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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立在水边,嗅荷花香。
一池白荷花,开得恰到好处。看来已经开了好几天,因为暗处已经结了莲蓬。
但这花儿中嗅不中看。路人看了叹一声好美,吹毛求疵的我却嫌它花瓣儿瘦而尖,像大白牙。而且有些发黄。本来牙黄色也是好的,但它黄得不够正。
也罢了。
开红荷花的池子里只有一朵花儿。喧宾夺主长了大半池香蒲,荷叶被挤到一个角落。
倒是爱看无花无叶的纯净水面,像刚刚磨好的一面铜镜,平展展,绿幽幽。无风的早晨,人经过时却有细碎的涟漪漾将开去。那是无数小鱼苗儿集群惊蹿。寂静中黑水鸡忽然呱了一声,光溜溜的绿镜倏地麻了,受惊的小鱼何止亿万,整个水面成了一面毛玻璃。
老水鸡带着小水鸡,小鸊鷉带着小小鸊鷉,大鸭子带着小鸭子,游在一口巨大的饭碗中,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嘴。快活死了。
鹭儿们悠然飞行,懒得盯鱼儿了。因为根本无须盯。
想朝水中捞一网子,然后我的鱼缸就可添新成员了。可惜没网子。有网子也够不着。
够不着没关系,这样想想就开心。
鱼缸现在还挤着呢,一九年二零年二一年随我回家的鱼,现在都好好的,明显长大了。
回家吃了粽子。一只豆沙棕,一只鲜肉棕,两只白米粽。
豆沙粽甜,鲜肉粽咸,不甜不咸的白米粽没有蘸白糖,我家没白糖,敲了一只咸鸭蛋。
小心翼翼吃那鸭蛋,不然油流得到处都是。
粽叶的清香与荷叶有三分像。
喝花红茶。它的香与它们也是一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