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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的河,青青河边草,一地小碎花儿,一块大麻石。麻石上歇了一只鸟。
小碎花是车轴草花,原先是人工栽种的,后来长野了,到处都是。
鸟是百舌鸟,大名乌鸫,我写过很多次了。
很久以前,至少二十年前,写过一篇黑色鸟,历数我见过的各种黑鸟儿,篇幅最大的是乌鸦,其次便是乌鸫。
今年提个相机乱逛,拍得最多的也是乌鸫。
那乌鸫歇在圆溜溜的麻石上,背景青翠,模样乖巧,忍不住要拍。想不拍都不行。
顾盼之间,很得了几张美颜照。忽然它飞起来。无巧不巧正好按了快门,眼睁睁看它飞着的身影留在画面中。
不作指望,一定是糊的。
大清早,晨光淡,绿意深浓,光圈大,速度慢。这样的状态,怎么拍飞鸟。
下意识删掉。
正要按删除键,被那团锅烟子一样的墨团迷惑了。心一动,没有删。随大流一起拷到手机中,一直留到现在。
无事翻到它,无事又翻到它,翻了很多次,越翻越喜欢。
那锅烟子,那墨坨子,那一缕青烟,那一团墨彩,天绘就,太迷人。
还有那恰到好处的打底碧色,端的妩媚。
烟墨还是墨烟,飘呀飘的,飘到心里去。
于是感谢自己,手下留情,没有删它。
也嘲笑自己,有一种审美偏执。
可那又怎样。美是主观的,怎样审全凭自己。主流的,经典的,原则的或者大众的,理它作甚,和我的主观感觉有关系吗?
睡一觉就是端午,明天早上吃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