逼人悲情的小说中,有一种感人的无助,始终贯穿着作家对贾仁的书写当中。作家隐秘地同情他的主人公的做法,使小说具有更为空灵地散发出类似暮霭的悲凉情绪,萦绕不去。

    贾仁,这个时代被蒙昧的代表。他曾在“自我奋斗”的巨大谎言中,对模糊的前途深信不疑;但当他在短暂的徘徊中,生理地对信心产生怀疑时,他选择了理智的“走神”状态,以对抗坏情绪的滋生。

    贾仁不希望他对自己产生不信任感。他希望自己在被蒙蔽的状态下,“混下去”。

如果说,理论上像贾仁这样的人还能得救,作为一个个体,他可能需要康德所称的“启蒙”。

    康德说,“启蒙就是人从他自己造成的未成年状态中走出来”。他接着又补充道,“未成年状态就是没有他人的指导就不能使用自己的知性”。

    贾仁是否有机会被“启蒙”?从北京回到云南,在朋友和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难料世事中,他是否获得启发?

    在友谊的“庇护”中醉酒,同女人发生一些漫不经心的感情,在与雪山的对应中,他更像一滩无力抗衡而被对方击溃消融的雪水……同一朵、张涵、高婷婷这几个女人的形象一样,贾仁只不过是“镜中月”和“水中花”。

    贾仁的云南之旅所经历的真实事件,只是一些“假象”,是一片虚无幻境。

一个人不太可能在幻象中获得真实世界的启蒙?

    那么,贾仁的现实在这部小说中是否存在一次决定性的转机?作家是否会给予他的人物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惊奇地发现他自己的存在具有真实的疼痛感?

    陈家桥这部悲观主义作品,摹写了当代低层阶级的处境。一些填充于这个世界的行尸走肉,构成了一个貌似充实、丰富的世界,这些人舔着自己从来都不曾愈合、且越来越深的伤口,尽管这些人在自娱自乐时忘情地制造欢颜,但是,悲怆的情绪从没有因为太阳升起退却它彻骨的寒意。

    贾仁的离开和归来,都是逃避。他一直在往回收缩,他出击的方式似乎也总是以退为攻,他的故事几乎没有“行动”。

    缺乏行动,可以视为所有人无法突围命运的宿命。

但是,作家在小说结尾的几页纸中,终于给了贾仁“出手”的机会。在贾仁看出不到一丝波澜的人生中,作家给予他一个狭窄的出口。他的那双可能从来都没有被解放的双手,终于“被迫”(无论是生理的还是情感使然)主动出击。

    行动,对于贾仁是一种不同凡响的状态。虽然接下来贾仁的行动还不能称之为人生转折,但是,他获得了一次宝贵的转变,在被动的人生经历中,一个在惯性流中苟活的人,在别人的悬崖上,终于停了下来。

由自己做决定,亲手做一件完全独立的“大事”,贾仁要去救一朵。

    “使用自己的知性”,走出了“未成年状态”,贾仁是幸运儿。小说最后,他对性命堪忧的一朵说,“你要活着。”“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得救你。”

   《云南往事》最终是一本关于“拯救”的书,贾仁在这条线索上,偶遇自救的契机,他的际遇获得了作家的巨大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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