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让我悲痛的、惋惜的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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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10年之后,我们再聚在一起,聚在那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大屋子里。
互相对望着,我提出不断积累的问题,你娓娓地回复着,或者说得更准确些,你在无所顾忌地倾诉着。
我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把书——这本刊有你的形象和内容的书送到你手上时,竟是我们最后的见面。
你失约了,失的云山雾罩,失的稀里糊涂,失的让所有喜欢你的人心里空落落……
消息来得很富戏剧性。10月31日晚,那个西方人最热衷的万圣节,也就是“鬼节”,在一派魅惑欢腾的气氛中,听到了你在这日的早上从高高的楼上,纵身一跳的惊骇!真希望这是“鬼节”里的鬼把戏,可是,所有的消息都在确切无误地映证着:这是真的!
你的消息,让我在这很high的爵吧里,依然感到一丝人生的阴凉。
我翻出2003年我写有你的这本书。
翻看属于你的每一页。
你的每一幅个性洋溢,真情流露,而又独具风格的照片,
当然,也包含你成长,特别是你闯荡京城,
在20世纪90年代初,次第开放的华彩。
你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你的心里和你的外型妆扮差之千里,
内里的温柔足以把寒冰融化了,
而你外面的包裹看上去很酷很硬朗,但终究是没有抵住外界不顺的一击……
你以纵身一跳结束所有的挣扎与煎熬,
也许你会从此平静、祥和、如意,
但是留下的遗憾和未解之谜, 是你无法预料和承受的。
我们每个人,作为个体其实都不是单独存在的,
也就是说,生命看似属于自己,
其实它也属于别人,属于与你共生共成长共行走在这个大千世界的人们……
七十多岁的白发人听到你在人间蒸发的消息如何承受?
想必这比情感挫折、事业不振对她打击更残酷,
现在,我已经无法和你进行心灵对话了,
只是我还要告慰天堂的你,只这一点你就做得亏欠,
你好傻好傻啊!
我依然要回想我们接触的那段时光。
你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叮嘱我和你面谈时可以怎样,不可以怎样,
而且时间做了限制,30分钟,天!
说真的,我都有点要放弃和你见面的计划。
当我要推开录音室——我们恳谈的那间屋子的门时,
我心里还在反感地敲着小边鼓……
我谨慎地坐在对面,凳子太高,有点找不到重心,
搜索开场白时,我看到你眸子里那单纯的内容。
那竟是一次超常的访谈,真的没有想到,
时间早已出界,从0.5小时不知不觉放到3个多小时,
你放开了情感潮汛的江河,放开了包裹紧实的思绪,放看了一个温柔女子的邻家情怀……
于是,我也放开了“胆量”,放开了和你恣意随性对话的欣然,
如此,我有了后来重写你的打算。
当你遇到不顺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想想这一段;
当你需要和外界交流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我们当初的这一段……
世界太大,而你的空间太小,
你窝在一个地方,把自己丢进一个闭塞的空间,
缺少真诚、清新,没有火辣辣的太阳、带着草尖露水的轻灵、万马奔腾的汹涌、大漠狂沙的彪悍……
我们的生命之课原来如此之重之繁复,
一世都修不完的,
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亲手让它轻易割断。
《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爱就爱了》《十二种颜色》……
每一首歌都很经典。
你已经唱出来了,何必还要把它收拢回去。
我阅读关于你的每一行字。仿佛也看到你的音容笑貌。其实你很少开朗地大笑,特别是在后来的日子,但是,当初的你正热恋着,做着娇羞的幸福的小女人梦,哪想到过梦被惊醒的那一刻,内心竟是如此彷徨。
我翻拍下其中的这些页面,只是给我们相识的纪念。
如果你在天堂里能够听见、看见,我会捎去很多人对你的想念,
那时,我会亲口对你说上更多的话,
对你发出“快乐旅行”的邀请,
那么你的下一个歌唱,也许就是“天与地的光芒”!
勇敢些,再勇敢些!
肯定会有更多人为你捧场!
这下面的人影中,个个都在走着自己的金字塔,
而你哪,你的影子消失了,殒落了,
或许也还不太值得吧。
你选择了如此,有你的理由,
解脱了,终于远离这时不时要浮躁又喧嚣的异度,
那么好,你安息吧!
[旅行在继续,随时与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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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世界马都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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