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冷言

今天上午乘车前往北京市版权局公干。在起始站等电车的时候，有一位身材高挑年纪二十多岁的女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排队等车。电车来了，一位在我后面的小伙子快步上前头一个上车，排队等车的人没有一个说话，其中包括我和那位等车的姑娘。

上车之后，那位姑娘正好坐在我对面，我这才有机会端详这位姑娘的容貌和穿戴。只见她高高的个子，头发向后梳了一个鬏，细眉毛，大眼睛，一副瓜子脸透着那么精干。上身穿一件带毛的外套，下身是牛仔裤，脚蹬不足膝盖的高跟皮靴。坐着坐着，姑娘站起身，换了一个位子，大概因为是面朝汽车尾部不舒服的缘故。姑娘刚刚落座没有几分钟，新上来一位老妪，花白头发，大约有六十多岁。姑娘二话不说就站起身来给让座。其实她前面还有一个小伙子，尽管坐的是“老幼病残孕”专座，小伙子一直是稳坐钓鱼船。姑娘站起来之后就站在原来座位的旁边，一连站了五六站，直到坐她那个座位的老妪站起身下车，她才又坐下。
 

我返回的时候改乘汽车，到了西四的时候，有两位姑娘上车站在我的身旁。一个姑娘脸庞黝黑，显得很精神，另一个皮肤很白，看着那么漂亮。两个人与我近在咫尺，对话自然而然也就进了我的耳朵。只听“白皮肤”问“黑皮肤”在什么地方下车，对方回答在天意市场。过了两站，“白皮肤”又问“黑皮肤”是不是下一站下车，“黑皮肤”不知是没听清楚还是头脑发昏，使劲点了点头。等车到站了，“白皮肤”要下车，“黑皮肤”马上阻拦说“下一站”。这时候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了。“你这个混蛋！”“白皮肤”张嘴就蹦出了这么几个令人大跌眼镜的字眼。我用余光瞥了“黑皮肤”一眼，只见这位姑娘一点也不恼怒，相反面容中似乎还有点笑意，大概是她已经习惯“白皮肤”这种恶语相加的行为了。

去的路上，那姑娘长得标志且穿着洋气，更重要的是她有修养，老人上车不容人说主动起身让座。尽管被让座的人坐下与起身下车的时候没有一声“谢谢”，姑娘依然是目送那位老妪起身，直到确认对方已经安全离开座位，才慢慢坐了下来。相形之下，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白皮肤”则是对方一句话没说准，就是一句糙话出口。让座的姑娘不仅人长得好，修养也好。这种内外兼修的女孩才让人觉得长得美。大喊“混蛋”的女孩，容貌纵然挺美，可是说话实在不美。这样的人外表美真乃徒有其表，让人觉得这个人多少缺少一些教育。

一个人外表美，言谈举止不仅得体而且透着很有修养，这种外表美就显得格外悦人。一个人外表不算美，甚至有点丑，就像那个“黑皮肤”，如果说话行为有修养，不算美的外表也会退居到次要位置，至少让人觉得这样的人看着舒服。一个人如果外表美，出口就伤人，行为没教养，美丽的容貌充其量不过是一张漂亮皮囊，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二零一一年元月二十四日