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筷子和哨棒
(2015-11-13 20:58:56)| 分类: 记忆苍白深沉了 |
当我开始计算筷子和哨棒背后的价值区域时候,产生一个宏大的疑问:爱因斯坦不是中国人,是不是有东方人的基因?筷子这种日常所见,甚至可以到忽略存在意义的物品来说,一直被赋予传统文化的伟大维度。有一种说法是筷子使用时促进大脑皮层运动。这个问题交由基因学家或医学家、脑神经学家去研。
我所计算的是筷子和哨棒之间的关系,它们本是合体物品,分泌出忧伤的暴力因素。筷子和哨棒一样,是流氓文化的体现,筷子和哨棒都是流氓自卫的工具。我这里指的流氓不是我们现在所称的流氓,而是在脱序的群体,尤其是指示精神脱序。
我在进食过程中,筷子夹向一块排骨,或者韭菜,不是由筷子被赋予的剩余价值决定的,即蕴含的文化意义向脑部发布形而上的指令,然后传输给胃部,胃部迅疾告之神经,再主导手的动作方向。筷子的使用方向是欲望指使的,我想吃排骨,或韭菜,筷子随即伸向那里,但筷子在不否认筷子使用价值的前提下,衍生了厚重的剩余价值,赋予筷子极其丰富的道德和政治属性。比如在我的家乡,家里有喜事,筷子会染成红色,寓意日子红红火火。农村最忌讳筷子直立在饭碗里,因为这是丧事的礼仪象征。
筷子和崇高的、昂贵的、稀有的相反,太普通、太廉价、太日常了,作为一个物品,筷子的姿态和活动方式基本被人们遗忘了。被切割打磨出来的圆润或者方棱角的痕迹鲜明,也就是筷子形状被制作出来的风格,但人们失去了对筷子审美的激情,因为筷子太日常了,日常到筷子的意义已经离开了意义躯体。筷子的意义存在不存在中,它的空无性决定了筷子难以担当一个厚重民族的诉说主体。当我在计算筷子和哨棒关系时候,发现的只是筷子的剩余价值。从理论上来讲,一件物品越是容易被忽略,那么,它的剩余价值越大。
当筷子被多次赋值,产生了利息不等的剩余价值。筷子代表东方族群的生存痕迹,祖先在素朴中进食古风没有彻底被西化,筷子属于东方特有的历史文化。这是筷子流传最广的政治叙事。在民间,同样承担道德叙事。这种剩余价值不是我所要计算的筷子所指,我在计算筷子剩余价值里被隐藏的剩余价值,即筷子的剩余价值的剩余价值。
筷子和刀叉在功能上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可能是远古西方游牧族群肉食为主,需要坚硬的刀叉来分解食物,而远古东方族群更也是肉食为主,辅助以流食。东方流食导致筷子生成,西方肉食导致刀叉生成,显然不是决定因素。都需要吃肉,为什么有人用刀叉,有人用筷子?
这是由东方和西方帝王对武器的敏感程度导致的,武器在东方是很敏感的,作为铁质器物,会威胁王权的存在感。战事结束,王权稳固,一般刀枪入库,禁止民间武器使用,尤其会对铁质器物进行审查。古代帝王对铁质物件的认知成为一种传统,一直流传到现在。至今还有铁质用具实名制的规定。筷子大面积流行,一直到现在,家家都有筷子,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地位高下,这是和古代帝王对铁器的禁令有关。刀叉相对肉食是比较实用的,西方对铁器的限制使用没有这么严厉,所以能流传更广。
筷子具有武器属性,筷子是作为铁器替代品出现的,不过现在筷子的武器属性已经被彻底取消。刀叉和筷子无论指向肉还是蔬菜,甚至流食,都具有原始暴力倾向。所以,在武器属性上,筷子和哨棒具有同类性。
表面上来看,筷子和哨棒几乎没有精神气质的雷同性。筷子和哨棒本是同根生,作为人器官的延伸,都带有男根的象征;都是自卫的工具;在压制性文化当中,都是武器的替代品;最为隐蔽的是,筷子和哨棒是流氓分泌出的忧伤暴力。
作为武器的替代品,筷子和哨棒本身带有暴力的价值运算。我首先得界定流氓,这个流氓不是我们法律上指称的流氓,而是在早期先民在衣食寻找的劳动中,失去固定居所,四处流浪,远离自己的族群文化,在精神上无所归依。这个特质是从筷子的使用中发现的,筷子做工粗糙,极其简便,随用随扔,早期的筷子应该是流浪中普及的,因为帝王禁止铁器使用。我为什么说筷子和哨棒是流氓分泌的忧伤暴力?因为哨棒也是铁质武器的替代品,粗糙、简便,最重要的是,哨棒的杀伤力比铁质武器低很多,所以是武器禁止时代民间理想的中间自卫武器,木质武器是中庸的叙事。作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流氓,武松的哨棒打虎动作意义是多重的,作为流氓,缺乏安全感是共有心理倾向。哨棒既是男根,也是自卫武器,对王权的隐蔽抗争。同时,也在主诉自己的妥协,携带粗糙、便利的哨棒,而不是铁质武器,是对帝王政权的妥协。总而言之,筷子和哨棒都是在压制性中产生的自卫工具,它的主旨不是暴动,而是自卫。
筷子和哨棒衍生的暴力是忧伤的。后来,筷子在冷兵器时代消失后,只作为进食工具,取消了武器属性,取消了暴力倾向,取消了压制性的品质。筷子作为筷子,已经日常化了,没有了历史中的文化基因。如果非要赋予筷子剩余价值,那么,筷子剩余价值里的剩余价值就会一起被激活:即筷子的武器属性在压制性文化中被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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