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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悬疑《木面》(五十)

(2007-03-07 12:19:56)
 

回到客栈下榻处后,众人均是议论纷纷,对不久前发生在眼前之事感觉意外和震惊。当然,其中最为关注的问题有二,一是那个死鬼枯木子口中所称的主人是谁?二是这群袭杀魔教主要人物的蒙面剑客们倒底是谁?韩重山直喊乱,都乱成一团乱麻了,根本没有头绪可理。苏幕遮瞧瞧柳如风,问:“你有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柳如风一笑,说:“你先讲你的,我待会儿说”。苏幕遮一指韩重山道:“其实,你应该是最有体会之人,这时间不久,难道你果真将回雁峰天齐阁下一战忘却了吗”?韩重山犹豫道:“这个枯木子是与我有过一斗,我的风雷掌法和他的枯木指旗鼓相当,平分秋色啊”。他边说边摸摸脑袋,陡地意识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不错!今夜被杀的这个枯木子的武功路数是颇有点儿不对劲,依照那日交手的情形对照,他决然不该如此不济,莫非他是假的”?

苏幕遮接口道:“这些日子,我老在想那日涿州道上一役枯木子所讲的那番话,他所说的四大护法重归魔教,确实是有那么回事,但是他似乎疏漏了一点,就是这四人曾经在教内发动叛乱,几乎将他置于死地,而且平叛后,那四人悉数被擒,自绝经脉死于秋风亭中,我和韩兄都是亲眼所见,所以,眼下重现的这四护法邪气得很,武功路数竟是与前者如出一辙,难道真的像韭菜一样割之不尽,重生不息吗”?

柳如风笑道:“你疑那枯木子有假,我却另有新的发现”。苏幕遮问:“什么发现”?“记得杀死枯木子的那一招四剑合壁吗”,柳如风忆道:“数月前,我也曾在梅花岭下那处所谓向天歌的墓地遭逢此招,真是一见如故,感慨万分”。“你能断定这些人真实身份”?大家都惊讶地望着他,静候下文。柳如风点头道:“他们就是隐居于浮萍山庄附近的向氏家族”。苏幕遮喃喃道:“果然不错,我正疑心着那乱针击杀魔教四护法的那女子的身份呢,照此看来,定是那向绵绵无疑”!大家不约而同将目光转移向金二先生。金二先生叹息一声,道:“可怜见我那亡兄,至今死因未明,我看必定与这个女人有关”。

可是,向氏家族为何夜袭袄神庙,一举剿灭魔教呢?他们之间是否有仇怨,或是向氏家族也是奉他人之命行事。这些又与那假枯木子口中所称的那个主人又有什么关联呢?一个疑团方解,又有新的疑团扑面而来,层出不穷困扰住众人。苏幕遮坐在灯下,殚精竭虑将这些事情由头至尾重新梳理了一遍,对心中本就存有的疑虑互相印证一番,顿时兴趣大起。他去账房向伙计借来笔墨,摊开白纸,在上面画写了些奇怪的墨圈和线条,捧起茶杯来品咂好一阵子,脸上渐渐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天明之后,袄神庙血案惊动了官府。由于太后寿典在即,所以上下官员都不敢怠慢,禁军、衙役、捕快们倾城出动,赶赴案发地。瞧着满城兵马调动如临大敌的样子,苏幕遮他们骑在马上轻声发笑,徐徐而行。柳如风忽然在空中一甩马鞭,懊恼地说:“昨夜应该尾随那些人之后,探知他们的落脚点,这会儿通知天戟侯,只怕已是一网打尽了”。苏幕遮不以为然道:“昨夜之事,千万不可轻泄于人,现在京城内形势错综复杂,敌友难以明确区分,所以必须心存戒意,愈是亲近之人,一旦生变危害就愈大,切记,切记”!柳如风叹道:“浮萍山庄木先生一死,牵牵扯扯居然把我们拖到了京城,江湖上的血雨腥风难道也要累及朝廷和百姓吗”?苏幕遮手提马缰道:“此事所谋非小,令人咋舌,此刻我还有几处疑点未解,不便说明,大伙儿骑驴看唱本,且走且瞧吧”。

眼前纷乱过后,官府中人尽数穿街往城北而去。方才住马在后的韩重山一夹马肚,领着头往天一道观去了,武当派众道人入城后尽数住在此观中。这天一道观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所在,是武当道家北支派的大本营。开观宗师是昔年武当三丰祖师的四弟子张松溪。观主之位绵延数代后,落在天虹道人的肩上。江湖中传言取“天一生水”之意,道观中的武功较武当更为柔缓,但后劲威力更具雄浑。昔日极盛时,有七人联袂同使一招九曲黄河,竟能移动万斤巨石,力压群雄。所以,北五省的武林中人对于天一道观的景仰之意丝毫不逊于武当真武观。

