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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一副隐喻画卷

(2022-05-24 22:03:20)
标签:

教材

研读

分类: 远方之北—教育教研

听过两次《台阶》。每次感受不同。个人觉得该篇文章不好拿捏。处理不恰当,就会把父亲形象脸谱化、标签化。与听课教师交谈,大家感觉与我有相似之处。

这篇小说,就像披着神秘的面纱,从不同角度解读,总能看到别样的内涵。注定了该文本价值是丰富的。正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就像鲁迅的作品《故乡》,在表达方面确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人物形象丰满性。父亲身上有中国传统农民的特质。吃苦耐劳,起早贪黑,勤俭持家,凭借着双手撑起全家。双脚长满了厚厚的茧。关于脚板描写尤为细腻。“他的脚板宽大,裂着许多干沟,沟里嵌着沙子和泥土”。细读品味,结合生活经验,这双脚基本都是在农田之中穿梭的,甚至连一双草鞋穿烂了,还觉得颇为可惜。尤其是修筑高台阶的新屋过程中,他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文章中这样写着“那时我不知道山有多远,只知道鸡叫三遍时父亲就出发,黄昏贴近家门口时归来……”“一个冬天,破草鞋堆得超过了台阶”。大量的篇幅和笔墨都聚焦在父亲为了创造更好住房条件所做的努力上面。通过自食其力,最终修筑了体面的、有高台阶的新房屋。但是,修筑好房屋之后,可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满足感停留的时间短。父亲甚至无法适应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与周围的人打招呼。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父亲引以为傲的劳动力却丧失了,连挑一桶水都要“我”来完成。

叙事视角真实性。采用“第一人称”的手法,显然文中的“我”是虚构的。这个人物成长痕迹基本是抹去的。总是以客观的态度审视着周围的一切。比如,对父亲坐在台阶上的悄悄观察。“父亲坐在绿荫里,能看见别人家高高的台阶,那里栽种着几棵柳树,柳树枝老师晃来晃去,却摇不散父亲那专注的目光。”在这个片段里,我是以见证者身份呈现的。并且巧妙地穿插在不同的位置。比如,父亲腰部闪了之后,我出面承担起家务,代替父亲挑起了家里的大梁。在本文中,我的出现与父亲衰老同步推进。

主题表达多元性。就我阅读经验看,“台阶”在文章中具有多层的隐喻意义。不仅仅是新房屋和高台阶,更应该是地位、尊严等,而这些汇聚起来,就是所谓的“面子”。文章中有具体的文字说明做铺垫。“在我们家乡,住家门口总有台阶,高低不尽相同,从二三级到十几级的都有。”“另外还有一说,台阶高,房主人的地位就相应高。”从文体特质出发推理,再结合文本细读,父亲终生追逐“高台阶”“高地位”,向往与那些“高高的台阶”人家们平起平坐,甚至会高人一等。但是,物质梦想达到,却未能满足精神层面深层次愉悦。作者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文明进阶落差性。按照马斯洛夫五个需要发展观。满足衣食住行之后,自我价值需要为最高等级。“我很重要”“我是被需要”,预示着一个人的存在感。父亲在文中,是家里最重要的人,以坚强的姿态行走着。在社会进阶过程中,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必须同步提升。就像某一个人,住习惯了旧房屋,搬进到新房屋,还有诸多的不适应。父亲坐习惯了低台阶,习惯以那样的姿态与人打招呼。可是,改变了方式之后,他却显得不适应。二者间的落差,就是物质条件改善了,但精神层面还未能达成。这就形成了心理“错位”。尽管住进了高台阶的新房屋,可精神上依然停留在“低台阶”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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