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12点，去参加报社一个前辈的遗体告别仪式。在西郊。天很冷，鼻子尖腮帮子冻得如生割。大家站在外面都缩着脖子，使劲跺脚。我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扣到头上。

    在殡仪馆院子里见到好多离退休的前辈，都笑着握手：好久不见，都忙啊，忙啊，怎么胖了？哎呀，以后得常在这里见面了。一位则说：这次看到这里装修得豪华了，另一位接上：最后一站，应该豪华。都是笑着说的。白发让风吹着，如冬日岩石间的荒草。
  然后，列队等候，告别仪式开始，缓慢前行，一脸严肃。

  心情难受，告别出来，小跑着上车。曲老笑着跟每一位招呼，他最达观，露齿笑言：“人死如灯灭。我已经过了七十三，还有五年吧……” 一位就说，哪能呢？雷洁琼是105岁刚走的，你暂且活到104吧。曲老把手抄起来，哈哈笑着……
  闭目养神： 悼念逝者，思考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