冲虚子等人居于天一观这些时日,一面交流切磋武功精髓,一面督促着弟子习练道家音乐,以备太后寿典时演奏。所以,当苏幕遮一行人刚到观门外,便听到里面悠扬的乐声,不由笑道:“去了几处,还是以道家生活最为悠闲自在,清修之余,竟还有丝竹之乐”。冲虚与天虹二道长见苏幕遮他们来访,甚是高兴,忙让入观中客舍。冲虚子上下打量几眼韩重山的神色,问道:“听说你们在涿州城外曾和魔教交过手,是否真有其事”?韩重山瞧了苏幕遮一眼,嘿地一笑说:“是”。“那,你与那个铁腿交过手没有”?冲虚子追问。韩重山道:“不客气,当时我就是选定了此人,一场激斗下来胜负未分,我自忖若是再行斗将下去,百余个回合之外,取胜不成问题”。

冲虚子叹道:“果然不出贫道所料,我那凌虚师兄决然是受了暗算而死。魔教和我武当数百年来互为仇敌,攻杀不已,这累累血债也该是到了偿还的时候了”。苏幕遮喝了一口茶,笑道:“这倒不必,在下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道长,这魔教上下昨夜已然灰飞烟灭,那石、铁、竹、金四人都随枯木子一起去见他们的光明之神去了”。冲虚子一惊,问:“此言当真?可知是哪路人马下的手,少林派吗”?苏幕遮摇手道:“这班人马来历不明。个个蒙面使剑,诡秘异常”。

“使剑”?冲虚子沉吟片刻,说:“天下用剑者,一向以武当为最,后来向氏一族自向南山起也以剑法名噪一时,但是不出两代便销声匿迹了,和我派相比只是过眼云烟而已,这些人的来历苏兄难道未能从他们的招式上一窥端倪吗”?苏幕遮瞧瞧同来诸人,笑笑说:“过眼云烟亦有随风回荡时,这数十位使剑的好手聚于一处,难道道长猜不出他们的来历吗”?冲虚子悚然惊道:“果然是向氏家族重现江湖”?苏幕遮道:“向氏族人隐匿已久,其剑法亦不为人知,更有向天歌剑气绝学更是剑道的无上境界,苏某不走运,恰恰月余前在嵩山道上遭逢此技,几乎丢了性命”。冲虚子奇道:“难道你见过施展剑气的绝顶高手”?苏幕遮径自斜掉外衣,袒露出半边肩膀让众人观看,只见一处圆形创口贯通前后。观内有当日曾随凌虚子去过浮萍山庄的道人,在旁一看,失声惊道:“这与木先生尸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冲虚子惊叹道:“苏兄竟比木先生幸运,这位当年力败向天歌威震天下的人物,最后也仍是不免死于剑气之下”。

苏幕遮在这天一观盘恒了半日,大有收获。当年向氏一族纵横江湖时,与各派中人均有交往,虽然匿迹已久,但其剑法武当中颇有几位宿老印象深刻,至今还存有专事研习破解向家剑法的招式剑谱。向家武功亦正亦邪,招数间常常有令人出其不意之处。但是,较之少林、武当这样底蕴深厚的门派,根基还是差了不小。若不是先后出了向南山、向天歌这样冠绝当世的人物,也只是混迹于江湖中的普通门派罢了。只是,眼下这向氏一族的当家人物究竟是谁还是个谜团。那个莫惊云论起武功也算是一流的人物,但是仅凭他绝非能搅动如此的江湖风波。还有那位人人都熟识的金大先生的未亡人向绵绵,来去飘忽、心怀叵测,更为向氏家族平添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苏幕遮想到向绵绵,便轻笑了几声说:“明着看是魔教已灭,向氏家族却是隐在暗处,伺机而动,也许对方是想出这着苦肉计来转移咱们的注意力,可是咱们最近是做了些什么事引得他们如此忌惮,出此下策呢”?柳如风忽然哈哈一笑,道:“我已猜着了,但却不说,你且来看看我掌中二字”。他边说边拿起笔来在掌心写了两个字伸到苏幕遮面前。苏幕遮抬眼一望,会意一笑,说:“不错”。

在场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欲待追问可又有所不便。待得向冲虚及天虹二道告辞后,在回去的路上,韩重山熬不住追问柳如风,他掌心方才所写的是什么东西。苏、柳二人对视一眼,笑吟吟道:“你且根据我们入京后的行动猜猜”。韩重山思忖了一气,迟疑着说:“是‘大内’吧”?柳如风笑道:“虽然不是,但也相距不远了,你且来看”。韩重山探头瞅去,他的掌心端端正正写着二个字:皇帝。

韩重山恍然大悟,拍拍脑袋道:“果然如此,咱们才觉察出那皇帝受人挟持,便有魔教的覆灭,若是咱们昨夜未入袄神庙,弄不好便会被这假象所迷惑,钻起这个牛角尖来,岂不误了大事”!苏幕遮道:“在我看来,这魔教也只是对方通过假枯木子等人掌控的一件工具,挑战少林、涿州道上围攻我们,已成众矢之的,在京师这块地面上正派中人无不侧目,目标太过显眼,故而兔死狗烹在所难免,只是那假枯木子等人死得有点不明不白,未能领略主子借其之死所走的这步声东击西棋着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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